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发堵半靠在男人怀里,就这样男人又亲又哄地将她半抱了起来,重新回到了木屋中,只不过这么一折腾,两个人头上身上都沾着草根与树根。佟然看着还在哽咽的女人,细心地取下她头上的草根,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划着她的鼻子。
他有多久没有看着这个女人像孩子一样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地嚎啕大哭了?女孩以前是很爱哭的,尤其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她越爱在自己的面前哭——生病感冒了,躺在被窝里小声地哭;上街时闹别扭了,生气地甩开自己的手,坐在马路边把头埋在臂弯中委屈地哭;与自己大吵一架时将自己的衣服都塞进行李箱中,摆出一副离家出走样子时无助的哭。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变得很不耐烦,觉得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有些表述不到位!哪是水做的,简直就是一座喷泉!
可是后来,慢慢地,女孩哭得次数变得越来越少。取代了撒娇般的眼泪的,是充满猜忌的眼神和刻意压抑的沉默。那时他才发觉他是多么想要看女孩靠在自己怀中大声地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
后知后觉中,才发现那种毫不保留地肆无忌惮地撒娇般的亲昵感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晚归中慢慢地变淡消失……渐行渐远……
他将脸贴在耿佳慧还带着水汽的脸颊之上用力地蹭了蹭,感受着湿意在皮肤的摩擦中慢慢地变得滚烫起来。
“红姐跟我说你已经知道买厂的事。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在怪我?”佟然突然开口说道。耿佳慧慢慢地吸着鼻子、
要怪的话,应该怪的是哪一桩哪一件?这男人对自己犯下的罪已经是罄竹难书了。卖厂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所以她并没有出声,而是轻轻地推开了男人,翻身倒在了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软被之中。
“你们那位杨总勾搭的海尔一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在和姓杨的联络之初就想好了由他顶羊。你们那位杨总虽然没有看出海尔一包藏祸心,不过他提拔你做总经理,一切手续都是让你办理就是想将来出问题时可以把你抛出去。中行着手调查,一旦出了事儿,杨总免不了倒霉,,你也跑不掉,我问你,你脸半个字都不跟我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牵连,只好釜底抽薪买下工厂。”
可惜这番示好,并没有有让女人从棉被里钻出来。
佟然继续说道:“慧慧,你不会真想一直在工厂里做工吧?没有换个公司换个行业发展的想法?”
耿佳慧猜到他的想法,埋在棉被里闷闷地说道:“就算换个公司,我也不会去你们公司。”
佟然继续说道:“现在是销售为王,做实体的发展艰难,也不宜开拓眼界。如果到了金融公司,接触面宽许多,也更能锻炼人。我在欧洲信新成立了一家公司,你有没有兴趣去试炼一下?干嘛?那种眼神来着我?我可没有给你开绿灯的打算,而是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闯一闯龙潭虎穴,你要是能在那狼窝里练出来,就替我好好赚钱,五百万?我能这么便宜了你?你最起码也得给我状五个亿吧?”
那天到了最后,佟然觉得这五个亿是遥遥无期,倒是打算先讨要些利息滋润下生活,借口自己方才后背着地,体内一定存有淤血,必须活血化瘀,舒经通络,到底是把女人压在了身子底下,在千年老树干上变换着花样,彻底地疏通了一番,女人的皮肤刚泡过温泉,滑腻得恨不得就这么搂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茂密的古树枝叶下,虫子的长鸣中,女人如同啜泣般的呻.吟声似有似无,在寂静的夜里扩散得很远,在远处的另一栋木屋里,年轻的男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木屋里,眼睛眺望着树下的那栋木屋,脑子里不可抑制地联想着此时屋内的旖旎火热,他仿佛看见那具洁白丰满的娇躯,颤抖着被精装的男人狠狠压在身下肆意享用研磨着的情景,那对儿丰满的乳儿尖在激烈的撞击中漾着层层涟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酒杯,终于在一阵细不可闻的咔嚓声里,酒杯被捏碎,落得满地都是……
第二天一大早,佟然就告别了强子夫妇,带着耿佳慧先坐上直升飞机离开了。尚铁似乎在睡懒觉,他们告别时并没有现身。
佟然知道,要想兄弟俩人毫无芥蒂地像以前一样,是不太现实的,现在俩人都是维持个大面儿,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