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1 / 1)

天微亮,苏然甚至闹钟还没响起就已经睁眼了,水墨色微卷的发丝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白净的皮肤因为营养不良导致有些病态,他厌恶学校,厌恶这个本来自己就不应该出现的家,清晨是一天的开始也是他最讨厌的时刻。

自从妈妈去世他就搬来了这个所谓的父亲家里,妈妈嘴里有钱的父亲却对自己吝啬的不行,简单的寒暄就把他安置在了离主卧最远的一楼佣人单间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快速洗了脸就拿起书包准备出门,因为怕遇到那个人,他总是很早出门,可在换鞋的时候还是遇见了。

苏然同父异母的弟弟苏祁安,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却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高大健硕的阴影将自己笼罩在他的身下。

他俯身凑到苏然的耳边帅气温润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阳光单纯的不行的面孔,说出的话却饱含讽刺“还住在这里呀,还以为你挺自觉搬出去了呢”

苏然没有回答他恍若未闻的将鞋穿好出门,类似的挑逗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开始,那一天假模假样的父亲急匆匆把他领进门又急匆匆的吃了顿饭,饭桌上三个人仿佛陌生人的没有一句交谈。

在苏祁安吃完饭即将起身的时候才开口说“小安吃饱了?今天是你们兄弟两第一次见面,这是你哥哥叫苏然以后兄弟之间互相关照”

苏祁安才正眼看他,他放下手中的餐具,脸上写满了不屑嘴里反复咀嚼着“哥哥···相互关照”然后冷哼一声上了楼。

“这孩子就是这样从小不懂事,然然你当哥的担待点,来这边是你房间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话,苏父拿着手机就出了大门。苏然等了好一会儿看人没有要回来的架势就拿着行李箱提到门口,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电脑桌连衣柜都没有,还不如之前和母亲一起居住的房间。

天气炎热的让人睡不着,苏然在床上翻了无数边身,起身下了床,他在一楼大厅的沙发坐下,外面要比房间里凉爽的多,躺下后很快便入睡了。

天将明时迎接他的并不是第一缕阳光

而是苏祁安嫌恶的语气,眼前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在看路边的垃圾一样,在看见他睁眼的那一刻像是分外嫌弃般扬长而去。

沙发上蜷曲的身体慢慢摊开,他慢慢走到卫生间洗漱,水打湿的头发变得沉重,他把两边的头发撩到头顶,镜中的人面容清秀的不像男生看着跟自己母亲极像的眉眼有些愣神。

好像旁边还有一个时而歇斯底里时而温柔无限的美丽女人的声音

“然然乖过段时间我们就般到大房子跟爸爸一起住”

“然然你说爸爸什么时候来呀!这都周几了,一般不周五就来吗”

“我们然然真好看,爸爸妈妈的优点全在你的小脸上了,看今天爸爸看见你的时候多开心”

“怎么回事短信也不回了,接电话快接电话”

“你说什么,妈的!苏明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他妈骗我没结婚,我怀孕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平时起床的闹钟在这个时候响起,苏然拿着书包比平时早一步出门进入教室到桌位坐下依旧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一点存在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私生子的头衔被扣着苏然头上,小学的时候他还会拼命辩解,直到有一次他忍不住出手打了起来,后面叫来了双方家长来到办公室,那天放学一向坚强的妈妈到家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第二天上学,被打的同学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说“还说你妈不是小三,我妈都说了你妈长得就像狐狸精”他第一次没有开口。

这样的压抑隐忍的性格一直持续到现在,同桌的林苓却对苏然格外关心,把试卷发完后回到座位上激动的看着他“你又是咱们班最高分太厉害了吧”

他眼神始终看着桌上书本小声说着“没,没有”看上去与平时一样但耳垂却微微泛红。

这一幕让后座的贺允礼十分不爽,一个男人阴阴柔柔的比女孩子皮肤都白,成绩还压过自己,毕竟在之前第一名可一直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苏然他就感觉烦闷,脚钩住苏然的板凳腿用力一拉,本就瘦弱的苏然根本压不住一下子就被摔在地上,林苓回头看是贺允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询问苏然“还好吗”

这个学校处处弥漫着权势,进这所学校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贺允礼就是两样都有的天之骄子偏偏还有一副盛气凌人的好样貌受尽追捧,而苏然也是他妈死前缠了很久苏明才把他塞进来的。

但是透明人的苏然却感觉跟之前的学校比起来没什么不同,他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但是还是吸引到某些人的目光。

贺允礼因为家世在学校一直是受追捧的存在,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他讨厌苏然,想巴结他的人也惯会趋炎附势。

午间的时候大家走的差不多了,苏然也慢慢起身,嘭!的一声自己的桌子被眼前的人大力的推开,两条有力的手臂撑在课桌上微微倾斜倒向他那包含压迫感的阴影打在笼罩在他的身上。

抬头一看是贺允礼,正把自己面前的书本丢在地上目光直直盯着苏然轻蔑的开口“捡起来”

苏然把头微微低下,他想退一步态度软一些又会变成平时一样然后慢慢弯腰把书一本一本又捡起来,书刚捡又被再次弄掉,就这样一直重复到上课铃声响起。

这种行为幼稚的可笑,对于苏然这样的人就像打了一拳在棉花上,所以贺允礼的行为一次却比一次过分。

或是无端踩一脚绊一下,或是故意离开的时候敲打一下,出教室门的时候,贺允礼故意用肩膀撞击了一下苏然,白皙的胳膊上浮出的那一道红痕就像打开了水渠的闸门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娇气。

他一直觉得苏然太白了,白的像块画布想让人在身上留下的什么……

恶念像开了闸的洪水,初如毛雨般的小打小闹让贺允礼觉得烦躁苏然好像永远不会像想象中那样受不了动手然后退学。

“走呀书呆子,下去打球”何信义从后排走过来揽住苏然的肩膀,苏然摇了摇头看了眼面前三个人又低下头看书,头皮传来痛感身后一个人揪着他的头“走呀,还要八抬大轿请你去是吧”拉拉扯扯到了操场贺允礼就站在中央抱着篮球笑着

“会玩吗?”

