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他时,总有些怯懦的欢喜情绪。
江川南记不清了,他能感觉,她是喜欢他的。
那种,妹妹对哥哥的倾慕之情。
可那又怎么样?
妨碍不到他享受游戏人生的乐趣。
袁逸的母亲,在他的世界里,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路人。
“江川南,你哪来的脸说?!”
“你不主动招惹,我母亲她,还是有希望能被治愈的。”
“是你,让我母亲失去了‘生’的念想。”
看他那一副理直气壮,好像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一样,袁逸的气血直冲上脑门,一股替母亲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紧咬着牙齿,舌头被咬出了血腥味,额头青筋暴露,死死的捏着拳头,在失控的边缘不断的徘徊。
母亲被抢走了丈夫,闹了一段时间,只得到了一本冰冷的离婚证。
患上抑郁症的时候,红着眼睛没日没夜的自残。
铺着柔软雪白地毯的地面,总会被染上难看的血色。
他劝过拦过。
母亲只是背过身子,把他隔绝在房间外。
他曾天真的以为,母亲会被时间慢慢痊愈。
哪会知道,变故来得那么突然。
他们离开袁家的时候,被安排进了郊区的房子。
新年第一天,江川南提着两大箱的礼物拜访。
母亲看见江川南时,是错愕的,是迷惑的。
她跟堂哥不熟,从没想过,她被迫离婚后,他会第一个来看望她。
那时候,袁逸第一时间把母亲护在了身后。
他怕高高大大的男人。
他的父亲,那个被小三灌了迷魂汤的男人,与江川南有同样的眉眼。
就连气质都很相同。
年幼的他不懂这种气质,后来,他才恍然大悟。
江川南和他的父亲,是同一类人。
——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弟。
江川南见他护着他的母亲,倒是没有做出格的举动。只是默默的做了一杯咖啡,将家里打扫了一遍,离开了。
母亲呆呆的,神情恍惚的望着江川南离开的方向。
她没有喝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第二天,把咖啡倒进了水池里。
倒完后,她把自己锁回了房间里,放着cd唱片,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那一刀,她下手狠了,割到了动脉。
血流了很多。
袁逸的脑子里,画面格外清晰。
要不是他照常去拍一下母亲的门,母亲就没了。
母亲被他打了急救电话,进了医院。
江川南在母亲手术结束后,带着礼物入病房探望。
他还带了一杯咖啡。
笑眯眯的说道:“加了牛奶和糖,不苦。”
母亲两眼无光,她还是没有喝那杯咖啡。
把头扭到了一边,盯着墙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