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要奋力一搏,如果可以杀死这个女人,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和月似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骨姬闭了闭眼,用一抹绝望的语气开口问道:“你和月似锦究竟是什么关系。”
大牢里突然陷入了沉默,初念转过身,轻步向前打算离开。
走了两步路,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就是月似锦。”
骨姬没有等到五马分尸行刑的那一天,当晚就在大理寺里吐血身亡。
因为早些时候初念进过大理寺,御医便检查了骨姬的死因。
——急火攻心而亡。
整个牢房里都是血,她的血似乎是一点一点吐出来的。
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她死之前一定的额外的痛苦,而且无法相信这样的结局。
她不接受,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在问初念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多么想听见初念回答她不是,她不是月似锦。
但当初念告诉她就是月似锦的时候,骨姬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个人,明明已经两鬓斑白,明明是怀着身孕一尸两命的死去。
可没过几天,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而这个女子看上去不过是及笄之年的模样,可她却是当今太子沐繁华的太子妃娘娘。
这一切的事情发展太快了,快到她觉得那般的匪夷所思,让她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她已经输了,而且输得那样的彻底。
初念就是月似锦,月似锦就是初念。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之间就复活了,而且还是那般青春的模样。
听闻,骨姬临死之前,牢房里传来了仰天长笑的声音。
她一直笑,一直笑,笑着笑着就到底了。
而后,便没有了呼吸。
有人说她是幸运的,因为这样死亡就不必承受五马分尸的痛苦了。
但只有初念知道,这才是最痛苦的死去。
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这种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心上的疼痛,才是真正的疼痛。
因为,那样的疼痛,能够一点点的吞噬人的内心,让人彻底崩溃而亡。
骨姬死的当天晚上,沐凌云就来到了叶暖阳的房间。
王琵琶的孩子丢了之后,沐凌云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她的房间了。
一来是因为看到王琵琶总是会让他想起月似锦,二来是因为毕竟王琵琶没了孩子,行合欢之事也总会想起这件事,难免心中会有所疙瘩。
近日,他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叶暖阳站着,双手放在胸前,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这沐凌云说是她的夫君,其实她来这个世界还真的没见过他几次。
对她来说,沐凌云是陌生的。
“不知王爷今日来我这里是所谓何事?”
沐凌云抿了一口茶,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的暗芒道:“琵琶,你进府邸几年了?”
叶暖阳怔了怔,回想了一下道:“回王爷的话,大约三年了。”
“嗯。”沐凌云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三年的时间我倒是未见你出过几次门,你与骨姬算是相处的比较好了,对吗?”
“是……”叶暖阳道:“这次骨姬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