苏然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又被何信义扯回来“耽误老子这么久想走?老子玩什么,贺哥把他放这拦球吧”

打铃的声音如同拯救生死的警笛,那些球像是瞄准他发射一般,他捂住肚子蹲在地上,贺允礼拍着球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然“怎么这么不经打,还是装的呀?”苏然咬着牙“打铃了我可以走了吧”

这天放学苏然在校门口的拐角被拦了下来,教学楼的后巷他捂着肚子无助的蜷缩在墙边身上不断落下雨点般的拳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认识这些人,只是在被施以暴行的途中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就这样敢挑衅贺哥?”

“反正听说他就是一私生子没人管的……”

隔天贺允礼看着前面空在座位极快的皱了下眉,板凳还没坐热就收到办公室的召唤……贺允礼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苏然刚还在描述的嘴一下子合上了,老师跟苏然一问一答的样子让贺允礼莫名恼怒,他看着苏然这张嘴对着老师倒是有问必答,跟自己却无话可说甚至认为那些人是自己叫的,怒气从心底涌气。

最终了解完情况的老师在贺允礼坚决不承认的态度下,扶着眼镜框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也只是让两个人握手言和先回教室。

而后在回教室的走廊,看着苏然水墨色的头发下迎着阳光显得有些透白的侧脸,完美无瑕的弧度带着光影好看到有些不真实。

没注意速度走的太快直接撞上苏然,看见苏然有些生气加错愕微红的眼尾下意识反应一个抬手把苏然压制在墙上头脑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原本想到解释居然变成“胆子大了会告状了,你觉得有用?”

苏然咬着牙不说话,他厌恶贺允礼幼稚的行为到了极点,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看见紧抿着的双唇。

贺允礼话都说成这样了,从小到大也没给人低过头看着苏然这反应心里被压下的怒意又翻涌而起“我他妈问你话呢?办公室的时候也不是哑巴呀”就在贺允礼挥手要打下来的时候,下课铃响了,走廊上顿时人流多了起来贺允礼恶狠狠的松开他。

周五到了放学的时间苏然急切的收拾着书包,他已经跟医院预约好了,想检查身体随便问问手术价格,妈妈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了一笔钱到了规定时间就可以拿了,但是不知道够不够手术周末他还想去找份工作毕竟跟苏祁安在一个家有时候会碰见,他想早点赚钱搬走,贺允礼坐在后排看着他。

苏然急切收拾的样子让他好奇,毕竟之前他可没这么着急放学。

背着书包的苏然搭着公交车到医院,好在之前的病例本还带着他刚下车,身后一直跟着他的贺允礼把他拽着拉到一边嘲弄着凑近他“你不会以为进医院拿到验伤报告就可以再告我吧”

流动的空气在此刻就像注入了石膏,苏然用力拽着书包,里面是他的秘密,一个他爸爸苏明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向后退了小半步,小声说着“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来医院干什么?还背着书包啊好学生”贺允礼朝他靠近一步,他下意识抬手,肩膀一轻,书包被丢在地上,苏然顿时就慌了惊愕的跑向书包。

贺允礼看着苏然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玩极了,于是把他按住,先一步把手包拿在手上“这么急里面怕不是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拉链被打开,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苏然挣脱束缚抬手打了贺允礼一巴掌,在贺允礼楞神的时候把书包拿了回来。

这一下更让贺允礼觉得苏然书包里肯定见不得人,他拉住想转身跑的苏然用力甩在地上“敢打我?我到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之前检查的病例单被贺允礼拿到手上,阳光温和的照在苏然的身上,他却感觉被灼伤一般,耳边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他的心跳,他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要被最讨厌的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从小身体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比别人多一套器官,还好他妈生他的时候苏明没在,当时还生气的妈妈在看见苏然被出来那一刻觉得万幸,这个秘密也就只有她妈知道。

现在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他紧闭着颤抖的双唇脸上比平时还是苍白,贺允礼看着病例本脸上先是惊异后开始慢慢露出笑意颇有深意的看着苏然。

贺允礼俯身的阴影隔开了阳光把苏然笼罩在其中“我的嘴可不严,但是你以后听话就另说”

室外的温度并没有随着阴沉的天气变得凉爽,余晖下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体育馆。

苏然背着书包目光紧锁的看着地面往前走,前面的人却突然转身猝不及防额头接触到稍微硬一些的胸膛,贺抬手的一瞬间他身体下意识的做出防备动作,想象中的拳头却并没有落在他脸上。

额前传来温热感碍眼的长发被撩到脑后“就说你平时跟个女生一样,没想到长得更像还……看的过去”然后并没有离去而是缓缓向下紧紧贴着他的脸颊眼里带着奇异的光过了半会儿才不怀好意的开口语气里满是轻佻“我在想你这样的可以算男生嘛”那是不是也算女生呢?后半句话在看见苏然嫌恶的表情后断在了口中。

一阵恶心感从苏然的内心翻涌,他强忍着把贺允礼的手从自己脸上扒下去的冲动

“你想要我做什么”

贺允礼依旧散漫的耸耸肩“别紧张,我就是好奇”他说着拍了拍苏然的肩凑到耳边低声说“好奇到底长什么样”

说着手伸进衣服的下摆正透过宽松的校裤往下摸去,苏然的手用力压住低声说“我不是同性恋”

贺允礼抬眼瞪着苏然就像对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脸上一阵莫名其妙“我他妈也不是”手就像碰到刺一样快速拿了出来“你乱说什么”

