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就因为是婢女,所以活该被这表姑娘如此折磨吗?
姜瑜心下涌上了不满的情绪。
“也是奴婢那时候疏忽了,表姑娘初次见到阿树反应便是如此,又怎么可能对阿树青眼有加呢……”
“那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奴婢问了阿树,阿树见瞒不住了,这才松口对奴婢实话实说。”
“她道,表姑娘其实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只是要她去做一些侍候的事,就是有时候不知怎地,会突然对着她的脸疯狂大笑起来,好几次都险些直接拿瓷具砸到她的脸上,若非表姑娘身边的婢女次次都及时制止了,阿树现在怕是早已破了相。”
姜瑜皱眉,问道。“那表姑娘那时可有对阿树说些什么?”
阿木摇了摇头。
姜瑜回忆着那天在园中无意间听到阿木与阿树的对话。“可我记得那天妳说了她也就会拿阿树出气,是因为那人是表姑娘所远远比不上的人?”
姜瑜仔细的观察阿木的表情。“我想知道,妳口中的那人是谁?”
阿木的脸色有些灰败。
她似是在犹豫,又似在思索,短短的片刻,却拉成长长的时间,待到姜瑜的耐心即将宣告用罄之际,就见阿木闭上了眼,轻声道。“是景珠公主。”
景珠公主?
姜瑜一愣,想到那日在前来将军府途中,遇上的那点小插曲,主人公似乎便是景珠公主的驸马。
想到驸马一词,心口处传来一阵灼热。
姜瑜拧眉,不似很能理解这种近乎于本能的身体反应。
“景珠公主是?”
“景珠公主是虞贵妃的女儿,也是虞贵妃唯一的孩子。”
“虞贵妃?”
“是。”阿木睁开眼,扫了一眼门外。“虞贵妃是当朝虞首辅的嫡幼妹,自幼便生的玲珑细致,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与先将军夫人,也是虞贵妃的闺中密友,在当时被称为京城双姝,享誉盛名。”
“正是因此,将军与景珠公主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姜瑜颇是诧异。
原来这虞贵妃,居然与顾久知的母亲也有关系。
“一家有女百家求,待得及笄后,登门提亲的人踏破两家门坎,只是没过几日,先帝便下旨将虞贵妃赐婚与先太子,而先将军夫人,则是情定先将军。”
“先……太子?”
姜瑜错愕,这才想到,今上并非原定的太子,而是先皇的四皇子。
“是,先太子与虞贵妃本就两情相悦,这合该是一桩令人称羡的好姻缘,可坏就坏在,先太子后来举兵逼宫不成,被当场乱箭射杀,而先太子妃则不知所踪。”
“等等,妳这意思是先太子妃就是后来的虞贵妃?”
“是,也不是。”
“先太子府被抄时,官兵发现先太子妃不知所踪,先帝一怒之下,下令虞家流放九族,终生不得返京,可这道折子最后却被四皇子,也正是今上压了下来,待得即位后,今上大赦天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