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衿沉沉看着他,“信不信我切断你的精神力?”
“你当然可以。”“谢司衿”仍是温声,“但是你一旦拿回精神力,你控制不了自己,你会变成他讨厌的样子。”
否则不到万不得已,当初的谢司衿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切割自己的精神力,创造出第二个“谢司衿”来?
他们思维相同,精神力同出一源,说到底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两位谢司衿都有性格缺陷,占有欲强,执拗异常,始终不愿意让另一个自己去接触喜欢的beta。
被另一个自己威胁的感觉很怪,谢司衿心中有怒,但是又诡异理解“谢司衿”这么说的脑回路,说白了,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另一个自己。
但是,谁说自己就不能嫉妒自己了?
谢司衿面无表情,“所以你是想取代我照顾他?还是想独占他?”
“谢司衿”摇头,“我有自知之明,我取代不了你,我也确实想独占他,但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可以一天一换。”
“谢司衿”用自然的语气道:“今天你,明天我,后天又是你,再然后……”
谢司衿忍了忍,忍无可忍,眸子骤然阴沉下来,按着指骨想动手,然而冲动袭来时,他又想到一墙之隔内还在睡觉的锦声,登时大脑被一泼冷水浇下。
如果他要动手,动静肯定不小,会把人吵醒的。
最后谢司衿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冰渣一样的语气,“你觉得可能吗?”
没有可能。
但这是唯一能两全其美的办法。
“谢司衿”如此说着,谢司衿也没后退半步,眼看僵持不下,谢司衿垂下眼,忽然说了句:“我如果收回你这道精神力,再重新切割一部分出来,一辈子关在实验室里面,你觉得你还有跟我商量的余地吗?”
“谢司衿”一怔,神情寸寸淡了下来。
见他不语,谢司衿也懒得再说,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屋,紧紧将门关上,将人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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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到休息机会的锦父回到驻扎地,紧皱着眉思索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从今早开始,他就莫名心神不宁,然而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锦父预备休息一番再继续想,毕竟晚间有更多伤员需要他处理,想着,锦父叹了口气,思绪纷乱地走进清洗室。
“锦医生!”外头突然有人紧急喊,“锦医生你在里面吗?军队里有omega发情期来了,没带强力抑制剂,你这有吗?”
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