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对着满殿的宫人冷声道:“他是我最重要的客人,一切待遇按朕的等级来,谁若是敢有半点怠慢,那便是欺君犯上合该砍头株连的罪名,可明白了?”
确认尤玦一切都安置妥当,不舍暂别后,陆铭走进偏殿的温泉浴池中,准备洗洗睡。之前那位阻止尤玦留宿的女官跪在池子边的白玉地面上跟她请罪:“微臣鲁莽,请陛下赎罪。臣并不是故意想刁难贵客,只是宫中规矩如此,先皇便曾出现过宠幸未经清查的男子而遭遇刺杀的事件,为了陛下安危着想,实在不得不防。陛下若是有需求,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朕并未怪罪你。”陆铭打断了她的话。宫中各处服侍的宫人大都是纤弱的年轻男子,当着他们的面沐浴更衣,实在有些不大习惯,遂对着女官道:“你尽忠职守,朕自然能明辨是非。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朕会叫你们。”
女官如释重负,磕了个头:“陛下仁慈,微臣定不会教陛下失望的。”
直到泡完澡披了件月白色纱衣回到寝宫,陆铭才明白女官那句“不会教陛下失望”是个什么意思。
一推开门,陆铭就被自己床上床下那些肉.体横陈的半裸男子给惊得愣在了原地。
这些半裸男子一共有七名,容貌不同风格各异,有纤弱柔美型的,有可爱正太型的,有文秀书生型的,有魅惑妖孽型的,似乎是察觉陆铭对于弱不禁风的男子不大感兴趣,还特意准备了两名俊朗健美的英气型。这些男子或是只中空披了件外袍,或只在腰间松松系了块毛巾,行动间布料翩飞,根本什么都遮不了。
陆铭咽了咽口水:她那女官,怕是有什么误解罢。
就在陆铭怔愣间,那七名男子已经将她围了起来。健壮男子一手搂住她的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激起一片小疙瘩;文秀书生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欲语还羞;纤弱男子跪在她脚边,满面娇红的俯下身子;正太男子从后头抱住她的腰,一边解腰带一边娇嗔着喊了声女帝姐姐;眼见妖媚男子的手就要往她胸口处碰过来,陆铭一个激灵从美色中惊醒,赶紧将他们全部推开:“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妖媚男子一顿,而后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来:“妾身是来服侍陛下的啊,陛下放心,我们一定会教陛下欢愉的……”
陆铭啪得一声打开他的手,又往后退了几步,口干舌燥面色微红:“朕不用你们服侍,你们快走吧。”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纤弱男子立刻泫然欲泣:“陛下是觉得妾不好看吗?还是妾伺候的不好?”
“唉不是不是,你别哭啊。”面对一群男人梨花带雨的模样,陆铭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干脆一摆手:“行行行,那你们在这呆着吧,我出去走走。”
然后不顾美人呼唤挽留,一转身迈进夜色中去。
陆铭在殿门外踱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尤玦:女官只说阿玦不能在她这睡,可没说她不能去阿玦那睡吧。
尤玦住的地方离她的凤鸣宫并不远,拐过几道墙穿过个花园子就到了。途中经过皇宫里地势最高的九层塔楼,陆铭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
登至顶楼的观景台,尤玦果然在这里。
见到陆铭出现,尤玦显得十分惊喜。又见她只不过随意套了件外袍,立刻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眉头拧成一团:“这么冷的天,出来怎么不多加些衣裳?你那些宫人全是傻的么。”
陆铭摸摸鼻子:“他们不知道我出来了。”都以为女王陛下正在欢度**呢。见着尤玦的动作赶紧阻止:“你别脱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我也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