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身上来,不由分说地送给他一个深切绵长的吻。陶央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逃离他娴熟的掌控,似乎他的每一点心思产生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化为了缠绵的攻势。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下滑到了陶央胸前,隔着衣衫拧捏蹂-躏着可怜的红珠儿,这让陶央体温唰地升高,真的想要躲开却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掌控,也渐渐地变得挺起胸膛迎合着他的爱抚。
——直到晃过神来对着他满含笑意的双眼,陶央才意识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难堪地后退两步,离开楚松落可以触及到的范围,唇角紧绷,“这就是你说的提示?怪我蠢吧,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明白过来。”
男人假模假样地小小惊讶了一下,“何必着急呢?这是对你优异表现的褒奖而已。”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先是微微睁大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又落寞地低垂眼睫,带着一点委屈,“……这么,讨厌我么?”
即使内心深处无数遍警告自己一切表象都不可相信,陶央还是被狠狠地攥紧了心脏一般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不,不能让他受伤,快去告诉他你的真正的心情——欢愉的、兴奋的、依赖的、眷恋的、仰慕的……
鬼使神差一般向前走了一步,就立刻被拥抱住了。皮肤有了接触的一瞬间,陶央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并没有任何躲闪,将陶央抱在怀里,近乎温柔宠溺地说,“好孩子,听清楚了,这就是唯一的提示:我所谋求的,可不止是你的爱——”顿了一下,他补充修正一般轻柔地道,“不,这可不是说你不要爱我。你已经在爱着我,且永远无法逃脱对我的爱慕,这没有什么错的,你需要思考别的东西。”
尽管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甜蜜,但那绝不会让人产生黏腻的不快感,因为即使是在袒露真言,他也从未袒露出真正的自己。
对于楚松落来说,言语、神态、动作都是可以随便挑选的包装物一般,不管是谎言还是真意,都可以裹上完美的外衣——或是温柔,或是冰冷,或是暴虐。故而情绪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是一个彻彻底底脱离出情绪的存在。
陶央在无数次的自我警告下保持了对楚松落的怀疑和不信任,但他的身体上那异样的感触让陶央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绝对不要去想关于感情的问题。既然对于楚松落来说,感情只不过是包装道具之类的摆件,只思考感情与欲望的话也一定会被他的真正意思所抛弃。
如果不能满足他的期望的话,会死。
莫名其妙地怀着这样的觉悟,陶央拼命地思考楚松落到底抱有的是怎样一种期望。同时他挣开楚松落的怀抱,看了一眼楚松落的神情。
他眉眼弯弯,嘴角含笑,“怎么样,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提示哦?”
陶央立刻捂住眼睛蹲到了地上,紧张兮兮地厉声道:“别笑!别过来!别说话!”
——楚松落说的没有错,陶央无法逃避自己对楚松落怀有无法动摇的爱慕这一事实。已经不需要寻找任何理由与描述,当面对他的时候,性别也好、立场也好,全部都会变成不被纳入考虑的范畴内。只会单单留下唯一的一种想法——
所谓“爱”的,这样一种情感。
因此他小声地补充说明了一句:“……我需要想点东西。”
——所以尽管他强迫自己抱有怀疑与警惕,但还是看到楚松落的样子就会忍不住陷入恍惚,难以集中思考。即使知道那大概并不是楚松落原本的样子,但皮囊如何并无所谓。这样的人,是在巷头街边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