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孙林闻言有些莫名地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目的达到,叶斯年朝他身旁的女孩子露出一个稍显微妙的笑,这便转身匆匆离去。

顺手救她一命已是仁义,至于其他……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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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光线昏暗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在客厅中央摆着一张白色的小圆桌。

一只男士手表静静躺在桌面,两大一小或坐或站在椅子上,目光在其上汇聚。

面前的手表看不出丝毫异常,除了价格不菲之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手表。

叶斯年勾了勾唇,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打火机,在手中抛啊抛,一边抛一边故作疑惑地道:“你们说……我要是把这手表烧了,孙林会怎么样?”

“让你赔一只新的?”林小北皱了皱包子脸,道。

“答对了!”叶斯年唇边的笑容满满都是恶意,他啪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慢慢凑近了那只静静不动的手表,道:“他大概会很生气,但有了新的,他总会忘记旧的……”

火焰越来越近……

“住手!”

一道略显透明的消瘦身影忽然出现在身侧,惊恐地扑向了叶斯年,想要阻拦住他的动作。

月玦眉心一蹙,修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那道消瘦的身影就像受到重击一般猛地往后摔倒在地。

叶斯年收起打火机走到他身边,对上那双惊慌又无措的眼,他勾了勾唇,道:“张昊。”

面容漂亮的男孩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刷得一片惨白,如遭雷殛般愣在原地。

☆、123|炮灰逆袭灵异文(十八)

叶斯年低头看着地上面色惨白的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既带着愤恨,也混杂着些许怜悯。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毫无是非观地为了心上人伤害别人,甚至威胁到他人的生命,这种爱情,却无端的让人胆寒。

易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争执,起因还在孙林身上,为什么被恐惧纠缠、最后崩溃自杀的却是他?

韩琳有什么错呢?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倾尽满腔爱意和所有的热情,最后为什么却只换来恶鬼的纠缠甚至落得惨死的境地?

吴教授就更是倒霉透顶,一生沉浸学术之中,满心都是发现人才的欣喜,最后却在花甲之龄被活活逼死在家里……

叶斯年没有评判别人的习惯,他自认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做事也不在乎什么原则底线,但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却颇有些……一言难尽。

“张昊,十年前病死在家中……”叶斯年蹲下身直视那双惊骇的眼,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对当事人来说却满满都是残忍:“病死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孩闻言明显地怔了怔,眼中闪过一片茫然,他眨了眨眼,仿佛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消瘦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

混沌的脑海像是被人用刀剑硬生生地劈开,带着腐蚀性的光照了进来,一个个被他自欺欺人地埋进心底的残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钻心的疼痛瞬间袭上心头,男孩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昊……

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满是尘埃的心门,一连串黑暗晦涩的记忆在脑海中炸响,绝望、黑暗、麻木……

那个窄小简陋的家,那个暴躁残忍的继父,那个呐呐不敢言、最后甚至……甚至视而不见的母亲……

幼小的男孩被一次次的残忍凌虐磨掉了眼中的童真和希望,浑浑噩噩长到十五岁,终于还是被醉酒的继父夺去了生命。

“不……”男孩像是受伤的兽一般死死蜷缩着身体,脸上的表情像是挣扎又像是绝望,半长的碎发被他狠狠揪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那样残忍黑暗的过去,那样浓到化不开的恨意,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忘记?

十年……自己浑浑噩噩地在山中徘徊了十年!

身体渐渐颤抖了起来,男孩发出满是恨意的呜咽,他死死咬着唇,略显透明的身影蜷成一团,可怜之极。

叶斯年皱了皱眉,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

若不是他的存在会对吴教授和其他人的生命产生威胁,他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做这个揭开秘密的刽子手。

当初在资料上看到的文字闪过脑海,叶斯年抿了抿唇,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但相比起看着他因嫉妒之心而害人,他宁愿选择让他想起过去。

该来的总要来,即便自己不插手,他跟着孙林最后还是会想起这些事情。

现在这样做或许残忍,但却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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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玦面无表情地走到叶斯年的身后,将他揽进怀中。

背后是爱人宽阔的怀抱,虽然冰冷,但于他而言,却是最大的温暖,叶斯年心中的郁气好歹消了几分,他抿了抿唇,看地上的男孩终于结束了颤抖,这才迟疑地开口道:“你……”

