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藩看他那应激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这小崽子确实挺可怜，虽然昨天是把他鸽了，不过今天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给他发消息，就算是梁藩没理他也可怜巴巴的一句一句发过来，放了学就往办公室跑。他想象了一下程暮昀收到自己消息时着急的样子顿时火就消了大半。
从刚刚进了办公室一直饿着肚子在他耳边一句一句认错，被按着操来操去折腾半天还得哭着喊老师，梁藩看他那些神气劲儿全没了，一个劲儿的求饶，眼底带着笑意又起了点儿逗弄的心思。
身下两人交合的位置，阴茎的一半还卡在穴口没出来，周围的肉都通红发软，他轻轻用手指按着，吓得身下人哼了一声，紧接着问他：“知道错了？”
程暮昀立刻点头如捣蒜，他心脏提到嗓子眼，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第一次约就放鸽子，你就那么不喜欢梁老师？”
程暮昀心里有苦说不出，“不是的不是的，我喜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找梁藩。
梁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可以退出来，但你含着不准滴到桌子上。”
程暮昀一听他这个要求，瞬间炸了。
“可是！！”
“不准可是。”梁藩冷漠道，“你看看这办公桌上，是不是都是你的？”
这种直白的描述，程暮昀脸上一阵充血。
他在心里大骂梁藩一百遍。
润滑是你倒的！精液也是你射的！屁股是你操软的！现在居然还倒搭一耙！！
程暮昀又羞又恼，瞪他半天也没敢反驳，“那、那好吧…”
他话一落音，梁藩就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脸，夸他乖，但程暮昀并不吃他这一套，只觉得梁藩笑得像个老狐狸，尤其是在床上，基本上没什么好事儿等着他。
程暮昀腿间私密处一直落下他眼底，从阴茎抽出的那一刻，他真的乖巧用力收缩肌肉，合拢的时候将精液含住没漏出来，但他自己显然更加紧张，问梁藩：“我没滴吧？”
梁藩笑了笑，径直把人抱起来一起进了浴室。
程暮昀被按在浴室墙上，身下进出的手指将他的肠肉扒开引着那些乳白的精液从腿间滑下，梁藩给他清理的手段实在算不上温柔，热水淋在臀缝间把那些浑浊的液体冲开。
程暮昀想起来以前，他和梁藩每次做完都会一起洗澡，然后冲着冲着又抱在一起接吻，再在浴室里做爱。
“梁藩…”程暮昀喊他。
“怎么？”
“我昨天真的没有想爽约，我…”程暮昀拿着衣服套在身上，“我没想到我爸会突然叫我回去，我昨天真的就要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要骗你，”他被梁藩看了一眼，说话又有些没底，“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不生气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对不起，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他眼睛垂着，因为那通不算温柔的性爱看起来很狼狈，说实话他腿软得不行，腿间还很疼，那里被撞得太狠了，头发边缘是刚刚被水打湿的，贴着皮肤一缕一缕，就算是装的也可怜得不行，梁藩还想再骂他几句都舍不得了。
可他也确实生气，就像程暮昀那次前几天还和他聊得很好，主动找他，突然消失后再出现就是一个分手甩上来，梁藩那股火烧了几天，他也不得不承认被一个一开始只为了上床的小孩吸引住，动了真情感，两个月程暮昀从一个稚嫩的小屁孩成了他手里的乖宝贝，然后没等几天，乖宝贝自己跑了。
梁藩本来没想放过他，知道程暮昀不敢跑，让他自己送上门挨操，第一天把他嘴巴撞破了，第二天说好了让人来找他人又没了，这种熟悉的风格，相似的作风让他不往坏的地方想都难。
不过程暮昀那样子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梁藩确实吃他那一套，不然也不会被程暮昀气个半死，但程暮昀一撒娇他就心软了。
他没回应那一句道歉，拉程暮昀去吃饭。
程暮昀也是饿得不行，现在被梁藩折腾完是又累又饿，他主要是怕梁藩生气才没敢立刻去动茶几上的饭盒，现在两只眼睛饿狼一样盯着，难得又那么乖坐着，一看到饭盒就抱过去扒着饭，梁藩看着好笑，但笑着笑着眼底的笑意又暗淡下去。
程暮昀给他的感觉是，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他坐在沙发上，问他：“你爸为什么不准你住宿？”
