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泽沉默地关上门,对一旁的易洋道:“这些天你不用来找我,肖长河在公司提出的意见你也不用阻拦。如果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易洋点头应是。
肖长泽站在原地,望了一眼天边飘荡的云,眼角眉梢不止何时覆上了一层清冷和肃杀。
他已经做了很多他不想要做的事了,所以他不想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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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泽走进客厅的时候,任意正坐在沙发上,她在沙发旁边的圆形小台子上放了一盆花,正仔细地给花修剪枝叶。肖长泽看了一下,居然还剪的还不错,挺有美感。
肖长泽走过去,任意盯着花说道:“我只有一间卧室,你今天晚上可能要睡沙发了。”
肖长泽发现她的确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仿佛刚刚在楼下的对话根本不存在。他道:“我睡哪里都可以,你很喜欢花?”
任意剪掉了一边的枝桠,换了个角度看花,回答道:“还行,我主要是闲的。”
好吧,肖长泽也能想象出来,任意被肖长河聘来陪他,原本的工作也辞了,空闲的时间很多,的确很闲。但她这么回话,肖长泽根本没办法往下接话。他凑到小圆台旁边蹲下来,把手中的拐杖扔在一边,看上面的红花与绿叶交错,试图找一个话题。
“你养的挺好……”好半天,他憋出这么一句来。
任意把剪子放下,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发现他眼巴巴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任意想了想,觉得他肯定是因为刚刚在楼下的对话心感愧疚。并无什么愧疚之心的任意托着下巴看他,说道:“我其实有一件事情很烦恼,你愿意帮我吗?”
肖长泽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条件反射性地警惕起来,他道:“你想做什么?”
任意挑眉道:“你不是想道歉吗?”
肖长泽白皙的耳朵尖迅速染上一层薄红,不过这种程度他还撑得住,他板着一张脸道:“谁要道歉了?”
任意忍不住笑了笑,某些时候肖长泽简直是教科书版傲娇。任意当做没听到他的反问,自己接着往下说道:“那你住在我家里总要付房租的吧?”
肖长泽抿了抿唇:“你说。”
“我其实不太会做饭,”任意指了指厨房,十分认真地问道,“一日三餐你包,行吗?”
肖长泽拧起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做饭?”
任意点点头,还补了一句:“这房租合情合理吧?”
本来都已经准备涨薪的肖长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道:“叫外卖不行吗?”
“不营养。”
肖长泽心说我能给你订到顶级营养师搭配好的外卖,就任意叹息道:“我其实更想吃家常菜,有家的感觉。”
肖长泽感觉心窝被这声叹息戳了一下,没回过神来就脱口而出:“我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