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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困兽(1 / 1)

左府地下1000米处的私城里,精密的安全舱里一个非常瘦弱的oga端坐在一张小床上,在脚腕处扣着一副沉重的铁链。他双目失神,后劲的腺体上新旧咬痕斑驳,似迎风而倒的身子时不时颤抖一下。

越强大的ahp躁郁期越狂躁,暴力属性越明显,交配的欲望越发强烈,多年来让继承者家族束手无策。而这些年oga的受罚条款之一就是抚慰进入躁郁期的ahp。

狂躁的ahp一旦进入安全舱,没够六七天不可能出来。多年从不屑与被匹配机制分配的oga交合的、曾经妄想抵抗本能的ahp却深陷其中。

星联1307年,左源尘再婚,婚配对象名为亚里,当病弱并怀有身孕的oga被左源搀扶着走进大家的视野时,对某人评价褒贬不一的星联民众全都缄默。

只是ahp眼中的柔情让他们一致否决这位oga并非那人。

谢南苁曾受伤地看着左源,向来矜傲的人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们这些年都算什么,曾经在躁郁期都不舍得弄疼他的ahp满眼冷漠道:“我没有让你对他用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谢上校。”

多年的战友皆情侣是一个善妒的人,左源可以容忍,但他不允许任何人违抗他的命令,也不接受任何对自己无用的思想强加于身。每个向鄯疼痛得无法入眠的日夜,每当看到他身上可怖的伤痕,都让左源逐渐对昔日的恋人生出难言的怨恨和厌恶。

他恨谢南苁也恨自己。

当年他被围困南属,谢南苁浴血而来时,被胁迫配合高强度审讯的左源望着赶来的爱人,那种“非他不可”的念头几乎化为实质。那时左源就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向鄯,让谢南苁堂堂正正成为他的妻子。

他开始利用向鄯最后一点价值,他需要向鄯的信息素来平衡安抚身体里极不稳定的信息素,只有他能够掌控自己的信息素,才能够真正继承这天底下最高的位置。

可是现在左源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母亲临终前还说他不够格——继承者不需要感激一个依附于他的家族的效命!

向鄯完全可以自己来救他,但是谢南苁不一定能打赢那场战争。即便料到后来他的心意会彻底偏颇谢南苁,向鄯也要奔赴那场战役。即使向鄯爱他,他的爱也从来不是向鄯的首选。

反观谢南苁,作为一个bate,他已经极为出色,他厌恶且不屑ao之间如天命搬的羁绊,提倡婚配自由,孤傲的信仰人定胜天。妄想以自己勇于对抗命运的不凡和孤勇将向鄯彻底框为只能依附高度匹配信息素的废物。

但实际上星联此项婚配机制针对a国民众格外宽泛,任何人都可以选择让自己如意的ao,但是ao本性难抵,如此一来非绝对契合的ao在一起后,若是遇到了与自己的命定之番,这对另一方都是致命的伤害。a国不乏因遇命番而残害原配的惨案,所以星联历年来的婚配法才愈发严苛。

ao问题自古就是悖论,是忠于自然让人类适于生存的本能还是忠于自己的良心?

谢南不顾一切后果的提倡婚配自由,或者说他之所以如此信奉人,是因为他只能信奉人。无法预料和掌控的蝴蝶效应对向鄯太过友好,就像那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胜战,没有人这个柔弱的oga是如何做到的。这让谢南苁有了被命运遗弃的不公和愤慨。

那个他不屑一顾的oga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厚积薄发,将来甚至会比他还要耀眼。

他利用了左源的感情,将向鄯推向了地狱。

谢南苁致力于让左源超脱本能摆脱对高度匹配信息素的依赖,这些年都以左源的配偶自居,处处压向鄯一头,从头到尾既争又抢,已经让人感到不适。

即便所有人都能看出左源对他的偏爱,他也依旧不停止对向鄯的排挤。

在监狱的绝密禁闭室里看见躁郁期的左源对向鄯百般施虐过后,他沾沾自喜也心生嫉妒。

两年前,谢南苁对刚承接雨露的oga上了刑,整整两天两夜禁闭室里都是oga惊恐痛苦的哀嚎。

左源知情但是两天后才出现,只为了让向鄯断掉念想,他愿意接受抚慰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向鄯作为他伴侣。更何况向鄯是重大战争罪犯。