张昊从臂弯里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对上叶斯年复杂的视线,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都想起来了。”

那沙哑到刺耳的声音让他明显愣了愣,他表情怔怔地抚上自己脖颈上的指印,神色变幻不定。

“不是病死的。”按在指印上的苍白指尖有些微的颤抖,张昊眼睛红红的,唇边却勾起一个半是惨然半是嘲讽的笑,用那道沙哑的声音感叹一般缓缓地道:“不是病死的啊……”

继父那张疯狂又狰狞的脸复又出现在脑海中,张昊指尖颤抖的幅度更加大了几分,墨色的瞳孔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沉恨意,他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爬起,周身萦绕着沉沉的死气和滔天的杀意。

“你还要拦着我吗?”张昊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叶斯年,嗓音沙哑:“还要拦着我报仇,拦着我杀人?”

叶斯年安抚地拍了拍月玦骤然绷紧的手臂,对上那双墨色的瞳孔,他倏地勾了勾唇,道:“不,相反,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帮助。”

说着,叶斯年目光感叹地看着面前周身气质大变、再也看不出一丝懵懂天真的男孩,道:“譬如,你要报复的人现在住在哪里……”

张昊深深看了叶斯年一眼,并没有问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这个世界处处是谜,自己死了这么久尚能忆起过往,他能知道这些也并非不可思议。

况且……

目光掠过他身后的一大一小,一种沉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张昊抿了抿唇,即便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命,但那种……那种魂飞魄散的威胁感却让他心中一凛。

大的姑且不说,单只是那个只有腿高的小孩,给人的感觉也是深不可测。

能和这两个生活在一起,甚至一举一动都牵动他们的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

深吸了口气,将这些纷杂的思绪敛去,张昊眯了眯眼,沉声道:“谢谢……”

如果不是你,自己或许至今仍活在浑浑噩噩之中,忘掉了那本应刻骨铭心的仇恨。

至于孙林……

他很感谢孙林将自己带出那个山林,很感谢他给了自己此生唯一的温柔,即便在他心中那只是梦境,但……但于他而言,却是抹去了继父留在身上的肮脏印记。

一世人,十年鬼,唯一的温柔对待,他……很喜欢他。

但人鬼,终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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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男子深夜惨死家中,死状凄惨,死前疑遭到残忍凌虐,但室内并没有外人的痕迹,警方……”

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年轻的美女主持人脸上笑容有些僵硬,镜头对准了脏乱昏暗的小租房,地上满满都是干涸的血迹。

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抬着担架从镜头前走过,此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死者身上的白布被吹起一个角,一张惊恐到极致的铁青色面孔出现在镜头里。

美女主持人脸上的笑容又僵硬了几分,她捏着话筒的手明显用力了几分,指节泛白。

画面一切,镜头前出现一个蹲在角落的中年妇女,大概是考虑到隐私问题,脸部打了马赛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身体有些颤抖,嘴里也碎碎念着什么。

“这位张女士就是死者的家属……”不用近距离接触死亡现场,美女主持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几分,她抚了抚头发,走近中年妇女身前,道:“张女士,可以和我们说说罗先生平时……”

“妈妈对不起你……”话筒伸到面前,那中年妇女依旧头也不抬,口中的碎碎念却被话筒放大传入观众的耳中:“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不管你的……你带妈妈一起走吧……”

主持人脸上的表情又僵硬了几分,她捏着话筒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勉强笑了笑道:“张女士,您的孩子不是十年前就病逝了吗……”

“妈妈错了……妈妈应该拦着他的……”

叶斯年面无表情关掉了电视,眼中的神色有些感慨,也有些嘲讽。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当初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被丈夫强暴,却不管不问,现在忏悔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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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林小北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那双琉璃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好奇地道:“咱们要去哪里?”

叶斯年抱住他软软的小身子,笑着揉了揉他头顶的软毛,道:“趁着放假去干坏事儿,小北喜不喜欢?”

“喜欢!”那双眼睛倏地一亮,像他脚上炫酷的鞋底一般,bilngbilng闪着光,他伸出小肉胳膊揽住叶斯年的脖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容纯真又可爱,说出的话却非常不符合画风:“这次是打劫还是杀人?”

