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周建文站在绿意盎然的药田田垅上,似是对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完全不能理解,动作僵硬的将头转向梧阳:“你说,让我做什么?”
他身旁是来回穿梭的农户长工,神色悠然步履稳健,肩上的扁担咿呀作响,从担着的木桶内传来的阵阵余韵悠长的特殊味道,让他脸上的青色不断加深,直至和茁壮成长的药苗一个样。
梧阳眯着眼睛,笑得良善无害:“挑粪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115章第二更
如今正值春末,药田里许多秋冬种下去的药草都到了灌肥拔苗的时候。来的第一天杜庄头就跟梧阳说了,几百亩的药田施肥是个大工程,庄子上的人手不够恐怕还要招一批短工。
正好梧阳身边有个现成的免费劳动力。按照besttwo的说法,渣癌晚期重症,除了劳动强制改造别无他法。
“只把他当普通短工一样使唤,尽管放心,总归做农活死不了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我一力担着呢。”梧阳对杜庄头道。
周建文对于免费劳动力这个定位自然是不愿意的。尤其还是挑粪的免费劳动力。当场就要嘶嚎撒泼闹着回家告状扒了梧阳的皮,被梧阳两鞭子抽到泥巴里滚了几滚,晓之以拳头动之以酒肉,蔫搭搭的老实了。
梧阳哼着小曲儿吹着小风散步回到庄子里,悠悠闲闲吃完午饭,绕着宅院前后的果林转了一圈,下午伴着窗外的风吹树叶声小憩了个把时辰,傍晚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靠着窗就着云霞喝了两盏茶吃了碟点心读了本鬼怪志异,一直等到玉桂进来掌灯,这才放下话本子闲闲问了句:“周大少爷呢?”
玉桂头一次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带出了喜色:“正冲澡呢。”
“刚回来?”
“不是,”玉桂摇头,“回来一个多时辰了,一直在冲澡。那架势怕不是要把井里的水都给抽干。杜庄头说他打翻了一担子肥料,直接坐在田里哭呢。”
看到劳动体验十分充足啊。梧阳十分满意。转而吩咐:“准备点酒菜,等他洗完了叫我。”
玉桂点头应是。
梧阳带着满满一食盒饭食走进前院那间偏房时,周建文正躺在床上双目呆滞的挺尸,满脸被生活掏空的生无可恋。或许是泡澡时间太长,整个人跟刚煮出来的虾子似的全身通红。
酒肉的香气将他凌乱飘散的注意力拉来了回来,肚子里头一阵咕噜咕噜响,刚准备咽口水,白天里那股气味似乎又重新在鼻尖萦绕不绝,脸色立刻绿了起来。
梧阳在床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