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艾轻叫一声,抓出他的手,起身四下张望,就怕刚才他的风流行径被人看见。
好加在,四周路人甲乙丙都在关心电影时刻表,不然羞死人了!
“乱七八糟!”她红着脸啐他一口,得到他一声低哼。
笑他呢!有谁规定男人一定要有胆看恐怖片?
他哪里不知刚才在电影院里,她不停偷看他,又一再问他要不要先离开,挑战他的自尊,惹得他被左边的陌生客人取笑。
现在还在外面,他勉强搁下惩罚,等会回到家哼哼,她这颗鲜奶馒头就准备裹粉下锅油炸吧!
李星艾哪里会知道他在盘算什么?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但又有点坏心肠地想,今天实在赚到了,平常他老是喜欢设计她,现在见他吃瘪,心里着实有些窃喜。
这算是他的把柄吧?以后或许可以利用恐怖片“报仇”!李星艾在心底思忖,甚至开始回想以前看过哪些恐怖片,惊悚到可以拿出来重新回味,想着想着,还忍不住嗤嗤窃笑几声。
邵华谦睨她一眼,瞧她暗笑又得意的小样子,用脚趾就能想到她在拨什么算盘。
“走了,去吃饭。”吃饱才有体力炸馒头。
“等一下,我要先去洗手间。”李星艾扯住他,从水桶包里拿出卫生纸,习惯性将包包塞到邵华谦手里。以往他们出去,每当她到洗手间时,都会有“邵式提包架”在一旁伺候,尽责实用又方便。
邵华谦毫不在乎地将挂有娃娃吊饰的粉色水桶包背在肩上,踱步到墙边,藉由一张张电影海报来打发时间,浑然不知一百公尺处,董欢正躲在雪白柱子后方,将他们两人亲密互动的姿态毫无遗漏的全看入眼里。
他们两人在交往?
董欢蹙起修剪精致的眉,咬着指甲,担忧地想着。
进入公寓的公用大门后,邵华谦就不规矩地欺近李星艾,两人像麻花辫一样一路纠缠着停停走走,好不容易抵达邵华谦的家门前,他却不肯拿钥匙开门。
“我在忙钥匙在裤子右边口袋里,你自己拿。”他咬着她的耳壳,左手撩起她a字裙裙摆从底下钻去。
“少不正经,快开门啦!”李星艾被裹在他厚厚的羽绒外套里,背脊隔着衣物抵着他温暖的胸膛,衬衫钮扣正被他的右手慢条斯里地一颗颗解开,她一边抵抗,一边又得阻止邪恶魔爪,忙得不可开交。
与邵华谦相处几个月的时间里,她的身体早就被他调教得比以往更容易产生反应,刚才一路从楼下到楼上,若不是意识紧紧抓着“还在楼梯间”这件事,她早就敌不过他的摸揉,弃甲投降。
“想进屋,就自己拿钥匙开门,否则就别想进去其实不开也可以,在楼梯间应该会比较刺激,我们可以尝试看看。”
李星艾的阻挠影响不了他的探索。
这男人!李星艾瞋瞪他。
每次觉得他的不要脸指数已经到达极限,但他彷佛会进化似的,一次比一次更邪恶更无赖。
一整夜,被控制着变化各种姿势,让魔王撩拨到既舒服又空虚,甚至激动得握断细细的木柱,哭着呻吟着求饶着,就算道歉也无法弥补魔王被伤害到的自尊心,昏了醒,醒了昏,直到天际微亮,才在弥漫着蒸气的浴室里尝到等待已久的高潮。
“星艾,以后还敢不敢笑我?嗯?”大魔王深深撞进她体内深处时,沙哑地询问。
“不敢、不敢了不敢了啦”
她疲累地软软挂在魔王的肩上抽泣着,模模糊糊睡去前,脑袋隐约领略到一件事——
原来,这个身上装有地雷的大魔王,暴力地打他咬他捏他都不会爆炸,然而一旦不暴力地取笑他,就会轰地爆炸,威力媲美原子弹,非常危险!
她记住了。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李星艾为了拚取正式教师资格,除了工作,偶尔与死党聚会或和前男友出游外,她几乎窝在家里当一名宅女,成天泡在桌子前,捧着书本卖命苦读。
如果用颜色比喻,那段时间虽然不至于漆黑到暗无天日的地步,然而也绝对是满天沉闷的灰白色,直到成为正式教师,加上生命中多出邵华谦的参与之后,才渐渐有了色彩,而且还是灿烂夺目到会让她觉得头晕目眩,昏昏然到不知时间流逝的绚丽颜色。
十年如一日,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对于这个学期,李星艾真的有这种感慨,好像才刚开学,怎么一下子就结业式了?
是的,要放寒假了,今天是学校举办结业式的日子。
学生的结业典礼,上午就结束了,至于属于老师的结业式,比起开学时的勉励演讲,在下午进行不到一个小时,就迅速宣布结束。
李星艾依然习惯等众人散得差不多后才离开礼堂,先去了厕所,才回办公室收拾包包准备回家,却在经过楼梯口时,无意间瞄见邵华谦一闪而逝的背影。
她不以为意,进入办公室收拾物品,收着收着,却渐渐困惑起来。
老师办公室位在五楼,再上去就是顶楼的露天大阳台,虽说学校在某方面挺吝啬,然而对于校园内的布景设计却不遗余力。由于学校创办人的喜好,校园里除了学生的活动范围里有充满中国风味的亭台假山、绿树花圃外,连仅开放给老师们的露天大阳台也布置成园林风格,而不是一片单单调调的水泥地,让老师们总喜欢在下课休息时间于上头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