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里带着担忧与执拗,扯着她的袖子,不松手。
“阿姐,我要留下!”
薄情对上少年倔强清澈的眼睛,笑意微滞。
她静静瞧着他,眸光微微闪烁,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那就留下吧,总归你以后也要知道。”
“阿姐,你怎么了?”薄温书目露不解。
阿姐看他的眼神好奇怪。
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薄温书摸摸自己的脸,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自己。
“没什么,脑袋被砸了一下,突然开窍了。”薄情随口笑道。
薄温书不知道她受伤,急忙起身,一瞧薄情的后脑勺,竟然肿了一个大包!
“是刘寡妇伤得阿姐?”
薄温书白净清隽的脸,染上怒色。
薄情往屋里瞧了瞧,意味深长勾了勾唇:“放心吧,阿姐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傻姑娘了。”
这时候,薄文鸿从屋里走出来。
“金枝,你跟我过来。”
薄情猛地站起,凳子倒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薄文鸿皱眉,觉得她是故意的。
薄温书跟着两人走进院子。
薄文鸿瞧见他,又皱了皱眉:“温书,你留在家里。”
“你要带阿姐去哪?”
薄温书快步走到薄情身前。
“阿姐先前掉下河,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文鸿哥若有要紧的事,不如当面把话说明白。”
薄文鸿不耐烦拧起眉。
“又不是出远门,就到隔壁一趟。”
薄温书往刘桂香家看一眼,薄云壮就站在刘家堂屋门口!
“走吧,舅父和刘桂香都等不及了。”薄情拉着薄温书,一起进了刘家,他们刚进了堂屋,陶悦萍从屋里走出来,轻手轻脚跟过去。
屋里。
薄云壮坐在椅子上,刘桂香给他倒了杯茶。
他见薄情带着薄温书走进来,脸色一沉:“薄金枝,你且给我老实交代,今个是不是故意搞了这出戏,搅的家里不得安宁!”
“我?”薄情疑惑眨眨眼。
“怎么,你还不承认?”薄云壮拍桌而起,怒道:“刚才桂香都说了,是你去偷瓜,还把狗娃子推进河里,害得她挨了路人一鞭子。”
薄情更疑惑了。
她歪着头:“偷瓜我认,失手把狗娃推进河里,我也认……。”
“你们听听,我没骗人吧,她自个都认了。”
刘桂香冷瞥她一眼,抱着狗娃子,可怜巴巴道:“幸亏我狗娃子命大,否则……。”
薄情:“狗娃是我从河里救上来的。”
“胡说,你根本不通水性!”刘桂香立马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