但也就片刻他的手又探了进去愈发用力的冲破阻碍探到校裤内,摸到那跟自己差不多的物件但是却比自己东西小很多,而最不一样的是下面藏的那道小缝,两旁似蚌肉般紧紧裹挟着,用手轻轻的揉握了一下却是异常柔软。

他把手拿出来看着苏然脸上隐忍难堪的表情,笑着“原来就是这样呀,还以为是什么呢”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但是却罕见的没有让他生气,他看着眼前人几乎是一瞬间从脸颊到脖子都变得通红,但五官却勾人的好看,比起刚开始皮肤白皙的想让人在身上留下点什么,现在倒是可爱多了而且那露出来的纤细的脖颈更是像软玉一样,只是看着贺允礼不自主咽了一下口水,还好之前就觉得这张脸好看所以打人的时候都没打脸,光是看着身体觉得有些燥热。

他拍了拍手,从地上把书包拿起来递给苏然缓和了一下呼吸平静的说“好了,你走吧”

接过书包的苏然像逃一样离开了体育馆,坐上公交车的时候就开始难受起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被贺允礼发现这件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过了两站,又不得已走到对面,坐回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冷清清的房子没有一丝生气,他直接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做起作业,今天下午的事耽误了他很多时间,原本这个时候他已经把作业写完开始写其他试卷练题了,结果现在才开始做。

做到一半就有些口渴,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砰”的一声关门声,两个人唇齿交缠的进来,苏然站在客厅的边角两个人粘腻的口水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哈安哥你家真大唔”有些甜美的女声里带着惊叹。

“嗯”回答的声音却有些冷漠。

那两个人贴着墙壁磨蹭了一会儿,由于没有开灯只透过月光看见两个人的影子从门那边拥吻到了沙发,苏然拿杯子思考着该什么时候发声还是直接走回去,他选择了后者。

苏祁安坐在沙发上敞开腿,那个女生娴熟的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上头往叉开的双腿间前倾,片刻就听见拉开拉链,女生发出吮吸和舔舐的声音。

苏然原本缓慢的步伐开始加快,但自己的房间又正对上沙发的侧面。

就在开门要进卧室的时候门内的光不合时宜的照出了门外。

“安哥,那边有人!”

他有些尴尬回头却正对上苏祁安的目光,他看着自己,然后把手放在那个女生的头顶“没人,继续”

门关上了,苏然把水杯放桌上却没在碰过那杯水,房间外的动静比刚进来那会儿还有大的多,就像是在房间门口做的一样。

“安哥,好大好舒服”

“下面咬紧点”

“安哥,顶到了啊唔”

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却是没停过,苏然写题也彻底没了心情,把灯关了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外面呻吟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就像是故意发出来给他听的一样。

他叹气一声,拿着手机想带耳机听音乐发现手机上有两条未读消息,显示是白屿发的,时间是下午6点,大概是体育馆那会儿,自己没看见。

点开聊天框抬手想回又害怕起来。

白屿是苏然唯一的朋友,他之前也是有很多朋友的但是传出小三子后小朋友们都开始孤立他,唯一还有那么一个就是白屿,但是白屿的性格有时候太怪异,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就惹他不开心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有一次漏接白屿的电话,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当面跟白屿道歉,白屿还是和善的笑着邀请到他家陪他玩,结果到家就被锁在了一个空房间里,在他受不了哭泣的时候白屿打开门用力把他踹在地上,虽然那时候两个人都不大但是白屿比自己高出不少,他根本反抗不了,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他第一次从嘴里嗅到铁锈味。

白屿单膝跪地居高临下的俯视趴在地板上的他“下次不要漏接我的电话,我会生气,你很疼吧”又俯身摸着苏然的脸。

那时候的苏然已经习惯只有白屿的日子,太久没有朋友居然产生了这样应该是正常的错觉。他哭着不停跟白屿道歉,从那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有关白屿的事苏然都会第一时间处理,不然就会挨罚。

苏然翻看着聊天框,大多是自己絮絮叨叨一大堆

因为晚上戴着耳机睡觉,苏然没休息好上课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沉的,他困倦的拿着笔做着笔记,偶尔抬头观察着大家的反应,索性大家都很平常。

扫视了一圈没看见贺允礼,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来,但是他却安心多了看来他什么都没说,桌下摸索着把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昨天白屿发过来的消息

:是在c市吗?

:我过几天会过来

手点在打字框上犹豫不决,旁边的林苓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今天怎么回事?看你不太舒服的样子”

再看手机页面已经发出去了一个字母,他赶紧撤回又发了个“好,我到时候来接你”然后才看向林苓“昨天没怎么睡好”

“现在外面下雨下节体育课肯定不会上了,你可以休息一会儿”林苓关切的眼神让苏然不敢直视,他扭头看着窗外听见淅沥沥的雨声点点头“嗯,那我休息下”他趴在桌上伸手打开一小点的窗,让雨水飞溅了一下在脸上。

背后的林苓微笑着轻声说“好吧,那我还得去一趟办公室,你躺会儿”

在林苓转身的出去的时候他才敢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认识林苓并且还是同桌是他在这个学校觉得最幸运的事,慢慢闭上眼睛想趁课间这点时间小歇一下。

再睁眼时,苏然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耳边很重的咚咚两声像是在敲击桌子。

苏然微眯的眼睛抬头看见面前的贺允礼,吓得一下清醒“你……”

贺允礼没什么打招呼的心情见他醒了拉着他就往楼上走,这个点的舞蹈室没有人。

门被反锁,宽敞明亮的教室中央贺允礼推了一把苏然语气随意的像是在点评一个物件“脱下来我再看看”