程暮昀刚刚还开心嚼着饭，顿时懵住，似乎没想过梁藩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怎么突然会问他爸，是因为他刚刚提了一嘴是他爸叫他回去的吗。
“我…”他动作有了停顿，筷子在饭里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紧张：“他、他比较担心…”
梁藩以前上学期间是学过心理学的，这小孩是很明显的撒谎，他立刻逼着问道：“担心？住宿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就是、有点…有点焦虑……”
“让你下课立刻回家也是因为这些？”
程暮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他掐着自己的腿有点紧张，“嗯…能不能别问这些。”
他觉得手里的饭有点不香了，不明白为什么会扯到他爸身上。
“好啊，”梁藩立刻答应了，不过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逗他，而是很正经地说了一句，“那我们聊些别的问题。比如……你不是要分手？为什么这会儿又想来找我？程暮昀，想彻底结束的话多做几次让我讨厌的事就行了，既然想分手，让我生气不是更好？蹲在我门口是什么意思？”
程暮昀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顿，他第一次是梁藩逼着他来的，因为那个时候心虚，他想跑，可是现在…
他被梁藩问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答哪一句，只小心问：“那我下次还能再来找你吗？”
他的手把筷子捏得很紧，梁藩知道他很紧张。
“你很想来找我？”
“我想！”
“你来这里跟我道歉是抱着什么心理？”
程暮昀低头想了想，一根筷子掉在地上，他忙要低头看到梁藩先一步捡了起来，给他丢在垃圾桶里，然后拿了一双新的一次性筷子。
程暮昀接过去的时候他问道，“我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程暮昀摇头。
“程暮昀，分手是你提的，为什么来道歉？”
程暮昀有点怕他这样，梁藩向来喜欢逗他玩儿，拿他当小孩，程暮昀知道他是老师，但梁藩应该是那种算是和蔼的，幽默的，跟学生打成一片的，因为他没什么架子，但他依旧是个老师，或许老师那种威吓人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至少梁藩好像是。
程暮昀想躲，被他抓着肩膀扳过去，“你想分手吗？”
程暮昀看着他，摇头，“不、不想。”
他一点儿也不想分手。
“那为什么提分手？”
梁藩的手抓得很紧不给他躲，程暮昀那一刻跟蔫巴了似的，摇着头，“能不能直接当我没有说过…”程暮昀忍不住抱着他的胳膊，“我、我不想…不想分手，我喜欢梁老师，你不是说了提分手就……”他顿了一下，“就…干死我的吗？…我发誓以后肯定不会发生的，我不会的，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要是你生气，我、我再给你口，我…”
他看梁藩似乎不为所动，主动在梁藩腿间跪下来，“我怎么都…都可以…”
他那双红红的眼睛把梁藩看得一怔，抬起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盯着梁藩腿间喘着气，然后俯下身想埋过去，上一次被梁藩撞得嘴角破裂，所以现在哆哆嗦嗦地，但手还没碰到皮带的扣子，他被一把从地上捞了起来。
他坐在梁藩的腿上，被掐着嘴巴抬起头。
“程暮昀，”梁藩皱着眉看他那样子，他不过是说些事实不懂为什么程暮昀会这样难受，明明自己才该是那个难受的人才对，“你提的分手，怎么现在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了一样？”
程暮昀被挤着脸颊，说话有点模糊，问他，“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梁藩感觉到他说话时手下的轻微震动，手指有点痒又把人松开了。
“跟我提了分手之后，你很后悔？”
程暮昀点头，提高了音量说：“后悔！！”
何止是后悔，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分手！
梁藩轻咳一声，板着脸问他：“后悔就有用了？我就该不计较了？？”
程暮昀知道他肯定还是介意的，也不知道是该说对不起还是该求原谅。
梁藩看他被自己最后一句训得垂着头，又道：“以后每天下午没有课就乖乖过来。”
他一把把程暮昀抱着扔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人抓着垫子颠了颠坐稳，站起来看着他：
“现在嘴还是留着吃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