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听说有个国际刑警空降到我们局里,赶紧去瞧瞧先拜拜码头,将来升官发财就有望啊!你干么打我头?”
“耍白痴呀!我们才是码头;还有呀,麻烦你眼睛睁大点,有那四个人在我们局里,能升得了官、发得了财吗?”
“呃!说的也是,我好像太乐观了。”
报马仔警员头一摸为之讪然,笑比哭还难看的看向坐没坐姿、站没站姿、躺都躺得乱七八糟的四道身影,等着升官的美梦当场破灭,嘴角往下垂的少了兴高彩烈的心情。
话说此番破获大型的贩毒集团理应大受赞扬,没个大功起码发上几十万奖金,这次取出的毒品和违禁品超过市价十亿有余,照理该由其中扣取奖励以资鼓励有功人员,再接再厉的创造破案佳绩。
可是
坏就坏在这个可是,贩毒的主谋是政坛上赫赫有名的国会议员,位高权重没几个大义凛然的检察官敢接手,个个诚惶诚恐的推说能力不足难堪重任,请长假的请长假,家里有丧的又占了几位,然后,还有入院割包皮就住满一个月的“重症”病患。
总而言之,这件案子就成了烫手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当包袱往外丢,传到谁手中谁就重病不起,直到一位不怕死的女检察官拦下,自告奋勇不畏特权威胁的扬言办到底,事情才有了转机。
徐筱竹的尸骸在阳明山一处山沟寻获,经由dna比对证实死前曾遭性侵害,而且为其父所为,经高等法院判决其心已泯,综合其他罪行处三个死刑不得上诉。
而冒名顶替胞妹为恶的徐海棠同样罪无可恕,犯案累累毫无悔改之意,咆哮法庭怒骂执法人员,大喊司法不公,惹恼了主持开庭的法官和检察官,在经过一番争议后判处一个死刑,创下台湾第一个因贩毒而处死的女犯。
至于受惊过度的韩安诺在得知“蓝同学”是卧底警察时,当场情绪失控的抱着她嚎啕大哭,让她一个火大的转身将一干人犯痛殴一顿,结果功过相抵,算做了白工。
所以这些没能拉住她、也不敢拉的员警当然别想指望升官发财,没同罪论处已是局长英明,知道他们不能因个人因素而耗费警力。
“真的很奇怪,而且非常匪夷所思,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我要不要到庙里烧烧香、卜个卦问明白?不然我心里长虫怪不舒服的。”萧沐风想得头都快破了。
灵异?奇迹?真是天知道。
“我看你去讨几张符贴在脸上好了,人家才晓得你姓白名痴,是警局办案办到中邪的疯子警官。”有人帮着破案有什么不好?干么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查个清楚,装傻也是一门学问。
“寒浴月,我跟你结了多深的仇,每次都要扯我后腿。”他不平的发声,两眼斜视躺得像尸体的一团姑且称之像布的毛毯,而且是皱的。
“实话实说也犯法呀!你捉我去关,反正你是警察嘛!”她怕死了特权,人民保母最大。
“姓寒的,很久没较量了,师父他老人家教的,你大概都忘光了吧!”现在来复习复习并不晚,他有诚意奉陪。
“抱歉,身体欠安少来烦,我又不像你壮得像头熊,扛山拖水易如反掌。”她累得只想休息,免得等一下又被捉去****。
萧沐风脸色一沉的往她面前拍桌子。“你这是在消遣我,还是讽刺我?我长得虎背熊腰、高大威武你不服气是不是?有本事去找对父母投胎,下辈子当棵大树再来嫉妒。”
“谁嫉妒你,猪喔!”脑满肠肥。
“你”难怪他们争论不休,在逮捕徐康生和徐海棠的过程中出奇的顺利,先是有人送来二十寸电视高的贩毒往来密帐,让他们省了一份力不用潜入高级住宅当贼,直接送件自得功劳。
其次朝私人教堂包围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监视器同一时间受到干扰,所以一群呆呆的警察如入无人之地的匍匐前进,双肘着地的磨破皮,最后才发现他们做了一次傻瓜。
这些还不打紧,他们四人合殿猪头议员一事居然被压了下来,表面记了一个大过,其实只有申诫一次,奖金私下结,没有一句训言,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原本大家以为会被削掉一块头皮。
“你们两个准备翻了我的办公室吗?麻烦看看门口那张牌子,这里是缉毒组不是凶杀组,有事到外面解决。”嫌日子太优闲吗?外头的垃圾不妨扫一扫。
她指的是民众投诉、抗议的布条,以及“拉拉杂杂”的民生用品,譬如鸡蛋和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