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难以相信,挂断通话之后的刘秘书,还是一刻不停地处理相关事宜。
等到刘秘书离开半个小时,左时才猫着身体,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进入病房。
女人一头黑发披散在脸庞,长的睫毛低垂,不安地颤动着,脸色非常地苍白,纤细如同花茎一样的脖颈上,却还留有暧昧的痕迹。
啧,烂人。
左时想到那个人平常做出的那副高傲的假面。
“真脆弱啊,大婶”
看着还昏迷着的大婶,左时有些无聊,长的睫毛下乌溜溜的眼睛看过来看过去,但也没有直接去摇醒她。
左时像是有多动症一样动来动去,一会儿去窗户,一会儿到病床前面,甚至开始无聊地戳一戳她卷翘的睫毛。
“大婶,你醒了”
黑发少年睁大眼睛,放在嘉卉眼睫上的手指下意识弹了一下,接着他像是遇到老师的坏学生一样,跌坐到座椅上。
“你想干什么”
半晌,女人眨动的眼睛才停下来,像是终于适应白刺的灯光。
她尽管还虚弱着,脸上却带着防备的表情,她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炸毛的猫,同时又有些心虚,眼睛开始闪动。
左时想干什么?
“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呀,大婶”
左时黑的眼睛如同星星,他眉弓高耸,一双好奇的眼睛直视着她,丝毫没有退缩。
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任何事情从他口里说出来,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不过,左时当然也不是因为大婶生病,而是实在太过好奇。
发生在他身上神秘事件的真相,这一切和大婶有关吗?
除了超凡之外,左时对于其他事向来兴趣不大。
但昨晚经历的神秘事情,他遇到的那个少女,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十分好奇。
按照常理推断,这应该是梦。
但超凡者是不做梦的,除非有人使用梦幻序列超凡力量,或是超凡者自身觉醒预知梦。
但左时目前的情况,哪种都不是。
醒来后,他没有在周围发现有超凡力量使用过后留下的残秽。
这个“梦”也不是预知类型,而是去往过去。
他是否真的参与过去,还是有其他未知力量作祟。
其实要验证本来也很简单,他只需要在经历神秘事件时抛下一个钩子,例如在某个地点埋下一个难以被破坏腐朽的东西,再到现在的那个地点找到它。
但神奇的是,当他正经历神秘事件的时候,完全不能想到这点。
像是始终掩盖着一层雾,直到醒来,他才恍然大悟,理出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我没事”
女人声音有些嘶哑,唇瓣干裂,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