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翰忱再联想到刚刚简书白跟苏糖说的话,忽然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他艰难的仰头。
少年正垂着眸看他,白皙精致的面庞干净漠然,漆黑的瞳仁沉郁的像是一块墨,又清冷的像是寒冰,裹着尖锐的寒意,低着头的模样,却莫名给人一种易碎的瓷器的感觉。
好像湖面上拼凑出的倒影,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喜欢苏糖吧?
薛翰忱有着一瞬间的得意,他几乎下意识想要张口,炫耀苏糖有多么多么喜欢他,他还跟苏糖做过多么亲密的事……当然九成都是胡扯。
他都被打的这么惨了。
还不让他说点话刺痛刺痛揍他的人?
但是对上那双冰冷到几乎没有人类情感的双瞳,薛翰忱又怂了,他讪讪道。
“没、没有……”
“没有最好。”
简书白漠然的放开手中的人,眯了眯狭长的墨瞳,声音有种居高临下的危险。
“你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
……
简书白坐在司机来接他的车上,一路上都冷着脸,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司机疑惑的从后视镜里望望他。
以前的少爷虽然也冷冰冰的,一路上不说一句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懒。
最常做的就是懒洋洋的倚在车子后座,一边看平板,一边吃草莓糖。
脸上虽然没什么情绪,但能感受到,情绪还是愉悦的。
但今天……
格外的冷。
司机一路上也没敢跟简书白搭话,只是加快了速度,用了比平常更短的时间把少年送回了别墅。
简父也觉得今天的简书白格外不对。
回到家之后,默不作声就进了卧室,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知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