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回复李施曼说:
\t\t\t\t\t\t\t\t\t', '\t')('\t\t\t\t“电影节结束之后就要回去了,我在房子里养了一盆花,长时间没人照顾,可能不太行。”
其实一年前买的那盆花,也冻死在了冬夜。
大概他就是没有这样的天赋,没办法照顾好自己和一切别的生物。
“周生送给你的合欢呢?”李施曼突然反问道。
束之一愣,规律的心跳忽然错序一拍,身体也跟着颤了颤。“合欢——枯萎了。”
话音落下,李施曼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低下头,很用力地挤了一下眼睛,把跟着情绪翻涌上来的东西重新压下去,好让自己看起来更不在意、更体面一些。
“那曼姐,我们就先回……”
回包间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李施曼就又雷厉风行地开了口。
她用非常严肃但也具有一定蛊惑性、刺激性的语气问束之,“所以花枯萎了就不养了?之前的事情也这么就算了?阿之,我签下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又说:“如果你看过小雨这两年的状态,那你就绝对不对说出这样的话。
“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不错事情就会过去吗?从你的名字出现在提名名单的时候,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你什么都不做,只会让那些人觉得你更加得cheap。”
束之知道李施曼说得有道理,知道自己不应该退缩,也知道不可以放任那些人继续放肆猖獗。
可他怎么做得到?他怎么能够做得到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他已经试过一次,却做得一塌糊涂,不仅让小雨险些丧生火场,又让自己失去了所有。
直到现在他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洪间的电影、洪间的钱、洪间喝醉了哭着喊着想要实现的梦想?
他束之已经对不起全天底下所有的人了,难道还要再多对不起一个洪间吗?
这样未免也太自私、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了些。
“对不起,曼姐。”束之的心跳已经乱了,喉头梗上一团阻碍呼吸且难以下咽的东西,逼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我知道这样很没用,但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已经筋疲力尽失去所有力气了。”
他长叹一口气,尾音都在颤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曼姐。”
束之不是想要示弱讨好,但他还是希望严格可又善良的李施曼能够不再多问,给他一个逃避的选择。
但李施曼没有,她像两年前一样给出了他另外的选择。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你在想什么,”她紧蹙着眉,偏头看着束之。“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希望把所有事情往自己的肩上扛。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总觉得你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你明明可以求助的。”
她的语气几乎算得上严苛,导致束之一时间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这样骤然的反差。
而说到这里,她的话也还没停,“你是觉得你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不会帮你吗?梁辉不会帮你吗?周庭光不会帮你吗?难道我们在你心里面是什么唯利是图、不近人情的人吗?”
说着,她顿了顿。“虽然有时候我是比较严肃,不过我好像也没有真的没管过你吧?”
“我……”束之很迟钝地意识到她话里的这些字词代表着什么,对于这样的指控也没什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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