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马车狠狠颠了下。
阿宝本来正坐在姜瑜手里扳手指呢,突然间颠了这么一下,人没坐稳,就往墙角撞去了。
幸亏姜瑜眼疾手快的挡住了阿宝的头,要不肯定得磕到。
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一阵吵吵闹闹。
“娘?”阿宝受惊的唤了声。
“没事儿,阿宝不怕。”姜瑜拧眉,一面拍着孩子的背,一面扯着嗓子问了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没事儿没事儿,适才是有个孩子跑到驸马车架前惊了马,驸马下车关心,小的一时不察,停的急了些,扰到夫人和小公子可真是不好意思。”
驸马?
姜瑜往车外看去,果见一袭华袍的男子佝偻着腰背对着自己,正对着一个怀中抱了个小孩,止不住啜泣,满面惊恐的妇人说些什么。
这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姜瑜素手抚上心口,不解的拧了拧眉。
待得马车重新起驾,离了方才出事的地方,姜瑜才问了车夫道。“那人是驸马?”
“是哩,是景珠公主的驸马。”
“景珠公主?”
“嗯,说起景珠公主啊……”车夫话刚起了个头,就“呀”的一声。“夫人,咱们到将军府了。”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2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2
12
将军府出乎意料的,少了人声鼎沸的热闹,朱门绮户的壮观,坐落在皇城颇为清净的一条街上。
外头门可罗雀,连行人车驾都没见着,只有得了吩咐,早早便候在门口的几名仆从和管家,给这平淡雅致的街景,多添了几分气色。
然而,这并不减将军府的气派,泛着厚重色泽的朱漆大门两侧,立了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上方则是悬着用笔势凌厉的烫金草书写出的“安壤将军府”匾额,虽无守卫看护,然则仅仅是这门面,就透露出不容进犯的肃穆和庄严。
将军府管家薛责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一见姜瑜的车驾到了,立刻吆喝着人上来帮忙。
“这位便是姜夫人与阿宝少爷了吧?”薛责声音中气十足,可并不让人觉得无礼。
“不敢当。”姜瑜点头示意。
“将军早早就命我等备桌款待,葛神医更说夫人可谓以一己之身救了将军的命,这是将军之幸,亦是整个将军府之福,夫人乃我府上贵客,不必太过客气拘束。”
以一己之身救了将军的命?
姜瑜尴尬笑笑不说话,人家都这么讲了,她再故作推诿反而显得矫情。
“如此便有劳了。”
“夫人客气。”
“小公子……”见姜瑜抱着阿宝,稍嫌吃力了些,薛责有些迟疑的问。
“没事儿,阿宝有些认生,我抱着便行。”
“好的。”薛责笑笑。“夫人请。”
姜瑜随薛责走入了将军府。
上一个古代背景的世界里,姜瑜基本待在宫中,见多了红墙绿瓦,遮天蔽日,巍峨耸立的辉煌大殿,也过惯了人们眼中富贵荣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奢靡日子,本是对将军府没有多大兴致的,只是不曾想,这里头与自己所想,倒是相差甚远,别有洞天。
不同于将军府门面的肃穆庄严,在经过短短的廊道后,便见由低矮砖瓦所围筑出,面积不大,却摆满了各类兵器与阻碍物的练武场,大抵因时近中午,练武场的大门紧闭,不见一人,不过真正令姜瑜惊讶的,是在走过练武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