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常情失踪了,整个人世间蒸发。
女人漫不经心的给铆钉皮靴系上鞋带,心里头琢磨着事情很不是滋味儿,发泄一般噔噔跺了两脚地板。
到现在,常家的一切还记挂在她苏苗的名下,她直接从一个附属于常家的哨兵,变成了一个家底殷实的大贵族。
苏苗忽的长出一口气,手掌一抬,一股透明白色的精神力在指端凝结,丝丝缕缕与风缠绕在一起,化作了一只白色的蝙蝠,乖巧的吊在她的手指头上,露出尖利的小牙齿张开翅膀。
常情啊常情。
“走啦走啦,“苏苗有气无力的嘟囔着,耷拉着死鱼眼,披上了银灰色的军大衣,迎着晨光推开了门。
“沉迷于过去的哨兵是成不了好领导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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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流芳池。
厚重的红毯平展的铺开了在了每一寸脚能够踏上的角落,高远的房间一眼望不到头,冷灰色的格调装饰一年一次的金红色和银绿色,一眼望过去五彩斑斓绚烂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婚礼现场。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身着统一黑色军装的中阶哨兵向导们有条不紊的搬运着一张张宽大的桌子椅子,黑色皮军靴随着步子磕在厚实的地毯上,却仿佛能够让人听到那克制利索的脚步磕击在一起发出的清脆声响。
贵妇和老爷们仪态端庄的走过来了,带着白手套或是提着橡木拐杖的手依次的递出了今年的邀请函,噢,他们还带来了他们年幼不成熟的小姐们,那些娇嫩的花骨朵们红着脸偷眼望着那些劲瘦的胳膊苍白的手套有力的抬起场地设施,没有留下一个脏兮兮的印子。
一顶顶宽檐军帽下是一双双闪烁冰冷光芒的眼睛。
我的天帅死了。
噢,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小姐们赶紧摇了摇扇子,睫毛忽闪忽闪的。
夫人们不屑的说着,这都是什么货色,今年授勋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白金钻石鸽子蛋呢!
哦罗伯特在上!白金钻石鸽子蛋!小姐们表示受到了惊吓。
老女人们娇贵的凹成一个高贵冷艳的坐姿,这些寻常货色的皮相不行,军功不行,甚至连级别也不行——哈!只是个中阶三星,只见贵妇们做作的张大眼睛做了个挡嘴密语的姿势,——那位授勋的鸽子蛋可是二十九岁就登顶七星哨兵,为人狡诡又忠诚,现在的军部两位一把手之一啊。说完,得意的望着家里的小姐们。
噢!不行了,这天气太热了!小姑娘飞快地扇着扇子,脸颊通红,粉嫩的裙子被扇起了层层的涟漪,简直快要露出来白嫩的小腿。
身处在铁幕之后却精神力轻松覆盖全场的鸽子蛋苏苗:……
咳咳,听到别人这样夸奖自己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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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清表示对于现在的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她只是寻常的上床睡觉,结果睁开眼就是这似曾相识又让人陌生的血银色的幕布后面。
不同的是,上一次来临这里,她依稀是坐在这层屏障的外面,满心期待的等待着。一个让她真心欣赏的女人脱胎换骨的夺目蜕变。
她伸出手来试探的撩起来了那层厚重的幕布——明亮的光透过银铁树的枝杈投下来,交谈热烈的贵族们虚假的笑脸就进入了人魔的视野中。
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