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说话,一旁的肖长泽却打断了她的话:“你想问什么?”
他借着身后的软枕,靠在床头上,冷淡地看着陆然。
陆然扫了他一眼,公办公事地开口:“你那天晚上……”
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陆然站起身,把一笔没记的本子合上,转身往外走。
肖长河自己不想说,陆然当然问不出什么。
任意送陆然走出去,出门之后还饱含歉意地说道:“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不是故意的。”
陆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他是不是只对你一个人亲近?”
任意点了点头:“他说他对我有一种熟悉感。”
陆然道:“你和他之前也不认识,这种熟悉感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肖长泽编出来的,任意在心里道。她表面上表现得一片茫然,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那天救过他。”
陆然看着眼前懵懵懂懂的女孩,不知道怎么给她说明肖家内部的争斗,只能委婉地提醒道:“他说失忆未必是真的失忆了,而是为了躲避什么。”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把话说得深一些:“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让你离肖长泽和肖长河远一点,不要接受这份工作。但是……”
他责备地看了一眼任意,说道:“但是你既然接受了,就应该对这两个人有所了解。”
他眼中有冷光闪过,沉声道:“肖长泽和肖长河都不是什么好人。”
任意问道:“我那天听到你们聊天了,肖长泽会被袭击是因为……豪门争斗吗?”
陆然扯了扯嘴角,说道:“肖家可要比那些豪门风云复杂多了。他们的继承权从来是靠争的,没有退出这个说法。家主虽然可以有属意的继承人,但其他的继承人也有竞争的权利。”
“肖家一直以来,靠着这种方法,选出能带领肖家往下走的人。”
“不可以弃权?”任意看了看身后的房门,“那像肖长泽这样失忆了怎么办?”
“这要由肖家的家主决定。”陆然道,“不过肖家内部的斗争是不准出现严重的内耗的。”
不能出现严重的内耗这一点其实很难把握,说到底还要看家主的意思。从肖长泽平常提起肖家和他父亲时的语气来看,可以看出来他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肖家家主有很大的决定权。
“总之,”陆然也眯起眼睛,盯着肖长泽所在的病房的门,“你最好不要参加到他们内部的争斗中。”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了。
任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转过数个念头。陆然有是为了什么才执着于调查伤害肖长泽的凶手的?
肖长泽受伤如果是因为肖家内部的争斗,他根本没必要彻查到底。难道只是因为她的安全也牵连在了其中?
任意思索了片刻去,又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如果单纯考虑到她,陆然应该认真地跟她谈话,让她远离肖长泽才对。
这其中还应该有其他的原因。而陆然的身份也不仅仅这么简单,否则他不应该这么清楚肖家的情况。
任意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就看到肖长泽坐在那里,眉眼挑起,看起来十分地不好相处。
每次陆然过来,他都是这样,任意没理他:“我走了。”
肖长泽却道:“你和陆然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