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没有什么人,嘉卉咬一口冰淇淋,封闭的空间里,她才注意起恨水的大高个儿。
她停下咬冰淇淋,打量着他,后知后觉有些后悔。
“怎么”
恨水转过头看着她,手里还替她提着冰淇淋,眉眼深邃,鼻梁立体,皮肤又白。
“没有,一会儿你拿礼物,我在外面等你”
嘉卉摇着头,把美色诱惑甩出脑子,咬了两口冰淇淋,内心里小小的算计总是写在脸上的。
“好”
恨水答应得很干脆。
以为他一定会拒绝的女孩,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仿佛看被拿捏住的可怜老实人一样看着恨水,扭捏地想说两句劝诫的话。
但拿捏人家的坏女人就是她自己啊,她吃着冰淇淋,看着恨水那张俊美的脸,心虚里又带着小小的得意。
接着就被压在电梯里亲了。
等她偏着头,抵着墙边喘着气,迷糊的脑袋瓜子清明起来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鬼迷心窍地进了酒店房间。
“好了”嘉卉伸手想推开他,“我该回去了”。
“恨水-”嘉卉双颊酡红,软骨头似的压着恨水支在她腰间的手,发现推不动他,于是一边扯他的衣角,一边不耐烦地喊他的名字。
他低下头,下颚是利落的线条,也不说话,只直勾勾盯着嘉卉,冰凉的手在嘉卉的唇瓣摩挲。
女孩对于危险的敏感是天生的,她做出乖巧的样子,声音也软下去“我得回去了,哥哥”。
可怜的猎物踏入了陷阱才后知后觉。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猎人褪下伪装,一点一点剥开它的皮毛,将它拆吃入腹。
嘉卉被抱起来,放在书桌上。
她雪白的后背抵着玻璃,模糊的玻璃表面爬满斑驳的雨,雨珠上反射出细碎的灯光。
见面的时候拽的二五八万一样,薄唇抿一条线的恨水,一看就很不好亲,实际上他的唇很软。
他睫毛很长,不时扫一下嘉卉的脸,一开始,她被亲的晕乎乎的,像泡在春日的温泉里。
但很快她就招架不住。
书桌上的物件散落一地,嘉卉手绞着窗帘,长的黑发贴着汗湿的下巴,眼睛泅红,迷蒙的挂着一层薄泪。
她白的下巴被掐得泛红,往上抬着。
由于被亲得缺氧而气喘吁吁,细雨透过没有关得严实的窗的间隙打在她的眉眼上,她也只是懵然地睁着眼睛。
眼尾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欲坠不坠的雨珠。
恨水的手指才刚刚往上移,原本晕乎乎的女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眼睛心虚地眨个不停,眼尾的水珠也猛地坠下,擦过她锁骨,一直没入到深处。
“那”她别过眼睛,声音小又黏黏糊糊的,主动抬起下巴,像是做出交换条件的样子,勉为其难“给你亲,但是不可以做其他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