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摸了摸被撞疼的手臂,摆手道:“没事没事。”正要离开,就见对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卧槽!”
乌元站在原地,一个称呼脱口而出:“女鬼姐姐?!”
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口误了,“啊不对,是你啊,好巧,你老公没跟你一起?”
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都是这个女人胡乱吓唬自己而已,以至于多次午夜梦回,所以他对这张脸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堪比见到他妈。
白子衿一愣,“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乌元站在原地摸了摸脑袋,也对,毕竟已经好几年了,对方忘了自己也是正常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保下来。
想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还不如想象怎么劝大家放弃二去镇村那种荒唐的想法!
他有种感觉,如果再去的话,一定,一定会再出事的!
双人病房内,白练眉头紧闭,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烫,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她梦到了自己初中的时候,回去整理奶奶的遗物,她把一个木质盒子埋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树下,盒子是锁着的,她当时是以为是奶奶的嫁妆,也不想动,所以就埋在了那里,等自己以后长大了回去取。
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件事情也被她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猛地睁开眼睛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白子衿趴在床边,仿佛已经熟睡。
白练看着她的侧脸,这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此时正毫无防备地趴在自己面前,无害又单纯。
她心中突然有点不舒服,伸出手把人戳醒。
白子衿迷迷糊糊爬起来,第一反应竟然是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头上探寻温度,然后带着不甚清醒的声音道:“嗯……不烫了。”
白练的心中更为烦躁了,扭头避开,“去那边床上休息吧,你压到我了。”
而白子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白练别扭的语气,还以为自己真的压到了白练,关心了好几句后才在白练不耐烦的目光中爬到旁边的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看来真是累了。
凌晨一点,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白练盯着白子衿看了片刻,最后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筒子楼。
在筒子楼静心修养的高女士猛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推开门后,在筒子楼的对面,看到了一个女人,身上穿的还是酒店的浴袍。
高女士:“?”
“是我,白练。”白练主动自曝。
高女士的眼睛缓缓睁大,头顶冒出了三个问号,“你……你不是白子衿吗?白练的妈妈?”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在这里只能暂时维持着目前的模样,现实里我还是我。”
不用白练多做解释,高女士就明白了。
“听说有些人能够用魂体模拟其他人的样貌来伪装自己,没想到竟然被我给遇到了。”高女士围绕着白练转圈,“不过,你为什么要穿着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