舞蹈室墙的三面都是镜子,苏然在中央,四周都是苏然惊愕的样子,他不愿意,长着这个东西已经够屈辱了,还要被这样侮辱。

看苏然楞着不动,贺允礼直接上前压着苏然就要脱他裤子,苏然连连后退被挤压在镜面上,贺允礼就说好奇是好奇,他知道每次看见苏然的时候心里总会有总奇异的感觉,上次就用手摸了一下并没有看见苏然的下半身但是光那样看着他的脸,他下身就已经有些勃起的兆头了,但苏然说他是同性恋他可不是,但是要让苏然知道他勃起了不就坐实了嘛,所以直接让苏然先走了。

没想到晚上睡觉居然梦见这个畏畏缩缩的人了,梦里的苏然热情,骚浪,不断勾引着自己,醒来的时候床单上的污渍都显示他梦到了什么,而梦里的情绪直至梦醒也依旧散不去。

从小就是享受万千宠爱的他要什么有什么,性格也一直顽劣,所以他想着苏然算什么?他说自己同性恋算个屁。

他现在按着苏然的手,看着紧贴着镜子的那张脸,呼吸出的气体在镜面凝结成薄薄的水雾,他笑了起来了觉得苏然能被自己看上是多么幸运的,毕竟想巴结自己的多了去了,甚至觉得苏然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常年各种运动锻炼出的力气,压着苏然反抗不了一点,他低着头靠在苏然发顶淡淡的香气,很清爽好闻的味道。

苏然紧张着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奋力挣扎了一下却是徒劳,贺允礼被这一蹭下体已经有些抬头的趋势他一边克制的吸气一边低声说“不想在这里被我干就别蹭了”

这句话一出,苏然果然不动了,手被压在背后,上衣的拉链被拉开褪到手肘处用袖子打了一个结旁边和贴着镜子都照出苏然的窘迫。

贺允礼把苏然的前面过长的头发放到耳后,看着眼前苏然想动不敢动的姿势只能被自己压着扭捏的贴在自己身前和镜子里映出的画面与昨晚的梦境心里暗到"真他妈骚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手臂上前天打篮球造成的淤青变作了青紫,贺允礼的手握住苏然的肩膀看着这些淤痕忍不住在上面磨蹭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掀开苏然的上衣,青一团紫一团的痕迹在苏然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如同一副韵味十足的水墨画,他看着有些沉迷其中。

宽大的手掌从胸膛抚摸向腹部然后是宽松的校裤被强硬褪下,白皙的双腿间除了一个有点小的男性性器下面还有一个不应该属于这幅男性身体的女性器官,粉嫩的像一个成熟的肉桃,两边有些肥厚的肉粉色的阴唇包裹着阴蒂惹人垂涎,贺允礼靠的极近呼吸的热气扑打在上面。

手指轻翻开里面的肉壁那鲜嫩多汁的蜜桃却溢出了一点汁液,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想上去舔舐,想到就做了,他像是缺氧的鱼贴近水面,舌尖沿着细缝向上舔舐。温热湿润的舌面打着圈的吮吸着蜜桃般的阴唇上的阴蒂,轻咬着肉桃的他抬头看着苏然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觉得微甜。

苏然手不自觉扭动却因为被反扣在背后推不到贺允礼,嘶嗦的水声传近的耳内,这样陌生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舒服的想不到任何事情脑内空白一片,贺允礼的小虎牙因为口齿的舔舐一下一下轻刮在逼上,异样的刺激间就像往平静的水面丢入了一颗深水炸弹,激起了一层层涟漪。

他忍不住轻哼出声,这声音发出来的那一刻他简直难以相信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过度的快感出他身体支撑不住的滑落到地上,贺允礼慢慢起身手捏着苏然的脸颊,这幅模样真好看。

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他轻喘着气平复呼吸“放开……我我要上课”

“有什么好上的”贺允礼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语气不满。

“你不用学成绩都那么好当然不在意”苏然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他当然觉得没什么好上的,常年报着补习班有各种学习资源,自己除了一个私生子身份和畸形的身体之外还有什么……贺允礼不知道苏然在想什么,但是这句话把他夸开心了,他表情放松的凑到苏然面前把那个衣服袖子的结打开

“但是你名次不也在我前面嘛”

不知道是刚才的事还是那个梦,他现在对苏然的感官很好,甚至觉得这句话也是对自己抱怨着撒娇。

苏然看着贺允礼开心的样子心里的恶心感又涌上来,明明讨厌的不行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想着快点考试然后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毫无瓜葛。

回到教室的时候,苏然因为舞蹈室发生的事还一直集中不了精神,看起来道貌岸然的贺允礼跟狗一样添着自己,那种恶心的感觉,偏偏自己还因为这副身体的秘密怕他说出去不能拒绝,甚至当时那种异样的酥麻感,太难受了。

他烦躁的转动着手中的笔,接下来的一下午都没看到贺允礼,林苓看了眼贺允礼的座位“那样的人居然能选成优秀生现在连课都不用上了”苏然撑着头靠在窗口的位置看着林苓郑重其事的说“我觉得你更优秀”

林苓怔了一下笑了让苏然别开玩笑,苏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长发盖住的脸颊却开始泛红,他珍惜着这少有的平静时间格外认真的听着课。

回家的公交车上手机发出震动,是白屿的消息“那小然3天后到机场来接我吧”

看见消息的时候,苏然长舒了一口气,白屿没有生气,他快速回复着

“好,到时候发信息”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生硬,又加了一个点头的表情,发过消息的苏然撑着头望向窗外,一想到即将见到白屿即使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嘴角却还是遮不住的上扬。

到家的时候,苏祁安躺在客厅沙发上落地窗的霞光照亮着他的半边脸,像幻化成人的朝霞,苏然看到的时候居然诡异的觉得睡着的苏祁安看着温顺的像个可爱的小动物,如果是同一个妈妈可能真的能成为一对好兄弟吧,毕竟自己很久以前还缠着妈妈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

回过神的时候,苏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微眯着的那双桃花眼涣散的目光开始聚焦在苏然的脸上没好气的说“你想干嘛?”

