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猛地一激灵,头皮像是被人一把揪住,紧扯!
然后就是心虚,心虚的不得了。
他把眼睛又闭紧一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白玉般的耳尖,却不争气的红了。
陆酒觉得耳朵有点烫。
他睡意惺忪哼哼着,假装挠了一下痒痒,顺势又把被子提了提,把泛红的耳尖一并遮住,身子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薄情被他成功逗笑。
指尖轻轻一勾,勾在男人鼻尖上:“我问你话呢。”
“嗯?”陆酒迷糊糊睁开一只眼,下刻又闭上,翻身面向墙:“我好困,别闹。”
小样,装的还挺像。
困是吧。
薄情扬扬眉,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从背后抱住他。
就像灌进冷风似得,身后猛地一凉!
陆酒冻得紧咬牙根,继续装睡。
薄情抓住他的手,握了握,冰凉冰凉的,轻声叹了叹,身体渐渐回暖。
陆酒猛地一惊!
她的身体,竟然能变温?
要是能把她带回研究所,好好研究一下,一定会震惊整个考古界!
薄情后背突然发寒,却也敌不过困意,慢慢睡了过去。
陆酒这时转过身来,缓缓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见她没动静,壮起胆子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还挺滑。
指尖下移,触到她的唇角……
陆酒突然皱眉,把手收回来,转身背过去,闭上眼睛。
可没过一会,男人又转了过来。
手刚伸出去,到了半空,又紧紧攥住:“不可以,要冷静!”
陆酒往里挪挪,女人也跟着挪过来,他眉头一拧,想把她扯开,手抓住她胳膊,却又顿住。
心里竟然不舍得?
陆酒怀疑自己疯了,可他试了几次,一次次跟自己作斗争,都没能把女人推开。
男人啊,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酒非常唾弃自己。
第二天,男人顶着黑眼圈出发。
研究所的屈主任,把他们送到安城火车站,排队买了去哈密的火车票。
哈密是地级市,位于罗布泊东侧。
从安城到哈密的飞机票太贵,坐火车虽然要50个小时,相比之下较为便宜。
他们买了卧铺。
正好都在同一个车厢。
漫长的乘车时间里,赵南向他们讲述,考古挖掘时,曾经遇到有意思的事。
安栋明显兴致不高。
他看向陆酒:“公主现在也跟咱们在一起?”
陆酒摇头:“我看不到她,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也能触碰她。
但这种事,他才不会说出去。
“那也够让人羡慕的了,真想看看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自打那天,安栋被薄情踹过一回,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动不动就想她,想她什么样子,想她的声音。
赖萌萌听安栋提起过,公主教训过他。
安栋在她面前也总提公主,赖萌萌心里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安栋的父亲,是研究所主任。
而她只是一个穷学生。
安栋一边想,一边傻笑,就像一个陷入爱情的白痴。
陆酒不知怎么的,他越看安栋,越觉得不顺眼。
“我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