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端午当时的脸色可以称得上惨白,她咬着唇,像失了魂一样的呆坐着,半晌才道:“三太太好狠的心。”
苏袖袖偏着头没有说话。婉婉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做事从来是手段用尽。
端午恨恨的道:“我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说着,就脚步生风的往门外走去。苏袖袖赶紧问道:“你要去哪里?”
端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要去找夫人,她知道苏婉婉害李家的子嗣,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苏袖袖知道接下来的话端午肯定是不想听的,但是难听的说在前面,后面才不会那么失望。端午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无非是因为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才会失去理智。她咽了咽口气,想着措辞道:“你去找夫人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夫人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可能性并不大。”顿了顿,她又道:“婉婉刚嫁过来未到一年,又是正房,在夫人那里多得体面。夫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落了她的面子的。”更何况现在苏婉婉又是站在夫人那边的,夫人怎么会自断手臂呢。
红豆听了,脸色白了白。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做人妾室,总是低贱了些的。她卧着那个枕头的手紧了又紧,有些茫然的道:“那我怎么办呢,难道这件事情我就这么忍过去了吗?”
苏袖袖想了想,回答她道:“你若是跟苏婉婉彻底的撕破了脸,我只怕你在这个大院里的生活不好过。若你当真不管不顾,捅到夫人那,倒是可以将婉婉的把柄送到夫人那里。夫人日后若与她不合,却是好拿捏了些。”
红豆冷笑了两声,切齿道:“我与她哪还有里什么撕破脸不撕破脸这个说话。早就没有一点情义在了。如今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能难为她一点是一点。我现在就去找夫人。”
☆、口嫌体正直
再说这边,苏婉婉正在跟着夫人学花艺呢。偏着头就看到了端午一行人进了来。红豆的手里还拿着那个迎枕。端午面色阴沉。她心下微一沉吟,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本来就没想过迎枕的事情能瞒多久,毕竟天下没有不露风的墙,可是就算端午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不过是个妾,她随便怎么踩就怎么踩。来找娘,真是幼稚,以为娘会帮她呢。
苏婉婉心中自有胸壑,由着端午哭着说自己被害的事情。她面上甚至还是带着些微笑的,半點害怕也没有。
待得端午说完了。夫人的眉头微微蹙起,问婉婉道:“这个迎枕是你送给端午的?”
苏婉婉行了个礼,大方的承认道:“是我送的。不过说送倒也不恰当。是端午自己瞧上,
差人过来讨要的。我想着不过是个迎枕,她喜欢就送给她。”
夫人一听,对端午的印象就不太好了。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本份,哪里有嚣张到问主母讨要东西的规矩。待得看着地下跪着的端午时,眼里就带着几分挑剔和生分,偏事实确是这样,她这个说法,端午只能打落了牙咽着血吞下去。
夫人又问苏婉婉道:“那这个迎枕里有致人不孕的药物你可知道?”夫人这个说法真是十分的偏袒苏袖袖。她哪里会问苏袖袖为何大胆到往迎枕里放药物,只会问苏袖袖是否知道。
苏婉婉微微的笑了笑,形容皆美,仪态大方,声间如潺潺的流水般温和抚慰:“我若是知道了那迎枕里有那些药物,又怎会送给端午妹妹呢?我自然想为李家开树散叶的。不然也不会整天让人送些补药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