额际掉下一排黑线,叶斯年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不要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上,知道不?”

嫩白的小脸红了红,林小北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奶声奶气地道:“知道啦~”

心中满满都是小孩儿被带歪了的挫败感,叶斯年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软毛,一边狠狠瞪了一眼往这边走来的月玦。

让他带孩子果然是一件异常不靠谱的事情!

月玦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了?

“你上次带他干什么去了?”见他满脸茫然,叶斯年翻了个白眼,心中很是无语。

脑海中倏地划过某些不好的场面,月玦干笑了两声,暗暗瞪了出卖自己的小东西一眼,道:“没干什么啊……”

声音在叶斯年饱含威胁的目光中越来越低,月玦讪讪一笑,几步上前将他揽进怀中,道:“你要上课,我们很无聊啊!就去学校里逛了几圈,碰上了不少有意思的鬼,然后就……助鬼为乐去了……”

☆、124|炮灰逆袭灵异文(十九)

“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小北偷偷拽了拽叶斯年的衣角,一双大眼睛紧张地瞪圆了,小肉手捂着嘴悄声问道。

从不远处破旧的民房收回视线,叶斯年揉了揉他的脑袋,学着他的样子压低了嗓音道:“嘘!这是坏人待的地方!”

林小北闻言攥紧了他的衣角,紧张地往后缩了缩,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样子。

月玦:“……”→_→

和叶斯年闹够了,小孩儿这才心满意足地钻进瓷娃娃里,剩下的事儿哥哥说小孩儿不能看,看了会做噩梦,虽然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但哥哥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是乖乖听话吧!

“你干嘛呢?”叶斯年将瓷娃娃小心收进口袋里,一转脸就瞧见月玦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表情。

“没……”像是变脸似的,脸上的表情倏地变得无比正经,月玦轻咳一声,对上叶斯年那道诡异的视线,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里面是什么人?”

脑海中倏地闪过照片上满是虐待痕迹的小孩儿尸体,叶斯年墨色的瞳孔中暗流涌动,声音有些低沉地道:“里面是一群人贩子,小北他……就是死在他们手里。”

那双奇异的眼瞳倏地闪过一道暗芒,周身杀气升腾,月玦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破旧的民房,唇边勾起一个略带残忍的笑:“很好……”

那小东西虽然总是给他惹麻烦,但是……

一种至亲之人被残忍伤害的愤怒在心中翻涌,月玦甚至来不及思考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将那个小家伙看作了至亲。

那种感觉来的非常突然却又无比自然,似乎,从见到小家伙缩在沙发上,那个小小的一团起,他就在心底默认了他的存在。

可是现在,那个在易澈面前撒娇耍赖,和自己在一起时又调皮捣蛋的小东西,也曾经有过那么……不堪又残忍的过去?

“小东西他……不记得?”月玦抿了抿唇,身上的气质一变,仿佛又成了那个带着残兵奔袭千里,直取敌国君主首级的月大将军。

叶斯年点了点头,伸手握住月玦冰凉的手,森冷的杀意从眼底一点一点涌上来,他看着不远处平静的民房,唇边的笑容同样充满残忍的恶意。

那些不堪的、黑暗的记忆,小北不记得是一件好事,但是……

他却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虽然不知道心中为什么充满了难言的亲昵,但他对那个小家伙却起不了一丝一毫的疑心,真的将他看作了自己的孩子。

于是,找了许久终于找到凶手的现在……

他不介意发泄出心中所有的恶意。

“啧啧啧!”窦楷撞了撞叶斯年的胳膊,指着手机道:“最近看新闻没有?”

刚从国外飞回来的叶斯年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一双凤眸半开半阖,懒懒地道:“没有……”

“哎呀真是太不关心国家大事了!”窦楷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却很是兴奋地“普及知识”道:“你看看!这是最近轰动全网络的重大杀人案件啊!这杀人手法!这用刑手段!天啦撸!简直碉堡啦!”

叶斯年掀开了一只眼,瞄了眼他凑过来的手机屏幕,只见上面满是死状各不相同,却又凄惨无比的尸体。

凤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叶斯年眨了眨眼,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没有!”窦楷收回手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觉得这些人死的太惨?”

唇角勾起一个不那么明显的弧度,叶斯年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指了指屏幕道:“那么大的字,当我瞎吗?”