苏然摇着头转身就要进房间,背上的书包被一股力拉扯着,人也跟着被拉倒在沙发上,呼吸的热气带着酒气扑打在脸上“回答我”

苏然偏着头用手隔开两个人之间的空隙“我”半天等不来下文,其实苏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自己觉得睡着的苏祁安很可爱,自己都会觉得奇怪。

于是他说“我觉得你可以去卧室睡,外面容易着凉”

身上的压迫感开始变轻,苏祁安直立起身体肩膀轻颤然后笑着皱眉看向苏然“你有什么病吗?在这里装兄友弟恭给谁看呀!”

没有了压力苏然也站起来,他捡起地上的书包准备回房间手腕却被扣住苏祁安从背后环住他“那天听得爽嘛?”

“什么”他挣扎着想从苏祁安身下挣脱出来

苏祁安的胸膛却死抵着他的后背,半长的头发因为靠太近耷拉在苏然的耳尖上“明明在家却不发出声音,是阴暗的地方呆久了灯都不敢开了”下巴被苏祁安修长的手指捏住“还是你本来就有这种低劣的癖好”

他继续贴近苏然热气打在耳廓“那婊子跟苏明做的时候你也会那样听吗?”指尖用力挤压着苏然的脸颊,看着苏然惊愕的侧脸,上下打量着没有头发遮挡的苏然,嗤笑一声“那婊子看来长得不错”

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苏然才回过神来捡起书包往房间去,但拿起纸和笔却怎么都觉得烦躁。

第二天像平常一样到教室,苏然就感觉不太对劲,原本的同桌林苓来的比平时晚了很多对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径直往后走去了,他想开口问但是看了周围陆陆续续进教室的同学长时间没在人多的开口说话的苏然有些畏缩的只是回了一个微笑。

在最后打铃的的一分钟他旁边的桌椅传来了拉动的声音,他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前座传来声音。

“欸,贺哥你看不清怎么不和我换呀,我这位置离屏幕刚刚好”

贺允礼在旁边坐下似乎心情很好,语气都能听出轻松愉悦

“你那儿太近了坐那么前面我还不如去讲台上”

而后开始往桌上拿出书本,似乎真的坐前面就是为了学习,但苏然觉得贺允礼长得乖张实则烂人一个,他可不信就往前一排那看清个什么,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往窗边靠近些。

贺允礼把书随意翻了一个页数,而后瞟了一眼旁边和苏然之间简直可以再坐下一个人的距离,枝叶的光影从窗户探到课桌上,苏然像是把自己完全藏进了阴影中。

他头有所思的偏了偏“喂”

苏然听见声音下意识把书往里拉了一下,贺允礼拽住阴影的一角,按住苏然放在腿上的手,然后也往里坐了一点“你怕我?”

感觉到那手开始滑向大腿内侧隔着布料磨蹭着那里的嫩肉,贺允礼另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讲台上如果不是那在自己身上愈加放肆的手,倒真像一个心无旁骛听课的。

苏然脑中的解题思路一次又一次被腿上的手打断,那只游离的开始抚上他的腰腹,因为坐的靠里没有人看见这一切,苏然竭力的克制着自己就要脱离的本能,就在那只手继续往下走准备滑进裤子里时,下课铃声响起。

贺允礼起身离开的那一刻,苏然像是瞬间崩塌的山石趴在桌上而后起身在办公室前犹豫要不要进去跟老师说换位置,但是来的门口看见里面成堆的人,想到上次那个老师的作法又叹了口气回到了教室。

好在后面一直到放学似乎都很平常的度过了,收拾东西的时候准备离开的时候贺允礼却一直坐在外侧不动,苏然也只好抱着书本坐下。

终于在所有人都走完的时候,贺允礼把手机放到苏然手上“输你号码然后打出去”

听见书包里的手机响起,他把手机拿过来笑着晃动着手机“接电话呀,不是响了吗”

看着苏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后贴近耳边,贺允礼才拿着手机慢悠悠出教室,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贺允礼的声音"我微信也是这个号码记得加上"

到家的贺允礼难得因为没有补习邀上平时的狐朋狗友一起打游戏,一开始几个人还在正常玩游戏,枪战组队的游戏其中一个哥们儿死了后一开始还在看屏幕指挥后面估计觉得没意思开始说起自己的一些风流往事。

说着自己如何猎艳,班里的某个女生又是如何如何,看着多高傲在床上还不是一样,说着说着游戏的味道就变了,都是正青春期的少年一群人这局游戏结束后也迟迟没有开下一把就在等待的页面开始聊起颜色话题起来。

贺允礼平时看着顽劣但实际还是个处女情节严重的人,平常的女生一点没兴趣总觉得脏,在几个男生聊的水深火热的时候他脑中浮现的居然是苏然,那白皙的胳膊,阳光照射下的侧脸,还有在舞蹈室里那天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做出那样的事。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仍然渴望的喉头干涩发紧,这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其他聊天的人注意到还以为贺允礼不开心纷纷找借口说着下了。

“大家好。我,我叫苏然,很高兴认识大家”苏然站在讲台上,过长的头发老套的台词以及看不清表情,胆怯的声音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贺允礼全程爬在桌上直到苏然坐进他前面的座位进去时腰不小心蹭掉了书本,苏然有些慌乱的把书捡起放在他的桌上小声说着抱歉,低头放书的一瞬间眼神与脸贴在桌面的贺允礼交汇,没有发丝遮挡的苏然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和害怕,然后极快的转身坐下。

