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言重了。”
“怎么不见少爷?是娶妻另居别苑了吗?”
何夫人起身将丁茉莉推出了房间。
丁茉莉心中起疑,这何冲有个儿子,很是轻狂,当年还与祝龚一同去过烟花巷,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不成留在京城了?可祝贤礼给的何家信息中并无何公子独留宫中,祝贤礼怕是没有多想,何家儿子的事就一笔带过了吧?可见何夫人提到儿子便这么大反应,定有蹊跷。
丁茉莉赖着不走,可又不能耽误下去,三天便成了热锅的蚂蚁。
丁茉莉被管家带到何夫人房间,难不成是要下逐客令了?丁茉莉想着如何应对,何夫人拍在桌上一张纸。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调查我们何家?”
丁茉莉拿过纸条一看,原来是祝贤礼的信,哎呀,怎么让他们给截获了!丁茉莉看了内容,瞠目结舌,原来何公子死了?
“夫人,你听我说。”
“我不管你什么人,你给我走!不然我就给你报到官府去。”
管家过来拉扯,丁茉莉亮出令牌:“这是兵部尚书的祝贤礼的令牌,我是珍玉公主朱楉槐!”
何夫人一听,马上跪拜。
“公主殿下为何要如此?”
“想必你心中有数,和何公子的死有关,不,应该是与何冲何大人有关,曹州官员惨死一案,是何大人亲理。”
何夫人皱眉低头,管家将门关上。
“他已经知道错了,这些年,一直在受良心的谴责,可又有何用?当初我儿被抓,做了那样的事,也属无奈之举,还望公主能够体谅。”
“重要的是,你家大人的无奈之举,要害死了曾经的太子,若是真的良心不安,就该还他清白。”
“太子之事民妇已有耳闻,但这事真的不好办。”
“你儿子惨死,定是孟贵妃下得狠手,你不想给儿子报仇?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很快就会陪你们苦命的儿子去了。”
何夫人跪倒在地:“请公主不要杀我夫君,杀我,我愿意以死相抵,本来我儿离开,我就生无可恋,但就怕没人照顾夫君,才苟延残喘,现今若能因此得到安慰也未尝不可。”
“我要见何大人,你死不死的我说了不算。”
门被推开,原来何冲一直在家。
一番解说,何冲算是听明白了。
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自己心中的大石也久久不能让其喘息,何冲一夜未眠,不知是何抉择。上有六十老母在家中养病,儿子又已经不在。
丁茉莉等不了何冲的抉择,一大早就过去拦住他。
“你母亲和夫人我一并接走,你要是信得过我,这是你的安慰,信不过全当是威胁了。”
丁茉莉有兵部尚书的令牌,想调几个兵还是可以的,这十万八千里的,皇上想怪罪估计也没人敢告诉。
“且慢。”
“我会将全部说出来,还襄王殿下一个清白,但是你们不能以为就能洗清那贪污之罪,有心人哪怕是一颗稻草也全然不会放过。”
“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路上丁茉莉问何冲为何如此痛快的答应,他紧紧牵着妻子的手,说当年为保儿子的命违心做了坏事,谁知儿子还是难逃一劫,心中有愧皇家信任,更是对不起那被自己牵连致死的儿子。每每见到妻子偷偷流泪,就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只能选择逃避至此,听说襄王的事以后心中不安,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提不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