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说了不行!”三笙张开双臂挡住她,将她跟楚行隔得远远的,“阿行是我一个人的,你走开啦!”
“要不借我一段时间也可以啊,一个月怎么样?要不十天?五天也可以啊!”
三笙气得推了她一把:“半天都不行!不许你打阿行的主意!我让父王砍你的头哦!”
屡次三番的被拒绝巫马也火了。想她尊为西夏公主,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不就是个侍卫嘛,让她玩几天怎么了!一时贝齿紧咬眼中火星子直冒。
但是考虑到三笙如今唯一皇储的身份,实在不宜对她硬来。再说了,硬来铁塔也硬不过人家。
眼看着远处那侍卫的长剑就要出鞘,便放下身段软下声音:“你既然如此在乎你的阿行,是不是也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你长得很好看,我长得也不比你差啊。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愿意跟着我呢?
这样如何,我们打个赌,我直接去问他,若是他不愿意做我的侍卫,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纠缠。若是他自己愿意呢,你就要心甘情愿地把他让给我,绝不能再横加阻拦。”
三笙哼了一声:“阿行肯定不会愿意的!”
“那你就没有任何可担心的不是吗?”巫马竖起三根手指头,一脸的胜券在握:“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我都没有办法让他答应做我的侍卫,我发誓,以后你让我躲多远我就躲多远!还是说,其实你自己也不敢确定他的心意?”
三笙没说话。跑过去拉着楚行的手就往长生殿走。身后传来巫马的喊声:“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楚行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问道:“殿下,你答应了她什么?”
三笙抬头望着他:“阿行,你不会离开我做她的侍卫罢?”
当然不会。楚行坚定地用力摇头。
三笙笑了起来,握紧了他的手:“阿行永远在我身边,那就没事了。”
下午要去淑霞宫学画画。哦,就是许昭仪那个淑霞宫。三笙从一年半以前就开始跟着许昭仪学画画了,是她见过许昭仪可媲美大师级的画作后,自己跟楚国皇帝提出的。这也是她跟许昭仪的关系亲近起来的最主要原因。
三笙没想到原身在绘画上面还挺有天赋。作出的画色调温暖,笔触随意自然,生动活泼中还带着丝动人心弦的童稚。连许昭仪都赞过许多回:“所谓画随人心。如此剔透纯真的画,也只有公主能作出来。”
一进淑霞宫的正殿,许昭仪竟迎了出来,先给三笙行了个礼:“多谢殿下。”
因为许家曾遭人诟病凭女而贵,为了避嫌,前朝之事她一概不过问打听。因此直到昨日娘亲入宫见她,她才知道许家竟然被任命为今岁的皇商。
皇商是个人人眼馋的实差肥差。许家则不过是个勉强在京中立足的新贵。这么大个肥差能落在许家身上,自然是有人在圣上面前给许家说了好话。
娘亲以为这人是她。她却知道,自己在陛下面前远没有那么大的份量。
能有那么大份量的,也就只有三笙公主了。
许映然对三笙的感觉很复杂。既欣赏喜爱她的纯真无伪,又由于她的身份无可避免的生出些嫉恨和防备。
但又的确是因为三笙,楚国皇帝才算正视到了自己的存在。作为后宫里唯一一个能连续承恩的妃子,自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罢。她略带些自嘲地想。
三笙对她的感谢表示不必在意,“我只是告诉父王,昭仪娘娘给我做裙子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