陌生又异样的感觉在贺允礼心里蔓延但自己兄弟交代的事又不能不做。

然后画面一转自己坐在了苏然旁边,面前的苏然好像并没有抵触自己,他对自己笑着,窗口的风撩起他的头发笑容明媚的胜过春色。

接着他笑着把贺允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腿上的手衔进嘴里舔弄,贺允礼整个人愣神到梦醒发现家里的狗“礼貌”正在舔他的手,坐床边清醒片刻心里的热浪却一点没冷静下来,裤子里本该蛰伏的巨物也挺立着将睡裤撑起个大包,随手看了眼时间上面显示着一条好友申请。

一整个上午贺允礼都安分的坐在课桌上只是偶尔有几个眼神瞟向苏然,贺允礼则想着昨天醒后毫无睡意为了缓解胯下肿胀难受的感觉用手来了一发但是平日里的美女一个也想不出来却是想着苏然的脸射的。

舒缓之后快感消散后是恐惧,自己难道真的是同性恋?要知道他舅舅就是同性恋活生生把最疼爱自己的外公气死了,结果出柜没多久爱人就跟别人在一起,自己也精神不正常了,成了家里谈及色变的存在。

他贺允礼怎么会是同性恋,最看不起讨厌的存在?他翻着手机顺利找到几部gv刚点开里面的男的甚至没有说几句话就干上了,接下来的画面让贺允礼直接干呕出声,他迅速关闭手机屏幕“真他妈恶心”

看着眼前的苏然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呢,终于熬到放学,他今天可是一天都没有碰过苏然,反倒苏然一直偷偷摸摸看了自己好几眼,看自己不上钩又开始勾引自己了。

就是因为苏然他都要成为自己恶心的同性恋了,他依旧坐着不动等人都散尽他抓起苏然就开始往外走,苏然想着今天一整天贺允礼都紧盯着自己因为不自在看了他好几眼也没得罪他就没管安心听课了。

身体被摔在体育馆的垫子上,贺允礼以上位者的姿势将他扣在身下掰着他的嘴巴上下扫视了一眼便重重的吻了下来,唇齿之间交缠发出水声苏然用力将贺允礼推开然后站起来擦着嘴巴“可能是上次发生的事让你产生了误解,但是我”

宽大的手掌探入苏然的发中按住后脑勺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捏住下巴的手指用里挤压将没说完的话断在嘴里,贺允礼又贴面吻来唇齿辗转中说着“不想别人知道你的秘密就听话”他舌头钻进苏然的口中蛮横的交缠,舌津不断往深,大量口水因为包含不住从嘴角流出,舌面舔舐着上颚吮吸着苏然的舌尖极尽贪婪的想吞噬着一切,感觉难以呼吸的苏然睁着眼睛看着闭着眼睛忘情接吻的贺允礼。

血腥味从嘴里蔓延,沿着口水流出,离开贺允礼唇齿的那一刻,苏然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捏着拳头干呕,双手还被压制住,他大力挣扎着却被再次甩在垫上,放学的时候贺允礼没好脸色的说去体育馆谈话苏然想至多在被打一顿。

所以贺允礼坐在他背上扣住他的脖子,他才开始慌乱的挣扎着“贺允礼别这样”

细白的脖子因为手上的力道而泛红,苏然整个脸被用力按在垫子上,手被贺允礼的攥住,他对苏然平坦的上半身并没什么兴趣,只知道两个男人做爱用的都是后面,在手开始褪掉苏然裤子的时候。

身下挣扎的动作加大自己的手差一点就被挣脱了,看着苏然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露出的大片腰身,他像上次那样将苏然的外套翻过系成一个结,灼热的目光像是夏热干草被眼前的景色点燃。

手情不自禁去接触这片露出的肌肤白皙的像是稍微用力一摁就会起一个红印,他把住苏然学着看过的gv那样将手向下探像那个隐秘地带,但一想起里面的内容还是有些皱眉突然又像是像起了什么他眉头舒展的看着挣扎的苏然将手从后面抽出探向了苏然身前。

有些短小的性器被抬起,阴唇被拨开手指滑到湿润的小口边缘,两人贴的极尽沾染情欲的声音低哑的少了几分少年气“差点忘了我们然然不算男人了”手指沿着嫩红的穴口大转。

苏然厌恶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害怕,他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是跟大家不同的存在,下身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越来越湿润接着是异物入侵的陌生感,令人不适的充实感,低头看贺允礼的手指居然插进了自己的穴里,搅动着的水声从身下传来。

就在贺允礼另一只手有些松懈时,苏然使出全力手肘往后重击,背后传来吃痛的闷哼,那身下作乱的手被抽出还带着水迹掐住他的脸“我有没有说过我嘴不严”

时间好像在贺允礼说出这句话后就停止了,苏然感觉自己意识像是被抽离出了身体,插入时后穴被撑开的痛感才一下子将他的意识拉扯进身体中,痛呼和舒叹同时响起。

他有些难堪的想用手将身上的人推开,下身狭窄的肉穴却将擅自进入的性器咬的极紧,贺允礼垂着眼看了一眼苏然的手正在往后探过来像是抚摸着自己的腹肌在抬眼看着那紧抿着的嘴和微扬起的脖颈脑子就像打开电闸顾不得那紧紧裹挟着的肉穴他用力将苏然掰的转向他然后低下头吻住那微张的唇舌。

挺身将自己的性器进入的更里面再里面一些,湿热的阴道像有紧紧吮吸着性器的小舌不断轻咬着,他舒服的抱紧苏然开始耸动湿润的热意渐渐让进出的过程由过分的紧致变得舒适,他喘着气开始加速动作丝毫没在意身下苏然的表情,初尝情欲的少年很快就交了泄。

