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但凡是这种父子情深的画面,边总让他想起现实里的父王母后,百里辛也红了眼眶,抱着温老爷子低声劝慰道:“爷爷,承君一诺,必守一生。我既然答应了温公子,便一定会完成他的心愿,您放心。我本名百里辛,你若是不嫌弃,就当我是您的孙子,我还叫您一声爷爷,您看可好?”
温老爷子哭了许久,才擦擦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百里辛,抽噎道:“可是,可是你方才说你都活了百年了,年纪上理应你是长辈。”
百里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咬咬牙道:“爷爷,我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我当时还很年轻,真的!”
温老爷子破涕而笑,满是褶皱的苍老手掌轻轻抚着百里辛的额头,“好孩子,好孩子,从今往后,你就还是我的孙儿,你是叫百里辛是吧。”
百里辛点点头:“您还是叫我弦之便好,否则人前万一露出马脚,便会生出无妄事端。”
温老爷子点点头:“好的,弦之。”
此时告一段落,百里辛回房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寒风带着阵阵凉意,沁进百里辛温热的脖子里。
百里辛缩了缩脖子,脚下加快了步伐。
走到自己房门前时,百里辛便看到自己两边的房子都点着烛火,看来是廖黄两人都已经回来了。人刚走到一半,百里辛极佳的听力就让他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
“提督大人,您干嘛要一再忍让温家人。他们一再刁难您,您好歹也是个一城提督啊。”
“你懂什么?我若无端端打了你儿子二十板子,你见到我还会喜笑颜开吗?”
“会啊,只要是提督大人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提督大人要打我儿子,自然有提督大人的用意。”
“……我有什么用意啊?我不过是误会了人家,这才枉判了结果,让人受了这一顿无妄之灾。”
廖夙梵的房间里静默片刻,便听到廖夙梵又开口:“弦之,弦之,原来他的字是弦之。你说,弦之对我是不是格外冷淡?”
副官的声音有些无语:“提督大人,您自己方才都说了您是乱打了一气,温少爷心中有气,对您自然是格外冷淡的。那可是二十板子啊,二十板子!我仔细想象了一下,若是有人敢这么没有缘由地打我孩子,即便是提督大人,我也定要找他算账。”
“哎……”良久,房子里传来了一声廖夙梵的叹息声。
副官道:“提督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当时我也在场,你那一胳膊甩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多带劲啊。”
“哎……当时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痛苦……”
百里辛心中憋笑,险些哈哈大笑出来,他故意踩在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