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商不仅没松,反而还攥得更紧。
锦声皮肤敏感,很怕痒的,他被段宁商钳制着不仅没法挣扎,还不能凶太大声,一时都要被急哭了,示弱一样软闷道:“痒……”
“你把我踢下去就没什么了。”段宁商俯身看着锦声,压低声音,“我们不是敌人吗?对敌人下手你也心软?”
被他握着的那只脚腕微微一动。
紧接着,脚心踩在了他硬朗的腹肌上。
就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肌肤的温度碰撞在一起,仿佛产生了什么奇异的化学反应。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段宁商心中想的不是锦声要真把自己踹下去了,他得怎样才能不撞到头。
他想的是,怎样能再让锦声踩大力点。
黑暗中,段宁商的呼吸加重了一些,同样的,他握着锦声脚腕的那只手也更重了。
他用指腹轻轻按住了那处凸起的骨头,克制住了想揉擦的动作。
锦声泪眼汪汪,“我真的会踢。”
像个努力壮胆还没断奶的小老虎,他颤着声威胁,“还不松开我?”
段宁商忽然泄了力。
他腹部的重量一轻,眼前少年忙不迭收回了自己的脚,藏在被子里不给段宁商再抢了去了。
窗户外的月亮爬到了更高的位置,月光照了进来,有一部分照到了床的墙壁上。
锦声的容色更为清楚。
他软软的睫毛满是湿淋淋的,眼眶润的像是被什么坏东西狠狠欺负过一样,软唇紧抿,鼻尖也是红红的。
他体弱,身子骨比同龄人都要纤瘦些,半靠在床边时衣服松垮,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皮肤在月光下仿佛薄的能发光。
残留在腹部的触感仿佛仍然在。
段宁商喉结微滚,突然自我反省,“我有点变态。”
“知道就好。”锦声捂着眼睛闷声道,“快点下去。”
“变态的人做事没有下限。”段宁商伸手把锦声遮眼睛的手拿下来,然后锦声眼睁睁看着他躺在了自己身边,就像那个夜晚一样。
“所以,麻烦不变态的你跟变态的我再挤一晚上吧。”段宁商抻了抻被子,把锦声牢牢盖住。
锦声只露出个脑袋来,“不可……”
段宁商说:“你再说话,他们就要醒了。”
锦声闭了嘴,有些委屈和控诉地盯着段宁商。
他颤着软睫,似乎不想再和段宁商说话,眼睛迅速就闭上了,湿淋淋的睫毛垂嗒在下眼睑处,背过身子。
段宁商盯着他白皙的后颈,心绪渐渐发散。
*
喻怅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睡在一起的两人,险些吓得没站稳。
他手忙脚乱穿好拖鞋跑过来,用力扒着床杆,“小声?”
原青也静静看着这边,脸上辨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