可当看到向鄯溃烂的手脚时他心软了,毕竟这双手给他做过无数早晚餐,总是捧着甜腻的糕点满眼期盼的看着他,也细心的照料着府邸的一切事物,非常的安分守己。总之,这个黏糊糊的oga虽然恶心,却倒也真诚。

他将心底尖锐的刺痛归咎于他们刚结合后产生的羁绊。他问谢南苁上了多少套刑具,beta正义凛然细数着种种残酷的刑罚。

左源命人将毫无生息的oga抬出禁闭室,放在疗养舱里治疗了三个月才换得向鄯的苏醒。

醒来后的oga精神恍惚,每次左源打开安全舱的门,总能看到向鄯在厚重的铁门后迷茫徘徊,他想出去。

左源解开他脚上得镣铐把他从轮椅上提起来放到床上,轻而易举打开他的身体,狂躁的冷木信息素充斥整个狭小的空间,逼出星星点点的白玉兰信息素。可oga极度抗拒他的触碰,刚拆掉绷带的手费力抵着alpha压下来的胸膛。

向鄯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平日里穿的都是宽松的连裙,左源连内裤都没有给他穿上。轻轻往上一推,整个苍白的身体就坦露无遗。体型壮硕有力的alpha跪在他腿间,将oga因为伤势不敢挣扎双腿被分开到极致。向鄯非常害怕这个动作,扭动着身体不住的呜咽蠕动。

那柔软洁白的腿间暗藏玄机,一朵淡色娇小的花蕊静静伏在oga偏细的男根下,肥润的花唇藏不住微微露出一点来。由于不久前刚受都非常粗暴的对待,唇珠下的小口还留下细细的孔洞,在ahp的满怀恶意的注视下脆弱瑟缩。

左源深知这处的滋味,不加控制的信息素粗暴的压制逼迫试图反抗的oga,粗粝的手指重重插入。向鄯惨叫出声,那股信息素仿佛要扼住他的喉咙,碾碎他的身体。原本颜色浅淡的入口瞬间变得充血肿胀,b级oga根本无法抵抗如此强大的ahp,神经末梢传来尖锐狂啸的刺痛。但是alpha不会给予他分毫安抚信息素。

向鄯不知道左源做到了那一步,只觉得浑身疼痛窒息,恍惚了一会,下身一道异常尖锐的疼痛要将他撕成两半……

oga不论流多少眼泪、怎么哀苦求饶都得不到alpha的怜惜,他注定无法像谢南苁那样,只需稍微皱一皱眉就能得到眼前正掐着他脖子要把他撕碎也不管不顾的alpha的关怀。

向鄯呼吸逐渐微弱下去,一道道眼泪却依旧从紧闭的眼睫里流出来。

左源没有丝毫顾及,他狂热的纠缠索要身下的oga,眼神却冷得透骨,一一将向鄯不愿向他敞开的子宫和生殖腔奸干得彻彻底底,奉上满满浓精又给枯萎的oga塞上一口苦涩的避孕药……

清醒后看后看着遍体鳞伤的oga左源也只会恼恨这具身体对自己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次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一次恼羞成怒的左源让一个心腹瑟提尔进了安全舱,望着监控里向鄯无助挣扎着被抚摸啃被舔弄,被其他ahp丑陋的性器抵住花户的时候左源进去了,心腹被甩开,重重砸在墙上,左源残忍的声音里有了一丝颤抖:“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瞳眸由黑变红,紧紧盯着床上缩成一团苍白脆弱的oga。向鄯的后颈还在渗血,犬齿咬得很深,好像是用要将oga脖颈咬断的力度,看起来格外的疼。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冲刺着左源的胸膛,后怕、悔恨、愧疚、心疼……

