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易没想到帮杭衍吸毒事小,还顺带把自己头给磕破了。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不过幸好系统还算厚道,帮他消除了一半的疼痛。
其实师易早就醒了,他依稀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被温暖的包围,有泪水沾湿了它。“师父,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杭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师易的右手上,师易内心里非常渴望抽出他那只被糟蹋得不成样的右手。闭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动静,不如再睡一觉,让杭衍内心更愧疚点,好记得他的恩情。
师易晕晕乎乎地睡去,再醒来时发现杭衍已经哭累了,趴在床前沉沉地睡去。师易不动声色地抽出黏糊的右手,心疼地掏出他珍藏许久,之前小师妹送他的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
动了几下制造出动静想吵醒杭衍,告诉他他师父醒了。然后者睡得无比香甜。
师易又想了别的法子,杭衍雷打不动一般。师易只好放弃,又迫于去解手的欲望,下了床。
走了两步又回头,将杭衍给搬回了床上,毕竟他是个和蔼的师父。
杭衍醒来后就看见师父静坐在桃花树下,风轻扬,衣袂飘飘,青丝华发,师父一向淡漠的脸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有了一丝温暖,向他缓缓伸出手说:“醒了,那就过来陪为师坐会儿。”
杭衍怔怔点头,朝师易走过去,心里想着,那是他的师父,是宁可丢了命也为他吸毒的师父,这份恩情,他愿用一生去偿还。
燕回山的山脚下有个小村庄,师易以往都会定期下山去给村里人看病抓药,这次也不例外。
师易不放心将杭衍丢在燕回山上,让关荷有可趁之机。师易在屋内给人把脉看病,杭衍刚开始还坐得住,一副新奇样,一知半解的模样师易看着觉得甚是可爱。
杭衍越看越乏味,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师易瞅了他一眼,心想也用不到他帮忙便让他出去玩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得了令欢脱地跑了出去。
想起初见杭衍时的执拗,与此刻的乖巧判若二人,师易向系统感叹了一下,“一下子那么乖巧我竟有些不适应。”
【那是宿主您调·教得好。】
还没夸多久,杜大娘就揪着杭衍的耳朵把他给拽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嚎啕大哭的傻宝。此时,师易已诊断完所有病正收拾东西准备带着杭衍回去。
杜大娘如此气势汹汹地进来,身后的傻宝更是吓到了师易。哇吼,这孩子咋整的,瞧这小脸被打的!
不用说,罪魁祸首正是杜大娘手下的杭衍。杜大娘也不客气,扯着嗓子就告状:“师神医,我知道你妙手回春,可是得空也麻烦你管管你这顽劣的徒弟!”
师易看了眼可怜兮兮地杭衍,从杜大娘手下解救了他的耳朵,气定神闲地问:“不知我这徒儿又惹了什么祸?”
“这小兔崽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我家傻宝打成这样!”杜大娘最终没忍住腹中怒火,指着杭衍喊道:“我家傻宝是傻,可不就摸了一下你屁股蛋嘛!至于将他打成这样?”
哦吼,你竟然摸我徒儿的屁股,我都没摸过!
师易使劲忍住嘴角的抽动,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居高临下看着杭衍问,“杜大娘说得可是实情?”
“嗯……”杭衍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
“这你就不对了。”就在杜大娘以为师易要当众批评杭衍时,没想到师易下面地一句话是,“他摸了你,你再摸回来便是。打了人,你就是理亏。”
杭衍本以为师易会责怪他,他第一次下山就闯了那么大的祸,可师易却没有怨他,只是师易的话让他脸上又莫名红了几分。
杜大娘不满意道:“师神医,你就算再惯着他,再不济也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