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
慢慢的,齑粉伴随着碎片慢慢掉落在房学林的手心里。
房学林脸“唰”的就白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手里碎成数瓣的玉佩,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房先生,我手劲太大,实在抱歉。这玉佩是你从古玩市场淘来的,想必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既然是我弄坏的,我不会不认账,你明天来提督府,告诉管家这玉佩价值多少,他会给你赔偿的。”
廖夙梵没再理会房学林,而是将目光投放到了这间已经有很久历史的博物馆里,博物馆中陈列的不光有瓷器、陶器、还有书籍、字画等等,有的古物外面还在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有的则已是黯淡无光。
突然,廖夙梵的耳边听到了一声接一声的啜泣声,循着那个声音,廖夙梵来到了一副古画面前。
紧着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许多哭声渐渐响了起来。
这些尚有灵气的古物们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啜泣声,声音凄切,似乎在为那些已然失去光彩的古物们难过。
廖夙梵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那些失了色彩,想必再过不久,就会像温家那些古物一般,撑不了多久了。
狠狠瞪了房学林一眼,廖夙梵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一刻,他一甩袖子,怒然离开。
就像百里辛所说,神鬼之说,不可作为评判罪证的依据。即便他知道房学林伤了这些古物,也不能以这种理由将房学林缉拿归案。
但他是酆城提督,总是有办法,实现这个事情的。
眯了眯眼睛,廖夙梵心道:难道还让你逍遥法外不成?
黄宏远呆呆的在门口站着,看的是一脸懵逼,直到廖夙梵将他拉出来,黄宏远还没弄懂刚才廖提督发那么大的火是为什么。
穿过这处博物馆,四周的鬼魂又多了起来,而那只小京巴重又回到了黄宏远的身边。
牵着马,到了警察署,黄宏远看着廖夙梵要骑马离开,疑惑地问道:“廖提督,您不是要讨论案情吗?”
“我刚才一路走来,本来想不通的地方突然想通了,所以便不和你多说了。时候不早,黄署长今晚打了一晚上的喷嚏,想来是要感冒,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廖夙梵潇洒上马,正要拉起缰绳,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向黄宏远:“我看温少爷身子单薄,而且重病初愈,若是黄署长果真受了风寒,这两日最好还是不要太频繁的解除温少爷。”
“廖提督所言极是,我记下了,还是廖提督心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哎,看来我只能食言而肥了,还想着给弦之做臊子面呢。”
廖夙梵脸上一冷,“黄署长不必担心,温少爷的伤皆是因为而起,我会去给他做面的!”
黄宏远脸上露出很纠结的表情,他张口预言,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心中暗暗吐槽一声:你会做吗?
廖夙梵看到他这微妙的表情,脸上更冷。冷哼了一声,廖夙梵再没有停留,而是甩起马鞭帅气的离开了。
黄宏远目送的廖夙梵离开,微微叹了口气,怎么廖提督这两日这么奇怪?
廖夙梵回到提督府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了,管家刚刚睡下,听到廖提督回来,赶紧跑过来问道:“老爷,您回来了,需要用宵夜吗?”
“不吃了。对了,王伯,明天把酆城最好的面食师父请到府上来。”廖夙梵哈了口气将衣服交给管家,道。
“面食师父?老爷想吃面食了?是哪一种面食?”
“面条,请会做阳春面、云吞面、臊子面、拉面,总之各种面都会做的而且做得好吃的师傅来,若是没有都精通的,那就一个一个请,只请每一种面做得最好吃的师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