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然心里一动。
她，正在跟前世的他说话？而且，这明显是在诉说着自己心事的感觉……
他眸光幽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可是，他很清楚，他不能让她发现他这个“订制”恋人的异样，所以，哪怕他很想问她她在困扰什么，也只能按照系统对订制恋人的设置一样，温柔地看着她：
“冉冉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面前的女人垂下睫来，“是啊……”
他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但她却只是叹息了声，似乎觉得跟订制恋人说也没用，她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冉冉，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聊聊，我会是你最好的倾听者。”牧靳然连忙道。
是啊，还有谁比游戏里的订制恋人更能保守秘密了呢？
冉慕寻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这张熟悉的脸，似乎透过他的脸看到了他的前世，许久，才道：“我……弟弟出问题了。”
“他……怎么了？”
“他说，他想……”她咬了咬下唇，有些说不出口那七日里，牧靳然靠在她耳边时说过的那些他想对她做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她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做的事情太让她刻骨铭心了，她竟然每次一想到他说的话，就瞬间脸红心跳，身体都不自觉地跟着颤抖了起来。
可想而知，他带给她的阴影有多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组织语言，“他说，他……喜欢我。”
牧靳然眸光闪了闪，很好，她说出来了。
他试探性地开口：“那……你喜欢他吗？”
他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小心翼翼。
面前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在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的时候，她开了口：“我不知道……”
他心里一沉。
“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垂下睫来，眼神有些茫然，“在他作为弟弟的时候，我是喜欢他的，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的喜欢。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牧靳然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那你……讨厌他吗？”
讨厌吗？
当然是……
“不讨厌。”这点她倒没有犹豫过。
他本来凉透了的心，又瞬间变暖了。
心情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真不好。
可是，他却毫无办法，甚至，心甘情愿让她掌控自己的心……
“不讨厌的话，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他温柔地道。
她顿时又沉默了下来，“可是，他是我弟弟啊。”
“你们不是亲姐弟不是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诱哄，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毕竟《孤星》里的订制恋人可是出了名的真实，这个订制恋人系统一出来，几乎所有玩家都疯了，因为自己订制的恋人太像一个真实的人类了，让人完全看不出对方只是一组数据，很多人沉迷于自己在游戏里完美的恋人，甚至不惜为对方倾家荡产。
所以，他像人类，也是很正常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