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这个oga早已肉体成泥,不再新鲜的身体被他玩转翻烂,现在就算浑身赤裸的站在眼前也不会再牵动他过多的欲望,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戒断,可他竟然这样在意这个oga的贞洁。

心在不断的下坠窒息,他好像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这样的,怎么办?左源突然觉得自己矮了这个oga一大截,补不回来了。

为什么现在突然这样在意向鄯的心思,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他这次做得太过了,他不想让向鄯恨他,看低他,他没有那么坏的。他一直都想做一个高明仁善的领导者,他只想像一个强大的alpha一样能够守住自己的爱情,他用的方法是去伤害了一个无辜的爱他的人。

在左源原本的观念里,因为向鄯爱他,所以向鄯不会放弃统领夫人的位置,是向鄯导致的谢南苁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旁,所以向鄯必须死……

这个oga的罪名居然是爱他。

过于复杂的情绪让左源有那么一瞬间失去理智。想退缩,想杀戮,想破坏,想毁掉所有,可最终却是想着这个oga不能死。

瑟提尔已经情动至极,强大酒味信息素横溢,却一瞬间被那股冷冽的的气息驱散殆尽,失控地跪倒在地,被后面的守卫押走。

突然被放开的向鄯抱着自己蜷缩起来,也没有办法顾及这混乱的场面,他脑海里的疼痛和恨意澎湃汹涌。仿佛跌入炼狱,寸寸经脉被翻滚的心火燃烧得沸腾,太恨了太痛了,过去二十多年里,即便是在禁闭室里受刑的时候也没有此刻绝望和冰冷。

他太恨了!

但是很快他便被这股杀意极强的冷木杉信息素逼得窒息过去,他还有意识的时候就没有逃跑的能力,现在如果左源继续释放压制信息素,那他的后果难以预料。

可混沌中那股强势的信息素变得温和起来,逐渐消散。轰鸣充斥的世界安静下来,最终变得平静。

这是被关禁闭一年以来向鄯的机密文件时,原本态度从容的徐度民也立马正襟直立,直步上前,右手触肩45度鞠躬敬礼,洪亮朗声道:“知伽洲地送他上刑台。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向昇从来没有这样憎恨自己的腺体。

没有神志的alpha将颤抖的oga拖过来扑倒,扳开他蜷缩的身体用力深嗅舔舐这个能平息它大脑翻滚的剧痛的软弱猎物,强烈的占有欲和交配欲望从心底拔根而起。

它不能容忍这个猎物对它的抗拒和逃离。

尖锐的牙齿和长舌上的倒刺将向昇身上刮得通红一片,热辣刺痛。稍微躲避一些都会换来更不留情的压制,oga缩成一团绝望哭泣,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被往外拉扯,腺体超负荷地供应信息素让原本脆弱的身体更加虚弱。

所幸,兽化的alpha忘记了对他的厌恶,它察觉到身下的oga在衰竭枯败,本能地释放出柔和一下的信息素来安抚他。

一只兽类比左源都还要善待他。

身下剧烈的疼痛传来,比常人要粗大很多的性器径直插入,浅淡血色伴随着粘液弄脏了oga的腿间。

厚长的兽舌在嘴里搅动,隐约的血水从嘴角流出。向昇逐渐失去了意识,将地板抓的指甲血肉模糊的手指徒然放松,含恨不甘的闭上流不尽泪的眼睛。

外面的时间过了一个钟头左右,安全舱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焦躁不安的心腹们纷纷注目,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不愧是他们的统领,不愧是与左源绝对契合的oga,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渡过了兽化期。

左源用力抱着怀里用被子严严实实裹起来的双目紧闭的oga,粗哑的声音有些凄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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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阻隔信息素面罩的亲信和医生蜂拥上来。

向昇从左源怀里被接到担架上,左源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刚学会人类语音还不熟练的狼人,“救,他!”

左源身上还残留着深灰色的兽毛,往常黑色的眼珠是骇人的暗红色,竖式的瞳孔散发出血色的光芒。

左议现任掌权者温之恒拦住众人,“不要靠近统领!”

