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云自然那没有想到沐繁华会说这样一番话,他想同为皇子,再怎么说也要留一点薄面。
却不曾想过,沐繁华倒是一点薄面都没有给他留。
“太子殿下觉得你说的这番话自己做得到吗?”沐凌云微微敛着眸道:“你虽为太子,但也不是想杀谁就能杀谁。”
“呵呵。”沐繁华冷哼一声,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你的妾都可以想杀谁便杀谁,本殿下为什么不行?”
“你,你胡说!”骨姬自是听出了沐繁华言中之意是在说她。
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便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对沐繁华的话进行反驳。
“本殿下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该是清楚。”沐繁华眉眼轻轻一挑,嘴角勾勒起一抹极冷的笑意:“丞相月衡之女月似锦在天界阁祈愿之日为何与那小霸王同在一间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沐凌云浑身一怔,微微瞪大双眼,转过身,讶异的看着身旁的骨姬。
当初这件事他也调查了一番,但却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
只是知道月似锦的确是被人下了药,但是是谁却不得而知。
“难道是你?”沐凌云微敛着眸,望着站在他身边的骨姬,紧紧的蹙着眉。
骨姬感觉心脏一跳,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思考,立即反驳:“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爷,你不要听他们乱说,他……”
“乱说?”只见沐繁华冷哼一声,直接拔出悬挂在挂壁上的长剑,抵住骨姬的喉咙道:“你一个卑微的青楼女子,哪来的资格在本殿下面前用‘他’。”
长剑只要在向前移动一分,便会立即血洒慕华阁。
初念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沐繁华身上带着阵阵的杀意,他并非开玩笑,他想要骨姬的命。
骨姬可以死,但是不能在今天。
他的生辰,亦是她封太子妃的日子。
“啊——”骨姬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半分不敢动弹。
她深怕自己动弹了一下,锋利的长剑便会划破她的皮肤。
她还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这几年她已经过惯了人上人的日子,丞相的女儿又怎么样。
嫁了人,如果得不到自己夫君的关爱,无论多么尊贵的身份,在她眼里都无比的可怜。
可她不同,即便是青楼女子,但是既是得到了夫君的宠爱,便无比的幸福。
这些年,月似锦虽然是正妃,但却比一个下人还可怜。
而她,才是七王爷府真正的女主人。
“爷……爷……救我……”骨姬一双眸子里尽是泪水,一滴一滴雨带梨花的落了下来。
她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抖,没抖一下,似乎身体就更靠近长剑一分。
骨姬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沐凌云就站在她的身边,这一刻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以前,只要沐凌云站在她身边她就能感觉到满满的心安,现在却不是如此。
可笑,此时的骨姬莫名的觉得无比的可笑,她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一个特别高的位置,她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特别拥有权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