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身体,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南风严的手却只是握住了我的右手,“安安,你别那么怕,我不会打你的。”
我慢慢睁开眼,他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叫我少爷。”
他的手想摸我的头,我因为害怕,而躲了躲,看见他失望的样子,就主动往前凑了凑。看见他弯成月牙的眼睛,我才安心。
上次就因为我往后缩,不想让他触碰,他就狠拽住我的头发,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南风严去找医生商量一些事情,我用右手转动轮椅,来到垃圾桶旁边。
从垃圾桶里把花盆捡了起来,用手把花盆擦拭干净。
护士刚好走了进来,给我换下最后一瓶输液水。
我看是她,向她招招手,希望她过来。
“姐姐,麻烦你……件事……”
“什么?”
“你帮我……把野草重新……种回去吧,它们,不适合……呆在花盆里”
护士看了看我,“好的。”
护士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其实在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所以,他们都尽量帮着我做一些能让我好受些的事情。
护士拿着我的花盆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南风严就进来了,“安安,我们可以走了。”
“是。”南风严推着我的轮椅。
他把我抱进车里,轮椅放在了后座。
我就坐在他的旁边,他开着车,时不时转头看我一眼,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还在。
终于到了别墅,南风严又把我抱下了车,他用轮椅推着我。
我终于还是回来了这里,其实,自己逃出去的日子真的很短。只是那么短的时间,但是,那些时候贫穷的幸福却是在这儿感受不到的。
“安安,我们回家了。”南风严亲在我的手背上,他的语调上扬,透露着他的高兴。
南风严推着我往里走,我看见别墅的大门越来越向我靠近,我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第27章第二十七章破灭的自由
别墅里什么变化都没有,我依旧呆在南风严的卧室里。
南风严今天有事情,他出去了。
我一只手撑住床,一只手把轮椅挪过来。腰一个用力支撑,让自己坐到了轮椅上。
这段时间我的双手好的差不多,但是举不起来重物。
我抬手,看着上面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看得人心里发怵。
我已经在接受康复治疗,但是必须得有人陪同,我才能做。南风严坚持要自己来帮我做康复,所以我必须得等他回来。
我估摸着时间,南风严差不多要回来了。
我坐在窗边,南风严把窗子关上了,我因为自己无法站起来,所以也开不了窗锁。
我觉得南风严以为我想自杀。因为他把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拿走了,一看见我靠近窗边就会马上跑过来把我带走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