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女有很多贡仕。
尤其是姐弟年纪差很多的那种。
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她还有一个正在读小二的弟弟。
单亲家庭长大的她面对阿金娘老蚌生珠的事情本来也希望得到解释的,可是直到瓜熟蒂落小孩生下来,段金仍然没有表示,她老妈是个心里头藏不住话的人,这件事却大大违背了她的作风,至今成为母女俩唯一的秘密。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蚌壳都有缝隙了,遑论亲如母女也有不能用语言表达的秘密。
于是,她不再问。
弟弟小,也不冀望他一下子吃了成长激素还是用第四台广告的增高器转大人,替她分担肩膀上的担子。
疲劳轰炸加上长途搭车的疲倦让伍莎莎一觉睡到太阳晒**,快到中午才意兴阑珊的起床。
刷牙、洗脸、梳她那头老是不听话的鬈发,然后换衣服。
摸摸她上班穿的套装,以后大概没机会穿这种衣服了吧。于是她发狠地把以前当作宝贝的名牌套装一套套塞进皮箱底,永别了。
挑了件浅黄色细肩带绑蝴蝶的t恤、热裤换上。
好安静喔,房子的四处都是为了搬家方便没有拆封的家具,她抬眼看墙壁上老旧的时钟,差两分就十一点了。
都快中午了竟然没个人叫她起来。
横过马路,正在改建的房子旁边就是老人食堂。
这闾食堂原来是台糖的旧厂房,废弃之后被阿金娘承租下来改为公共食堂,一直经营到现在。
两扇老旧的玻璃门打开,微微的声浪才像蚂蚁般的传出来,许久不见的景象微微冲击着她。
约莫八十坪大的空间,有三分之一隔成有空调设备的厨房,三分之一放着餐桌、餐椅,让社区的独居老人用餐,剩下的地方放了一架电视、藤制沙发、报章杂志架,让老人们在闲暇时也可以来下盘棋,找人聊天什么的,虽然没有什么豪华的气派,至少干净整洁。
绷着脸要外劳喂食的是阿希伯。
坐在角落下跟人往来的是煎饼伯。
有点老人痴呆,看见人影就笑的是花婆婆。
相亲相爱的老夫妻是陈妈妈、陈伯伯。
大家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精神抖擞,真好!
她站得太久,忙进忙出的柜台小姐终于发现,连忙迎了过来。
“小姐,吃饭吗?要买餐券,一张二十五块,我们这有五菜一汤随你选择。”
“夏姐,我莎莎啦,你不记得我啦?”伍莎莎张大她本来就可人的眼睛,小嘴往上微翘,配着她莲蓬大卷的短发,简直像个孩子气十足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