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仆更是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地上都能看到血迹从女仆的额头不断渗出。
唐清的脸色也白了。
千刀万剐他是听说过的,就是古代凌迟的俗称,具体行刑过程,是用一张渔网一样的东西,将犯人紧紧裹住,在拿锋利的小刀,将网格突显出来的肉整整齐齐地割下来,直到皮肉不剩,只余森森白骨。
残酷程度比斩刑、绞刑、水刑、五马分尸更甚,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谢卿之无视地上早已泣不成声的女仆,反而望向了唐清,满眼的血腥兴奋:
“夫人,我的手艺极好,不需要用渔网,也能将肉都切得大小厚薄一致,而且,三天三夜后,保证她还能喘气,还能发出叫声。”
唐清看着谢卿之仿佛邀功一样的语气,想扯出一个假笑回应,都做不到。
唐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地上的女仆身上,女仆才十几岁,很是青春可爱,在唐清原本生活的现实社会,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在无忧无虑地被父母宠爱,只会因为作业学习而发愁。
而不是跪在地上,毫无人权地哭着,却没人敢为她说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唐清很难融入这种一人独尊的环境,他怜惜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仅仅因为多看了自己一眼,就惹来杀身之祸。
他很是不忍,想为女仆求情。
但是他才只不过是公爵大人名义上的夫人,在皇室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容貌尚可的生育工具;对公爵大人来说,更是随时可以把他活剥了当做收藏品。唐清自己根本也才勉强活过了第一晚,谈何帮助他人?
唐清不忍地看了女仆一眼,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
“李管家,带她走。”谢卿之随意道。
李管家和几个男仆上前,熟练地将女仆拖了下去,带往黑牢。
谢卿之伸出了一只手,做出一个绅士的动作:“夫人,请。”
唐清勉强保持镇定,控制着微微发抖的手,放在了谢卿之的大手上。
“夫人,你的手好软,好凉。”
谢卿之把玩着唐清的手,又滑又软,微微带着些凉意,像一块上好的美玉。
唐清被谢卿之牵着手,穿过了一条阴暗潮湿的走廊,两旁关着各种浑身血淋淋、断肢残臂的死刑犯。
只看了一眼,唐清就有些生理不适地侧过了头。
他不想再往前走了。
但是握着他的那双大手粗粝而有力,仿佛在提醒他,他的小命就捏在这人手里。
一行人到了行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