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说到一半，才突然有些尴尬地想起来，冉慕寻只是一个替身，她的脸根本不会出现在大荧幕上……
会出现的是符思思的脸……
在场的人是知道冉慕寻演技有多好，又有多敬业的，看到导演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同情起冉慕寻来。
这么拼，结果还是只是一个替身，收入甚至不到符思思的百分之一……
太惨了。
冉慕寻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一样，笑了笑，“谢谢导演。”
一遍过。
冉慕寻下去换衣服了。
顾靳辰却站在已经停了的人工雨中，瞳孔震动着，抬起头来，看着冉慕寻的身影……
又……
想起来了。
这回，是她杀了他。
在他觉得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哦，刚刚做出打雷音效的时候，闪电一闪，他也似乎看到了非常温馨的幕……
他抱着她，安抚着被雷声惊到的她……
可是，眼前的冉慕寻，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被区区一点雷声就吓成那样的人……
又或者，幻象里的那一个，也不是，只是装出来的……
不然，又怎么会在动手杀他的时候，杀得那么果断？
“辰哥？”小阳拿着大毛巾上前给他，有些担心地道：“已经杀青了，刚刚被淋了这么久，不赶紧换衣服会感冒的。”
顾靳辰沉默地点头，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内，看着小腹处被人造血袋染红的衣服，慢慢地将衣服揭上来……
小腹处毫发无伤。
可是，刚刚他真的有被她刺中了的错觉，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