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被严律白看得越来越紧了,张朵忧每一次扭头往后看,都能见到两个黑色的脑袋凑在一起。
小傻子似乎是个话痨,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她音色清甜,语速不缓不慢,颇有种娓娓道来之感,因此即便话太多太密,也不会让倾听者觉得厌烦。
严律白和她相反,很少主动表达什么,但只要苏雨一开口,男生不管做什么都能立马停下来,侧着耳朵仔细去听。
“哎呀朵忧,你做什么呀!”前排女生转过来想要看一看张朵忧的试卷,看见她用力地握着铅笔芯,笔芯扎进手心里都流出血来了,张朵忧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她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不由得惊叫出声。
动静儿很快吸引到了周遭同学的注意,大家看着张朵忧的手心,又顺着她的方向看到了严律白。
“张朵忧是不是喜欢严律白啊?”
“别瞎说,这种事情传进班主任的耳朵里不好……”
“我就是说说嘛,我记得张朵忧来的那天,就跟小傻子对上了,她要做严律白的同桌,但严律白连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别说了,张朵忧看过来了!”说着小话的女生赶紧把嘴巴闭上,同时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
两人避开张朵忧的视线,很是刻意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去饮水机处接水喝。
第二天,那两个议论她的女生没来上课,班上消息最灵通的那个告诉众人,那两个女生是放学路上骑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被路口拐弯儿汽车给撞了。
“啊!那她们有事没事儿啊?”
“应该没事儿,只是擦伤,我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听老师们说她们两个主要是被吓到了,在家休息几天之后,再回来上课。”
学生们的想法总是天真的,在得知二人没事儿后,便开始没心没肺起来。
“真好,我也想放假。”
高三的学习任务太重了,他们几乎没有可以喘气的时候,从下周开始,就要调整为上学六天,休息一天的模式了。
休息的那天,各科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简直能压死人,这个假期还不如不放呢。
别说是写完了,能在晚上十点之前,写完大半都算是狠人了。
有人凑到小傻子跟前,羡慕地看着她:“傻了真好,不用考试,以后也不用工作,一辈子被爸妈捧在手心里。”
苏雨冲着她眨眨眼睛,安慰她:“傻子不好,傻子不能生宝宝。”
女生红了脸:“咳咳咳,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你又不是天生是个傻的,宝宝也不会遗传了你的基因,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宝宝呀。”
而且严律白还在旁边呢,小傻子你是真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女生匆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跟小傻子说不清楚,小傻子什么都敢说,她光是听着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严律白是怎么做到的,每天都能面不改色地听着小傻子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
“叮——,气运之子心率120!他超心动的!”
苏雨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他。
严律白对她的偷看早已经习惯了,他有着自己的节奏,即便被偷看,也能从容地面对。
只是,藏在墨发间的耳垂悄悄地红了。
放学后,苏雨没能走掉,她被严律白带进了那个器材室,男生圈着她,手掌虚虚地盖在她的小腹上。
严律白的生物学得很好,在这门课上一直都是满分。
他随手盖住的地方下面,有一枚稚嫩青涩的育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