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一会吧,生意做得好好的,担心个锤子!”
陈远峥笑容憨憨地牵住他的手:“我怕倾倾着急,给你表演个节目。”
“大哥!?”
陈远峥刚想趁人不注意亲一口夫郎,身后响起一道惊呼声,哼,谁啊,打扰他的好事。
黎倾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
黎小茹身上的衣服是细棉布制成,头顶妇人发髻,戴根银簪子,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牵着她的手,看样子是她丈夫。
黎小茹有些震惊地看着黎倾,当年逃荒时,大哥被父母抛下。
家人都以为他早已身死,没想到大哥还活着,看样子还是这家店的老板。
黎倾挣开陈远峥扣在他腰间的胳膊,站直身体,礼貌地朝黎小茹点点头,不知道第一句要说什么。
原主跟这位妹妹不熟,黎倾就更不熟了。
以前,原主是黎家最底层的牛马,黎小茹是比牛马高一阶的“提款机”。
印象中,黎小茹自小被送到城里学绣活,学的差不多后就在家里“打工”。
她有个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住,每顿饭能吃半饱,然后从早到晚不停歇的做绣活,赚的钱却落不到她手里,全都用来供弟弟读书。
这位妹妹向来沉默寡言,原主很少听她说话。
家里最爱打骂原主的人是父母和弟弟,黎小茹不会欺负他,但是在母亲的威压下,也不敢多跟他交流。
某天,黎小茹扔给原主一瓶伤药,那是她在母亲眼皮子底下,偷偷攒好几年的钱,才买得起的药膏。
这个小动作却被后娘发现了,原主又挨一顿毒打,认为黎小茹故意整他。
兄妹俩生活在同一个家里,相处的像陌生人。
黎小茹见到多年未见的大哥,张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旁边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你们认识?”
两人迟疑一会儿,齐刷刷的点点头。
其实他们俩认识跟不认识也没啥区别,从出生到现在讲的话都不到五十句。
兄妹俩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点完头的下一秒,都在低声跟旁边的夫君介绍对方身份。
陈远峥知道倾倾年幼时过得很苦,对他的家人没一点好脸色,白眼翻得眼睛都快抽过去。
黎小茹的夫君是隔壁县一家酒楼的账房先生。
由于处事圆滑,能说会道,被他家掌柜的派来铜灵县,观察一下陈氏麻辣烫,看看能不能给他们酒楼增加一些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