有人还想往前。

向昇一离手,左源竭力喝退欲上前来的几个大臣,“退下!”额角的青筋爆起,左源的毅力到达了极限,他退至门后,咬牙道:“不要,送任何人,进来!”随后隐退消失在昏暗的隔离舱里。

温之恒迅速关闭掉舱门,看了向昇一眼,隐在面罩后的眼睛有些发红,“启用医疗舱!”

向昇的状态已经完全不能抚慰心智进入兽化期的左源。他们将他安置在左源的隔离舱外二十四小时监管,oga每天换下来的修复液都被立马送进安全舱,必要时将oga送进安全舱以保全左源……

的高限文件:“《星联三性别婚配制》

发件人:继承者家族内务管;

收件人:向鄯;

文件等级:r型机密。”

16岁的oga非常困惑:星联婚配法非常宽泛,匹配系统一般不会直接指定双方成婚,而是将腺体的匹配度宽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结果更不会由继承者家族直接发布。

oga葱白细腻的手指轻轻点开文件。

“姓名:左源;性别:alpha;年龄:18岁;属地:哥达洲马尔顿;身高:193;体重:92kg;信息素:高山雪冷木杉;等级:3s+;危险指数:计算中……

姓名:向鄯;性别:oga;年龄:16岁;属地:哥达洲米尼利亚;身高:177;体重:60kg;信息素:平地春白玉兰;等级:b+;危险指数:67。

匹配度:9989%

依据星联匹配系统筛查,已确认您为下一任统领左源的最佳配偶。请做好准备,保持通讯顺畅,我们将于24小时之内接应您。”

一个高贵瞩目,一个平淡无奇。

那年,身形纤细的oga单肩挎着书包站在左宅府邸的巨门下。少年抬眼望去,严整肃穆的府邸建筑仿佛一只深渊巨兽,蚕食着每一丝软弱的人性。

27

地推到了向鄯头上,奠定了oga注定悲惨的一生。

此时擅长打仗的谢南苁不利于政务管理,因为处事的观点过于尖锐引起戚守麟等人不满。这个自视甚高的bet执政手段并不如向鄯,一身戾气冲天。谢南苁归咎于向鄯运气好受过左豫昰的点拨。好在左源一直都爱他如命,还悉心鼓励着他。

府邸对谢南苁的插手内务管的事声音越来越大,向鄯的死期也提上了日程。他想他终究还是赢了,可那天谢南苁闻讯赶去地下城却只见他那完美的恋人抱着瘦弱如枯骨的oga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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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到两年前,旧部自从他们策划已久的雪霁计划失败后就销声匿迹了。他们研制出了一种针对于拥有高级腺体人群的病毒iapc_c013g抑制高级蛋白重组,c版13级,暗处将这些病毒投放至厚厚的积雪中,隐秘至极,一旦冰雪消融之际整个首都马尔顿都会沦陷。

那时左源一边皆顾即将临盆的向鄯,一边与暗处的旧部余党周旋。几位被病毒感染的重将的基因链被破坏导致全身骨肉溃烂而死,左源震怒,下令彻底清除所有旧部余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那时他才意识到向鄯是对的。

左源是统治阶级高严教育之下的畸形产物,手掌天权,那些看似仁慈的手段实际却狠毒非常。这样的一个人早就超脱了个人情感欲望的束缚,让他毫无痕迹的时刻扮演一个正常人。左豫昰为此非常忌惮,批判他还不够格。

她临死前让左源得知了那份文件的存在,并且告知他一旦再出格这份文件就会告知天下。

左豫昰死后她的光屏账户被左源严密监控,可是那份文件却了无痕迹。但左源知道这份文件一定还藏在什么地方,蛰伏在星联庞大的数据网中无人知晓。但到底是什么人,竟先于他更早发现这份文件并且了解着这份的重要性,还想从谢南苁这边下手?

谢南苁跟他母亲到底接触了多少,这么算的话,向鄯的嫌疑应该比谢南苁的还大,为什么偏偏找上了谢南苁?

