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将指尖摁上去，便被人握住了指尖。
黎白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然后他迅速站了起来，声音低了下去：“喻喻。”
他垂着眉，偷偷摸摸地瞄黎喻，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的小孩。
黎喻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发笑。
她攥住黎白的手，低头看了一眼搁在桌面上的合同，望向黎白，低声道：“你想去演戏？”
黎白抬了一下眉，眼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黎喻信他个鬼。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偏头看向那个男人：“抱歉，这是小孩私自做的决定，我需要与他聊聊。”
黎喻将合同推了回去，又将手机递过去：“留个电话？”
那男人有些失落地看了一眼被掺住的黎白，惋惜地叹了口气，将电话留给了黎喻，然后拿着那份合同，转身离开了奶茶店。
黎喻坐到了黎白旁边，抬头盯着他：“你知道演戏要做什么吗？”
黎白眨了眨眼睛，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道：“不知道。”
黎喻抬手捏他的脸，哭笑不得：“那你还敢签卖身契？”
黎白有些懵懂地看她：“卖身契？”
黎喻逗他：“签完了你就是他的人了知不知道？”
人鱼怔了一下，似是在反应她话里的意思，然后忽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抱黎喻，声音一下子委屈下去：“不要，不签了。”
他看起来气鼓鼓：“那人骗我，他没跟我说这件事。”
人鱼只忠诚于自己的爱人。
亲吻与爱情，也只给一个人。
他将下巴搁到黎喻的肩膀上，抿住唇，小声道：“我只跟你签卖身契。”
他想了想，声音很乖：“可以签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