赵知章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到家,可把王月桂给吓坏。
“哎哟,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这脸好端端的怎么肿成这样?”
赵知章在外面被人揍了,心情本来就不爽。
听到王月桂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头疼。
声音烦躁的质问,“姜梨在村里挣了银子这件事,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这话把王月桂问的一懵。
王月桂反应了一会儿,眼珠子一瞪,声音尖利,“儿子,你该不会是又被姜梨的小贱丫头勾去了魂儿吧?”
“那贱丫头都已经成亲了,现在都是个破鞋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她不就是挣了几个银子吗,那有什么用?我儿子到时候可是要当秀才,当官老爷的人,到时候还差银子花吗?”
那个时候当然不差银子花。
关键的是,他现在没有银子。
他不想每天和那些同窗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能喝稀饭吃干粮。
而那些人却天天去青楼出馆,去各种酒楼。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被那些人贬的跟条狗一样。
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赵知章眼神阴狠,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成了拳,声音咬牙切齿,“以后姜梨的事,你少管,我拿她还有用处。”
“你要是真把她惹急了,从她那里拿不到银子,我就找你算账。”
王月桂愣在原地。
她脑袋瓜子有些不太够用。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心里有些膈应,有些不爽,但这话是儿子说出口的,她也只能顺从。
“好好好,都听你的,那娘以后不找她的麻烦,你想和她怎么样都行。”
说到这里,王月桂又不放心的提醒了几句,“和儿子,你得想清楚啊,你以后当着大官,可是要娶大户人家的姑娘的,千万别因为姜梨的小贱蹄子耽误了你的前途。”
赵知章眼神阴鸷,那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算计,哪里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
……
清晨阳光正好。
今天沈石头不用上山,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姜梨身后。
豆豆都看不下去了。
“姐夫,你不要老黏着我姐啊,我姐还有事要做呢,你过来,我教你写字吧。”
豆豆这几天一直住在沈家,也已经发现了,她姐到底有多辛苦,多么操劳。
他想让他姐轻松一点。
沈家的小院子里,沈氏和柳氏坐在一边闲聊一边处理着菌子和山笋。
豆豆带着两个小家伙,还有一个大家伙,围坐在吃饭的小桌旁,用木炭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看见了吗?这两个字就是我姐的名字。”
“姜,梨。”
姜梨则是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她打算去村里转转,看看哪里还有合适盖房子的地方。
得赶紧把这件事落实下来才行。
刚准备出门,就碰见了笑得像是一朵花似的周婶子。
姜梨见她笑得这么开心,顺口问了一句:“周婶子,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周神子的笑声格外爽朗,中气十足,哪里看得出来她如今已经四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