左源搜刮了谢南苁所有可疑阶段的记忆,谢南苁在宜安一直规规矩矩,直到他去黑市高价购买了一具向鄯的仿生人,那封文件也随之悄然而至……

……

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控制让谢南苁十来天都缓不过神来,记忆一直错乱。向鄯站在眼前他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迷醉的看着,欲望混浊:“鄯儿,你变得好漂亮……”

oga缓缓附在他耳边,甜腻的吐息拨动心弦:“带我走好不好,”清俊的脸庞落下两道清泪:“他弄得我好疼,上校带我走好不好?”

仿若辉煌的昨日。

只是眼前的oga亲近他,楚楚可怜又欲气十足,像一只要引诱他人沉沦的深海淫妖。谢南苁看着oga白皙的脖颈都是吻痕,双目赤红,抓着他肩膀按进怀里,“别害怕,我一定带你出去的。”

谢南苁情难自制地亲吻眼前柔软修长的脖颈,“鄯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对不起……”

一管针剂扎入beta体内,强硬的双臂垂了下去……

半个月的期限已到,左源要对谢南苁再进行一次精神力控制。但是谢南苁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有了痴傻的趋势。

左源看着眼前这个口水都咽不下去的beta,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明明除了平时看守谢南苁的佣兵,并没有什么人接近审讯室。

谢南苁的光屏被毁坏彻底。

左源放出暗线,说他套出来黑市那边的关键线索,已经派人前去潜伏。而谢南苁再次接受精神力控制后状态太差,要再等半个月再继续进行的样式。

那么这个网域就会彻底失效。

这说明这份文件一直都在流通,并且随机出现在任何一个与继承者家族有关的人手中。

左源一身肆虐暴怒的信息素横冲直撞,额角青筋爆凸,他无声道:“左豫昰!”

权利是一把双刃剑,左源为这个位置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却称得上是一位政绩卓越的领袖。左豫昰看中他优越的天赋,将一个天生拥有反社会性人格障碍的疯子生生扭曲成为一位为民请命的君主,过程之残忍无异于是给左源从头到尾替换了一副新的骨头。

将怪物原有的灵魂彻底粉碎,在邪恶的血肉里再安上一个洁净的灵魂,这就是豫昰统领的处理下一任继承者空缺问题的手段。在她的心里,继承者家族对星联的控制和垄断是绝对的。

32

晚饭后向鄯在花园里拨弄着一盆水晶兰盆栽的土壤。夏季多雨,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他的腿开始疼了起来。一道闪电划破天边,巨大的雷声响彻高高的阁楼。oga被吓到了,放下铲子扶着拐杖匆匆回屋,走到门口正好一头撞进要出来找他的左源的怀里。

左源反手抱紧他,“吓坏了吧?”

书房里

窗外狂风骤雨,一道道闪电劈开夜幕,向鄯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左源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里。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左源一只手托住他的臀,轻声道:“乖宝,别闷坏了。”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阻隔贴,给oga换上。

左源怀抱着人打开光屏,正在验收星网区新创建出来的程序禁令的测试结果,这种程序禁止无效根源网域在数据库里流通,遏制不法网页以不正规途经无限传播。

他通知殷菏让几个医生恢复好谢南苁的状态,三天后要对谢南苁进行最后一次审讯。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左源翻阅卢夏汇报过来的总部近来事项的进展。向鄯手渐渐松了,左源摘掉护目镜,抱着他起身。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左源抱着昏昏欲睡的oga进了卧室。轻手轻脚把人放在床上,佣工端来药水给向鄯泡脚,左源取下他膝盖上的药贴,把脚放进药桶里。

向鄯困极,感觉烫也只扑腾了一下,左源沾湿帕子给他擦手擦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左源感觉oga手上的那些烧伤的疤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就好像是对于平时很熟悉的东西,突然哪里变了一点,明明感觉不一样了却一下子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左源突然心里一片清明,涂抹好药膏后轻轻放下oga的手,换了另一只……

