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羽并未解释太多,而是说道:“你损耗不小,先回去调息。”
他想起任意是拿着东西进来的,又补充道:“现在没有办法给你讲阵法,你明天再过来吧。”
难得他还记得这种小事,任意也没有询问阵法的心思了,她此刻也不愿意多留,点头道:“那我把东西留下了。”
说罢,她起身离开。路过屏风时,她伸手把自己带来的那一沓宣纸拿起来,单独放在一边,顺便看了一眼被柳飞羽铺了一地的古书和纸张。
摊开的书页上面,讲的是牵动气运的阵法。
气运……
任意脚下一滞,低头多看了两眼,上面讲得东西晦涩难懂。她认真辨识,也读不懂太多。
任意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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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羽的心魔被压下,他把自己单独关在寝殿里时间就少了,但妖魔道的众人似乎并未发现他们的尊主曾经心魔缠身到要走火入魔的地步,一切如常。
任意带着各种问题去找他的时候,寝殿内也不想之前那般昏暗。而那一日任意见过的古书和纸张,也没有再出现过,仿佛柳飞羽从未研究过类似的阵法。
柳飞羽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心魔的事情,仿佛任意不曾帮他压下过心魔,也不曾窥探过他的记忆。
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在悄声无息中改变了。
最初任意偶尔才会找柳飞羽请教,但在她不去的时候,柳飞羽会派人来召她过去。时间一久,就渐渐变为她每天都会去柳飞羽那里。柳飞羽似乎真的成为了她的师父,用心教导他。
他们似乎不再是利用与防范的关系,而是师友、或者更亲密一些的关系。
这对任意来说是件好事,如果柳飞羽放弃了利用她对付周然,而是视作友人,那么她可以不再惧怕大多数的人和事了,也不用担心自己日后的命运。
这一日,任意跪坐在桌案旁,跟柳飞羽一同讨论阵法。
柳飞羽忽然问道:“你似乎很久没有离开妖魔道了。”
任意心神还沉浸在阵法之中,随口答道:“因为没有什么事要去做。”以往她离开妖魔道,都是因为柳飞羽的命令。而最近她一直待在妖魔道,柳飞羽也未曾吩咐过什么,她当然不会闲着无事出去乱晃。
一来修炼比较重要,二来她实则是顶着云天宗通缉令的人,又得罪过,还是不要随意在仙魔两道走动。
的确,他最近都没有让她离开妖魔道做事。柳飞羽把毛笔放下,说道:“不出去历练,很难巩固修为。”
“孟小月最近在天染城现身,你要不要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