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说的是拿,不是借。
薄云壮脸色一变:“你一个姑娘家,做什么生意,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舅父,程家之前救得那个男人,来头不小,我得罪过他,这辈子是注定进不了宫了,与其坐吃等死,不如做点生意营生。
温书年纪不小了,舅父养育我们多年,总不能连他娶妻的聘礼,也让舅父出,如今那娘俩进了门,多得是花钱的地方,我和温书不想让舅父太受累,想拿点本钱做生意,往后一定争口气,绝不让舅父担心。”
薄情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
用词也很巧妙,只说不让他担心。
但薄云壮还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就算做生意赔了钱,也不会再来找他,给他添麻烦。
老实说,刘桂香娘俩一进门,吃的用的,都要花钱,再加上他们这对姐弟,他肩上的负担太重了。
给他们一点钱,田就不给了,往后不管他们过得如何,也跟他没关系。
薄云壮点点头:“行。”
薄情眨眨眼,小心翼翼问:“舅父要不要跟舅母他们商量一下?”
薄云壮摆摆手:“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是一家之主,这点小事,我说的算!”
“谢谢,舅父。”薄情露出一抹笑。
少女出落的愈发美丽,一双明媚动人的眸子,染上纯与媚,眉眼流转,美的摄人心魂。
薄云壮看的微微发愣,连忙轻咳着移开眼。
回到院子里,他直奔地窖。
陶悦萍瞧见了,急忙走过来:“你作甚?”
“我,我要用钱!”薄云壮本想解释,可一想到他要树立一家之主的威望,把话又咽了下去。
陶悦萍暗暗咬牙。
这挨千刀的,一定是拿钱给那狐媚蹄子添置东西!
陶悦萍眼里闪过怨毒,见四处无人,让薄云壮把坛子搬上来。
薄云壮猜到她的用意。
他往怀里藏了两包银子,把坛子搬上去,两人各自分一半。
陶悦萍眉头一皱:“这钱怎么少了?”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了银子?”薄云壮脸色一沉,似是动了怒。
“姐姐,云壮,你们这是怎么了?”
刘桂香从屋里走出来,往薄云壮身边一站。
陶悦萍立马变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咱们家的钱,被外人偷了。”
刚刚偷了两包银子的薄云壮,不悦冷哼:“桂香进了薄家的门,这辈子就是薄家的人,她不是外人!”
薄云壮这番说辞,似乎甩锅刘桂香的意图。
陶悦萍怀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却没有吭声。
若是为了几十两银子,惹男人生气,她刘桂香才更得意。
她要忍,一定要忍!
陶悦萍默不作声进了屋。
薄云壮冷哼着,挺了挺腰板。
眼见姐弟俩抱着被子出了门,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又把剩下放坛子里。
“桂香,这里面是两百二十两银子,你先帮我收着,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