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灼烧,他艰难的点了点头“没事的。”
“……”喻清浥慢下了脚步,宴山白深呼吸一口“你先跑吧,在终点等我。”汗水滑进了眼中着实涩的慌,耳边的加油声已经模糊的不像话他早已经忘记了宴曲让他时刻注意形象的嘱托。喻清浥开始加速终点离他愈来愈近,四周的加油声也越发响亮。
柔软的红色缎带被喻清浥撞开,随着风缎带飘了过来轻轻的暧昧的抚上了宴山白的脸庞,就似情人温柔的掌心。
终点越来越近,宴山白紧紧的闭上眼睛迈着发酸的步子向前冲去,十米……五米……三米……
“啊!”紧闭着眼的宴山白没有看到终点那里喻清浥不但没有躲开他反倒突然张开了双臂,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突然的撞到了一起,一瞬间操场上的尖叫声大的好似要冲破天际。长时间的奔跑下来纵是喻清浥也免不了有些体力透支,被宴山白这么毫不客气的一撞两人一道倒在了操场上。
宴山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喻清浥的脸上甚至是脖子和耳朵已经全部红了起来,他别扭的将头转到了一边去轻轻的拍了拍宴山白的胳膊“……先起来吧。”手底的这片皮肤好的不像话……
“啊……哦。”宴山白撑着地站了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给喻清浥说谢谢就见对方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自己。
要不是学校严格查收电子设备他两的照片估计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网络,观众席里少年少女们兴奋着、躁动着而坐在观景台上的女人却早已气的掐紧了衣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辛苦培养了十几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保持最完美姿态的儿子来了这里几个月便疯成了这样,宴曲踏着九厘米的细高跟黑着脸从观景台上走了下去。
她原是来这里工作的,本想着等会给宴山白一个惊喜顺便从老师那里打听打听他最近表现如何却没料到会撞见如此不堪的画面。在她为儿子规划好了的完美人生中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果然晏山白骨子里还是带着属于他父亲的叛逆基因的……
遮阳棚下刚坐到座位上准备喝水的少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宴山白,我送你到这里来就是给你这么疯的吗?你还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宴曲一把将少年拽出了会场,那边听说他们两全都破了校运动会记录的喻清浥嘴角难得挂上了点微笑,他等着与少年一道合照再一道领奖。
不过他或许再也等不来了。
回到酒店后的宴曲哭着给丈夫打去了电话,她说着一口难懂的异国语言。不过宴山白大概明白了,自己可能就要离开这了。果不其然放下电话后宴曲就冷着脸叫晏山白准备准备过一个礼拜和自己一起回国,她必须要将少年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刻监视。
晏山白忘记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和女人争吵,忘记了那天的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只记得在深夜正是繁星漫天的时候喻清浥溜进了酒店摸黑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宴山白才知道这家酒店也是尔喻名下的。
“山白,跟我走。”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真的跟喻清浥一起溜出了酒店,那可能是他俩这一生所做的最为疯狂的事情。
喻清浥还穿着校服他的衣角有些脏,显然是偷偷翻出来的。宴山白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
“……”沉默了一会后喻清浥说“我也还没有想好。”
趁着星光喻清浥突然停下了步子,两人一个穿着睡衣一个穿着校服就那么站在了酒店的花园中。喻清浥突然拉起了晏山白的手“我喜欢你”十六岁的他说。漫天繁星在这一刻好像全部都掉落在了喻清浥的眼眸之中,宴山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