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长得与孔夫子不同,四十来岁的年级,蓄着一把长髯,没事就抓住胡子摸一摸,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教学方式也与孔夫子不同,不要求三笙练字背书做文章,而是将平日里各方官员奏折上所禀之事拿出来跟三笙讲一讲问一问,小到给各级官员制定的俸禄多寡,大到某地灾情的处理安置方式,全以讲故事唠家常的方式说出来,再跟三笙一道探讨。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每当三笙说得在理,他还是毫不吝啬夸奖的。
楚行照样是跟着三笙一起听课。王夫子对此不但毫无异议,在三笙看来,他反倒对楚行更在意看重些。所有问题三笙只要能回答出个大概,夫子便点头算她通过;可一轮到楚行,不仅要条理清晰的答出来,夫子总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细究一番所以然,将问题给他分析个透彻明白。
若是下一回楚行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夫子便会捋着胡子点头笑赞:“孺子可教也。”
这一天上完课,王夫子照样将楚行留堂点拨开小灶,三笙听得脑仁疼,跟夫子告辞后便带着几个宫人出去一边逛一边等。
此时正值初秋,枢密院后头的园子里一大片金钱菊开得正好,三笙摘了一朵趴在栏杆上逗湖里的锦鲤,忽然听见旁边的假山里传来一阵声响。
唔,听起来倒像是那西夏公主的声音。
自从上次巫马试图“非礼”楚行之后,三笙就给影卫队下了命令,再不许她出现在长生殿一里之内,因此到颇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似吟非吟似泣非泣,三笙眼睛转了转,挥退宫人,拎着裙角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这片假山造型奇峻蔚为壮观,从外面看满山苍翠,转过一圈才发现里面是空心的涵洞,可容三四人穿梭无碍,光影婆娑别有洞天。
三笙扒着石壁偷偷将视线探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巫马。
巫马穿着一身金银丝线织就、繁复华丽的撒花裙子,正是三笙穿过、她向楚国皇帝讨要的那一件。
领口微微有些凌乱,露出小半边洁白细腻的肩头。她靠着山壁站立,十指紧紧扣住山壁上凸起的石头,身体不时颤动几下,星眸半阖脸色绯红,贝齿咬着唇瓣,三笙听到的似吟非吟似泣非泣的声响,正是从她唇中发出。
视线往下,便发现原来地上还跪着一人。那人半个身子都罩在了巫马的裙子里看不见样貌,但依照体型着装,应该是巫马的侍卫铁塔无疑。
这是在做什么?捉迷藏么?可藏在裙子里一眼就能看见啊。三笙正一头雾水,便见巫马猛地抖了一抖,然后急促地尖叫了一声——幸好及时捂住嘴,剩下的声音淹没在唇中才没有传出来。叫声过后似乎体力有些不支,软软的就要倒下去,被钻出她裙子的铁塔一把抱住。
“公主,”铁塔抬手像是抹去了脸上的水渍,“还满意吗?”
巫马靠在他怀里喘息片刻,然后直起身,细长的手指从他的脸划过胸膛,最后落在了他的腰带上:“你的功夫,越来越有长进了。快些,我们继续。”
铁塔扯了扯衣服,然后将巫马整个提起来抱到腰上。裙子的遮掩让二人的动作看不分明,只听巫马一声竭力压制的长吟,细白的小腿从裙子底下露出来将铁塔紧紧缠住,二人便一起上下晃动起来。
随着铁塔上下晃动的动作越大,巫马脸上的潮红便越来越深,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般双眸紧闭发出一声声泣音,模模糊糊可以听见她在喊:“阿行,阿行……”
即使对二人的举动的不甚了解,听见楚行的名字从她嘴中喊出来依然叫三笙恼怒不已,抬脚便要走进去跟她理论,却忽然被人蒙住眼睛拦腰抱了出去。
楚行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