想辩解对上那张咬着却微微泛红的脸又是怔住,他低下头一点一点吮吸着从脸颊到脖颈到胸膛皆染上自己印记才觉得舒坦了一般下身却又硬了起来,他握着又想放进去,苏然瞬间坐起来脸上的红潮褪了个干净“就这样吧,很晚了”

来电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睁眼间强光照进眼里,与之一并的是下身带来的刺痛,到家的时候已经太晚只简单冲洗了一下苏然强忍着难受从书包里找到手机,上面赫然两个字白屿,除开来电显示还有消息框上停留着一条短信:

飞机3点到,到时候会看到小然吧。

手因为被束缚太久上面还留存着显眼的痕迹,接电话时都有些颤抖

“抱歉白屿,我今天不太舒服没看到”

电话另一边似乎轻声笑了一声,极小声但苏然听见了,白屿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他天生嘴角上扬,总是带笑无论何时都面带笑意,但是苏然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他最真实的情绪,就像现在。

“还在机场吗?我现在来找你”他快速的起身。

原本只是想简单冲刷一遍就赶往白屿说的地址,但是粘腻浑浊的感觉硬是洗了好几遍才消散。

一梯一户的户型让苏然在楼下站了许久,就在他以为白屿生气不会下来的时候,白屿微笑着从楼梯间出现就像幼年时的阳光照在如今的自己身上一样与小时候拉着自己去家里玩的场景重合。

进玄关弯腰换鞋换鞋时,白屿看着苏然的换鞋的手臂在苏然面前站定片刻又蹲下来好似透过苏然宽大的t恤衣领看到内里,轻眯着眼睛笑着说“看来小然有新朋友了”

“啊?没有”

白屿微微笑着光是站在那里就如清风润玉。

坐在白屿家里,吃着白屿做的菜,让苏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手中的餐刀划过表皮焦香的牛排,内里却鲜红连带着血水,口中的喷发的肉汁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让苏然有些想吐。

但对面白屿优雅的姿态就像在吃人世间少有的美味,这毕竟是白屿为自己做的,他强忍着恶心吃了最后一口,却无论如果也吞不下去,口中的血肉左右翻腾牙齿拉扯着怎么也不断的肉筋,血腥味从口腔涌上鼻腔。

白屿已经放下刀叉漫不经心的擦着手,起身越过餐桌绕到苏然的身后,环住苏然的脖子一只手捂住苏然的嘴巴,薄唇微启“咽下去小然,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苏然永远都是那么听白屿的话,就像现在白屿话刚说完,身体就像接受到命令一样吞下了原本难以下咽的肉。

“好吃吗?”手指从嘴上松开,笑不达眼底的站在苏然面前,让苏然感觉到他在生气

“好吃”

下一刻苏然被压在餐桌上,白屿暴力的把衣服扯开上面星星点点快要消散的印记,是贺允礼留下的吻痕。

而后白屿用力挟持下肩胛骨处的疼痛,他从身后贴近苏然“你跟他们做过了是吧”拉起苏然的一只胳膊上面红色的勒痕还分外显眼。

“他们也知道你这异样的身体了?”白屿的手指慢慢游走在苏然身上停留在下身“真可惜,还以为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苏然,我好伤心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连我的消息也不回了吗”白屿清秀的脸略微皱着眉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不是的,我当时”啪的一声,苏然的右脸瞬间红了起来,白屿还是那样彬彬有礼他抚摸着苏然被打右脸"小然很疼吧,如果你什么都告诉我就不会这样了"

就在苏然要开口时,白屿将苏然的头提起重重压在桌面上“我以前是不是说过要先回复我消息,小然你让我好伤心啊”

苏然趴在桌面上用手捂住脸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屿对不起”

裤子被拉开滑落在脚踝的位置,苏然惊恐的看着白屿,后者还是微眯着双眼满是笑意“是用的前面还是后面呢?”白屿的手指在女穴和后穴的入口打转,然后探进女穴,胸膛和苏然的背部紧紧贴在一起,白屿身上好闻的清香飘进鼻腔。

“哈,是这里对吧”天真的语气像是做对习题的孩子,他手指快速的插进穴内,昨天被苏祁安弄过进入的穴口还有些红肿的微翻,贪婪的花道内壁居然因为这样的探入就已经羞耻的流出挽留住手指的汁液,而昨晚被插的软烂的穴口正使劲吮吸着白屿修长的手指。

手指随意捣弄了两下,拿出时却带出穴道内流不尽的汁液,耳边是白屿的轻笑,沾粘着穴液的手指放进了苏然的嘴里,堵住苏然的嘴巴

“含住了”滚烫的性器拨开两片肥大的阴唇刮蹭着有些微肿的阴蒂,被操的敏感的阴蒂触碰阴茎时就已经在释放酥麻。

即使激烈的性事才过了不久,粗大的肉棒依旧需要用力才能挤进穴道,白屿被苏然的嫩道裹挟着爽的头皮发麻,成熟男性的声线带着情欲抵靠在苏然脑后“哈啊他们就是这样操你的是吗”

接着抬手啪啪两声苏然白皙的臀部上覆盖了两个快速泛红的掌印,软烂的内壁为了容纳住巨大棒身不断的分泌出更多汁液,穴液在交合处被撞击成细小的白沫从大腿根部内侧往下流进脚踝处的裤子里。

“唔……啊”

苏然甚至来不及呜咽,头皮传来疼痛,白屿的手掌穿过黑发将苏然的头发拽起,让身下的人迫仰着头整个身体直立起来,后入式的做爱方式让体内的肉棒进的更深,白屿抱起苏然就这样连接交叠着行走到房间门口,像野外交合的动物。

每一次向前迈步都是更深入的顶进,内里的冲撞直抵宫口,肚皮也被捅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是体内肉棒的位置,极进用力的进入,让苏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贯穿阴茎要顶破肚皮一般,他被撞的失神下意识用手按住肚子。

