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是因为我不肯摘掉面具，所以你才生气的？”他问。
“与那无关。”
就是这个。
格温听说过龙炎有个好朋友医生，见识过龙炎的真面目。这让他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好朋友之间也分阶级的吗？’他想的就是这个。怎么说，龙炎和自己也算是……朋友了吧？做过同事、还谈过心、还见识过彼此比较柔弱的地方。那为什么龙炎不肯对自己展露真颜？反而对着一个医生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果另外一个朋友也能看他的脸的话，凭什么自己不行。
“……我面具下面的这副面容很重要吗？”
“不重要呢，所以大家让你露出来的时候，你真的是一点都不露呢，好不重要呢。”
格温说话的方式不像是炎新娘而像是海皇女，让气温一下子都变阴冷了起来。
龙炎感觉这样似乎有点说服不了他。
“我面具下的面容会吓到你，痛苦、扭曲、还有太多负面的东西，我不愿意展现在你面前，格温，你是很美好的人，不要让我掀开这幅面具露出那副模样，好吗？我会吓到你、伤到你、让你惊叹‘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丑恶的家伙’，不要让我这样做，我也是个人类，我心也会疼痛。”
“……”
格温嘀咕了声，“花言巧语。”
然后比了个大拇指：“算了，等你不介意这些东西的时候再给我看看吧。”
龙炎是个有自尊的人。
他这样说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格温不能强求，但同时对他的心理问题有了一些担忧，龙炎这个状态，真的可以算是健全吗？或者说，他这个样子真的正常吗？
不知道。
不清楚。
但作为朋友，自己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忙了。
格温看向手中的地形图。走出了房间。
与下一位要进来的车长打了个招呼，对方是新街号的车长、一个长发文艺青年、最著名的事迹是在报纸上面骂了龙炎三个版面，以‘对龙炎强硬派’著称，但现在在这里，就像是个鹌鹑、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只要自己走进房间就会被龙炎叫八百万刀斧手切成肉酱’的情报……
怂人。
也是小人。
格温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还小声做了个口型‘工作事务’，这让这位‘对龙强硬派’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