窦楷眨了眨眼,视线从那巨大的“干得漂亮”四个字上收了回来,颇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失误!失误!”

“到底怎么回事儿?”叶斯年将手指收了回去,故作不解地问道。

“嗨!因为这些都是恶贯满盈的坏人!”窦楷鬼鬼祟祟地环视一周,这才压低了嗓音道:“听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犯罪团伙,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死的这些人都喜欢虐待小孩,而且手上至少沾着两三条人命!”

说着,他又是郁闷又是解恨地握紧了拳头,道:“虽然以暴制暴不符合法律规定吧,但光是坐牢也太便宜他们了!这年头谁家的小孩儿不金贵?他们居然也能下得去手!网上很多人都说凶手干得漂亮!我也觉得干得好!”

叶斯年唇边勾起一个稍显奇怪的笑,道:“你不觉得手段残忍?”

“对待这种人,当然是越残忍越好啊!”窦楷猛地一拍桌子,眉飞色舞地道:“一味地容忍退让只会让犯罪活动越演越烈!偶尔的震慑也是很有必要的啊!让那些躲在阴暗处的犯罪分子知道知道,再做坏事,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下场!”

“什么下场?”陈教授将百宝袋往讲台上一放,乐呵呵地接话道。

窦楷脸上的表情一滞,讪讪笑了笑,道:“没……没什么下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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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打趣他,反而很是激动地在桌面上敲了敲,道:“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还没到上课时间,底下趴了一堆没睡饱的学生,闻言不禁齐齐抬起了头,茫然不解地看着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得意的陈教授。

“大家知道月玦吗?”陈教授勉强按捺住心中浓浓的喜悦,先卖了个关子。

显赫的战功、“更甚谪仙”的容貌、神秘到了极点的生平……月玦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充满无限魅力的,身为历史系的学生,他们当然知道月玦是谁,而且陈教授对月玦大将军的崇拜简直全校皆知,身为他的学生,他们还能不知道?

不过月玦怎么了?

听着底下齐声的一片知道,陈教授心中非常自豪,他乐呵呵地一挥手,道:“大家也知道,月朝留存下来的史料太少,关于月玦大将军的记载更是稀缺无比,这就导致了有些人觉得他可能只是某些人的臆想!”

说着,陈教授明显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明确表达了对那些人嗤之以鼻的态度,这才接着道:“可是现在,咱们终于可以将史料砸在那些人的脸上!义正词严地说!月玦是真实存在的!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英雄!”

“……”底下的学生静默了一瞬,慢了半拍地欢呼起来,心中却无语地不断吐槽,好像只有教授您一个人想砸他们的脸好!嘛!

在陈教授满含激情的科普下,众人这才知道他今天为何如此激动。

今天上午学校接到一份匿名捐赠,说是要将几十年前的收藏品捐给历史系那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博物馆,虽然这种事并不多见,但听说是几十年前的东西,学校也没有太过重视,只让历史系的教授接手。

陈教授因为上午有课,正好被拉过去签收,这一签收差点将这年过半百的老头激动得厥过去。

浸淫其中几十年,他一打开箱子就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的主人是谁,如此精美绝伦的器物,除了心目中的男神,还有谁够资格拥有?!还有谁?!

激动了半晌,陈教授平复好心情后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召集历史系的全体教授,共同瞻仰男神的所有物重现人间的伟大时刻。

一群老头老奶奶亲自整理了一上午,这才把一卡车的东西归置完毕,也对这些收藏品的种类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那些贵重物品先且不提,最让他们激动的是,其中甚至还有记录了月玦生平大小事迹的史料和他所作的诗文,甚至还有画像,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却足以让月玦的脑残粉——陈教授激动到热泪盈眶!

男神果然是个美男子!!!天下第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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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激动人心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况且这一众倍儿激动的教授们也不打算隐瞒,当天就将这件事公布了,瞬间,舆论震动!世界震动!

关于这批文物的去留问题,a大开始了和国家博物馆长时间的扯皮运动,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世界各地感兴趣的专家学者纷纷向a大递了访问函,美其名曰学术交流,实则是想当先一饱眼福。

那么多的高端人才将目光投向了自己,a大痛并快乐着,校领导们大手一挥,准了!

第3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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