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娘娘又迷了路,就派人出去找,过了许久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说是没看到您的踪影。皇上怕您出事就亲自去找,结果人没找到就发现她的御前宫女在和一男子颠鸾倒凤,那男子也是腿长跑得快,皇上还没看清脸就被他逃了,独留下那宫女一人在榻上哭泣。”小李子把前因后果匆匆解释了一番。
“那宫女叫什么?”师易若有所思,难道是钱贵人和那个给皇上戴绿帽子的白鸢?
“回娘娘,那宫女名唤白鸢,是皇上最为信任的贴身宫女,那地儿也只有白鸢和皇上知晓,皇上以为您走错地儿去了那儿,不想却撞见那一幕,一怒之下欲将那男子斩首示众,可那白鸢牙关也咬得忒紧,怎么也不肯说出那人身份。”小李子压低声音说,“娘娘您昨晚到底去了何处,皇上现下开始搜查昨晚各嫔妃的行动,不在宫中的皆要怀疑,也不知道查得如何,若是只有娘娘一人外出未归那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宫中除了后宫嫔妃和一些被阉割了的太监,其他的皆是女人,难怪楚宴宴直接将怀疑对象瞄准了后宫,可是他昨晚去了尔玉宫,这事又如何与楚宴宴说,说了也是戴绿帽子,不说也同样是戴绿帽子。唉,这楚宴宴恐怕是历代皇帝中被戴绿帽子最多的皇帝了。
后宫是谣言散播最快的地方,没多久师易就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说他彻夜未归,其实是与白鸢快活去了。师易对这些话向来不放在心上,可这次不一样,他虽与白鸢毫无干系,可他彻夜未归确实是风流快活去了,他这小心肝啊揪得紧,但愿这白鸢不要一个劲地没了脑子偏袒着钱贵人。
白鸢被楚宴宴带到宫中审问,这审问一没动刑,二没出言辱骂,只是好言相劝,同是女人,楚宴宴也是可怜她的。与她交好的那男子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自个儿寂寞难耐便勾引她的御前宫女!
白鸢低头不语,怎么也不愿说出那人是谁,楚宴宴这边恰好有人来报,说是昨晚只有漱玉宫的淑妃娘娘还有一芳宫的钱贵人不知去向外,其他娘娘都好生待在宫里。
楚宴宴微笑着咬着牙说,“把他们两个人给我带过来。”
白鸢心一紧,怔怔地看着楚宴宴,眼眶中含着泪珠,楚宴宴低眉早已从她的脸上知晓了答案。
杜既明听到身旁穿衣服的窸窣声,微微眯着眼睛,透过缝隙看到师易在那弯腰拾起一地凌乱的衣裳,嘴里还小声抱怨,“这衣服都被撕破了我怎么穿回去,咦,幸好是穿在里面的啊。”
杜既明忍着笑意,观赏着师易雪白的后背,上面红一块紫一块,不过这次不是师易自己掐的了……
杜既明用完膳后就听到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嘴角不经意地上翘,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害怕师易被误会了的忧虑,反是好奇后者会如何圆这件事。
师易和钱贵人被一同带了进来,楚宴宴深邃地目光看向二人,带着探究的意味,师易低着头不敢对上楚宴宴的眼睛,毕竟他也做了亏心事。
“都把头抬起来看着朕!”二人踌躇不决,最后一起慢慢地抬起头,钱贵人看都不敢看楚宴宴身旁的白鸢。
楚宴宴柔声问:“来,你看看这两个哪个是你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楚宴宴心里其实是清楚的,那个人是钱贵人,可是若是钱贵人能自己承认,她就当他心里是有白鸢的,本来入宫一事皆是由家母做主,有的并非两厢情愿。
可是结果却让楚宴宴心寒,白鸢一心护着他,钱贵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指着师易,尖着嗓子,“皇上,一定是他!一定是淑妃娘娘仗着您的宠爱勾引您身边的宫女,真是不知检点!这种人应该打入冷宫才对!”
师易愕然,没想到钱贵人会恶人先告状,先发制人,正欲辩解,却听见楚宴宴冷冰冰地问,“哦?你这么说是有证据咯?”
在她心里,师易是清白的,钱贵人这招无中生有,怎么也是拿不出证据的。钱贵人底气不足道,“昨晚淑妃娘娘彻夜未归,故意甩掉随从定有端倪,而皇上您派人去找也未找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那你呢?”楚宴宴反问。
“臣妾……臣妾不过是迷了路,”钱贵人这下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皇上见着白鸢和那男子在颠鸾倒凤,那淑妃娘娘身上必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