审讯室

谢南苁被佣兵按在椅子上,他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左源进来时,那名佣兵正要退出去,他敬过礼就要退出,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被左源突然叫住:“你,站住。”

左源走到这名佣兵面前低头仔细端详着,很普通的长相,但此人脸上好似蒙了一层雾,给左源某种说不上来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心脏,又麻又痒。

左源对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佣兵产生了欲望,在几位下属面前毫不避讳地捏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温声道:“下去吧。”

左源带着手套的手拨开谢南苁的脖颈,静脉处有一个新鲜的针孔眼。

到此刻,谢南苁已经彻底没有价值了。

深夜,某家高档酒店里

3s级的alpha不容抗拒道:“会做吗?”

那佣兵很害怕,平淡的眉眼有几分动人,“统领,不,我不行的。”

左源很兴奋,按着那名“alpha”不松手,“今天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不要,求求您,”被压在床上的“alpha”被高级信息素压制得动弹不得,慌乱地躲避左源的亲吻,深色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蓝色雪狼图腾……

左源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软阁,把那个普通的alpha佣兵带在身边,新鲜得不行。

而软阁内向鄯的状态更差了,腰都直不起来。傍晚左源突然回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床上昏睡,一身暧昧青紫的吻痕掐痕。

向鄯被饿醒,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点,大厅里有食物的香气飘进来。他缓缓起身,拿过床边的拐杖走出去。

alpha卸下了正装,身着着的灰色衬衫不见一丝褶皱,上面解开两颗纽扣,姿态松弛,不像刚回来的样子,正在沙发椅上看书,较短的头发更加突出他五官的立体、唇形冷然。

佣工布置好吃食后悄然退下。左源用书签卡住书页,淡漠的脸对上向鄯时浮上柔情,对着正在卧室门前傻站的oga伸出手,道:“鄯儿,过来!”

向鄯脚心手心都有些发麻,惧意凉心。最终无视左源的邀请,一瘸一拐走到桌前坐下,想拿勺子盛汤。左源起身夺过,很自然的给他盛了碗白芨鸽子汤,切了一块牛舌用共筷夹到向鄯眼前的瓷玉盘里。

这还没完,他几乎全程都在伺候向鄯吃饭,把处理得很均匀的肉片放在小巧的烤炉上烤,味道随着轻微的滋啦声爆出来,很香。向鄯这几年吃了无数的菜品,但左源严格控制他的饮食,大多数都是有补无味。此刻忍不住抬头看去,左源卷了一下烤好的肉片,挑起一颗鲜红饱满的石榴果粒装饰,送到向鄯的餐盘上……

向鄯:这就是断头饭吗?

“我自己来。”可能是下面多了一个器官的原因,他的声音很软,但又不粘腻,是溪水流过的清脆质感。

左源心里颤了一下,牙尖发痒,把共筷放在筷架上,道:“好。”

向鄯给自己烤了一只虾和扇贝,吃得很满足。左源打开桌上的保鲜箱,冰雾生腾中取出一小盆牛肉条开始进食,雪白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和向鄯炙烤食物的滋滋声。

虾子烤完了,向鄯还想吃,他看向左源,质问的神色意思很明显。左源道:“海鲜性寒,不能多吃。”话是这么说,左源还是让人送了一些上来,伸手把一块松露放在切好的番茄片上摆在烤炉上烤。

向鄯好奇尝了一小口左源的牛肉条,口感意外的不错,腥味被处理得很干净,就是生肉难嚼。向鄯不禁好奇道:“哪里来的牛肉?”

左源用餐巾给他擦嘴:“西南一带产出来的奎宁牛。迫莱洲气候湿润,一直都在发展畜牧业。马尔顿也有专门的农场。”

左源把烤好的松露放进向鄯的盘子里,“你的肠胃还有些上皮化,不要吃生的。”说罢又给他挖了一勺沙棘蛋羹。

向鄯又想撅嘴。

左源:“每次你撅嘴我都想亲你。”

oga冷冷哼了一声,不无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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