覆在肚子上手被打落,白屿原本扣住他脖颈的手环住他的腰,使坏的用手将被顶的微凸的肚子往里按压,然后是快速的抽插下体的阴唇在分泌过多的淫液下艰难的包含着着肉棒,激烈的撞击捣碎了苏然紧含在嘴里的呻吟。

他被顶弄在门上,手无力的扶着门,头发随着肉棒的进出而甩动,手贴在门壁双腿被操弄的不敢合拢,身体被操的摇晃不断下滑,手意识的抓紧门把,房间门被打开,里面是白屿的卧室居然和小时候的设计布局一模一样,激动兴奋的情绪传递到穴内,内里的不断收缩水润湿热的阴道紧紧裹挟着肉棒带着让白屿也爽的头皮发麻不断吸气。

白屿手从苏然双手下绕过扣住双肩在苏然的肩头舔舐了一下然后把下巴搁置在肩上沉重的喘着热气

“舒服嘛小然……嘶,哈……你夹的我好紧啊”

“白……白屿,不要了……我唔”

原本扣紧的肩膀的双手猛然放开将苏然推倒在门上,一下子失去支撑的苏然下意识加紧双腿收紧着穴道,啪的一声巴掌打在苏然的臀上,苏然舒服的两腿再也支撑不住滑跪在地上,双手撑扶在地上,白屿将两只手掌扣住苏然的脖颈奋力的挺进想让自己的性器在软烂的穴道中进入的更深。

接着是猛烈的撞击抽插,胯下疯狂的顶弄让苏然的嘴微张,意识渐渐涣散,酥麻的快感开始蔓延至全身,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阴道内开始一股又一股浪潮,从交合处流在地板形成一滩水渍。

白屿沉重的吸气在即将缴械的时候拔出嵌合在苏然体内的肉棒,将粘稠微凉的精液射在后穴的穴口,女穴还在不停涌出汁液,修长的手指借着精液和穴水开始对男穴进行扩张,紧致的后穴内塞进一根手指然后两根手指,第三根

苏然被打横放在床上,上半身被放在床上,双腿悬挂在床沿,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挡,全身白皙的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展露着美丽畸形的下体,被汗水打湿水墨般的发丝粘连在脸颊,白屿半蹲在双腿间耐心的扩张着穴口,就像在打磨一件艺术品那样细心专注。

意识回笼,下身强烈的异物感,是白屿伸进后穴的手指。

他抬头看着苏然茫然的脸微笑着语气就像在聊明天的天气“这里没有用过吧,给我吧”手指缓慢的拔出,性器抵在穴口缓慢的进入温热的穴内贴合着肠道舒服的叹息,然后薄唇亲吻着身下人的脸颊,将苏然汗水打湿的头发捋到耳后叫着

“小然”

未经性事的后穴,即使经过短暂的扩张硕大的性器也如同肉刀一般凌迟,强行将甬道撑开连内外的褶皱都绷的展平。

“白……啊……”苏然喑哑的叫声因为穴口处撕裂的疼痛而发生变调。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苏然,上半张脸连眼神都是漠然的,但是下半张脸天生微翘的嘴角因为性器被绞紧而喘息着微张,吐出一口气看着身下因为疼痛不敢动弹的人,宽大的手掌用力扣在苏然白皙的腰侧,将他禁锢在床边焊在自己身下移动不了一分。

精液的润滑和短暂的扩张也没能让硕大的性器顺畅的在甬道内畅行。肉色的刀刃抽插中夹杂着血丝,鲜红的血液是这场性事中的调和剂,额前的汗液顺着发丝低落在苏然的腰间,他微眯起眼睛缓慢的往前撞去,让性器进入的更深,肉刃像冰刀凿开炽热的肠道短暂的抽离一点又用力向前捅进内里。

后穴又涨又痛,苏然不住的挣扎着双腿想往后去“啊够了白屿,啊好难受唔”

双腿的脚踝被拉住,再拉近。

床更深的塌陷。

白屿整个倾身俯下“嘘”苏然的嘴被原本扣在腰间的双手交叉捂住,苏然头被卡在白屿的手肘之间,两个人胸膛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下身更深入的相连,紧接着是剧烈的抽插几乎要将苏然捣碎,细碎的呜咽从指缝间传出最后被柔软的床吞没。

“谢谢你白屿”

“谢谢你白屿”

“知道了白屿”

“对不起我知道了白屿”

一道又一道声音在苏然耳边回荡,什么东西好像在破裂,什么时候前缀开始发生变化的呢?白屿不应该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小然,收拾一下出来吃早餐吧”白屿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盯着苏然穿上衣服后才出去,桌上是简单清淡的食物,苏然缓慢的吃着口中思绪万千。

白屿却两三下就吃完然后擦着嘴然后俯下身亲吻苏然的额头笑意盎然“我有事先出去,今天是周末没什么事的话就呆在这里吧,像以前一样”

以前,对呀以前也是这样妈妈发病的时候有时候会把自己丢在外面,那个时候只能跑到白屿家,到后面妈妈即使不发病周末的时候也会很自觉的跑到白屿家。

白屿在自己心里一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即使是昨晚发生的那些也无法摧毁苏然心里对白屿那从幼时起根深蒂固的情意,中午白屿点来的外卖还放在桌上苏然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意让他提不起任何胃口,但是这样一个人躺在舒适的床上窗外的阳光能透过房间的阳台投射在地上,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又带着让人感到舒适的温度,让苏然渐渐忘了痛楚。

时间像一个时常偷懒的放哨人在你感到舒适时哨声总是吹响的很快,当墙面的摆针指向傍晚8点时,苏然拿起手机给白屿发了信息就准备回家。

握住门把手时却感到一股力,门从外打开了,白屿站在门外拿着手机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像出门时一样笑意盎然“吃了晚饭在走吧,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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