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们护送的货呢?”战神无情的说着,语速很快,好像带着一层死白色的面具。
“自然是没了。”托雷西苦笑。
里皮狠狠的皱着眉,四下悄无声息,最闹腾的卡莱尔也被吓住了。这帮年轻的学院派像是没开过刃的刀子,一点血腥气都没有沾过,第一次见处决这么大事情的现场,统统都被吓住了。
里皮闭了闭眼睛,额角的青筋鼓起跳动着。“让法利亚领着一对尖刀队,把货夺回来,夺不回来就毁了!,人,”男人喘了口气,似乎是肺腔的氧气不太够用,“能救就救。”
诸清仔细品味着这话,心中一叹。里皮很清楚,人能活下来几个,实在是不好说了。
那一队机械班里,弗兰当说是最有情报价值的老人儿了,敌方竟是眼都不眨的上来一箭就射死了,那么其他人,存在的价值,不过就是约等于零和等于零的区别了。
不过,女人灰眸微转,瞅着里皮和托雷西贴近着说着她们听不清楚的话,心思着这一趟解救任务,她还非得去。
不为别的,长乐可不能死啊。
女人没有看到的是,身后不远处面色苍白的墨卿,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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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亚接到任务没几个小时就动身了,一打人穿着拉斐尔一型,披着月光,穿梭在清冷的夜色里,无声的从沉睡的奇兰峡谷中撤了出来。
屁股下的战马嘶鸣着,战士们无声的奔赴国境线。一小时前,锋刺营传来消息,塔西利亚的骑兵队在西森林处被觑到了踪迹。
黑发的男人面容隐在拉斐尔的青铜面具里,看不清神色,只瞧见一对锋利的眉骨冰冷的立着,仿佛可以托起月光。
尖刀队穿行过的森林中,惊起了一片飞鸟。
法利亚回头巡视着自己的手下的弟兄们,忽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剑抽在了身下黑色骏马的屁股上,回身冲来,咄咄咄一阵密响,紧覆在手臂肌肉上的甲壳上开屏一般的亮出来了一溜的重剑,盘旋成了圣环一般的剑阵,拉斐尔瞬间火力全开!
他直直的冲着队尾的一个人而来!
周围的骑士们略微惊慌了一瞬,就马上整齐划一的抽出了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将那个动作紊乱的人团团围住,一息过去,十一把重剑齐刷刷的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森林里一时间安静无声。法利亚用剑尖顶了顶那人的青铜面具,嬉笑着,寒光在他目中一闪而过:“兄弟,那条道上的呀,拉斐尔都穿不顺手就敢来我的队伍里冒充,”男人眯起了眼睛,血光似乎能够从他口齿开落间泄露出来。
“说!你把原来那人弄哪去了!“法利亚断喝,眼珠发红。
那人倒也有眼力见儿,见逃脱不得,早就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这会子遭到了法利亚逼问,似乎极无奈的歪了歪头,周身无害的气质让法利亚眉头越皱越深。
他忍无可忍的一剑掀掉了那人的头甲,墨卿苍白的脸孔就出现在了月光下,看着老祈求无奈了。
法利亚:……
日,搞得老子还以为敌人爪子这么长已经深深潜伏进了我军内部呢。
青年没好气的用冰冷的剑面拍了拍墨卿的脸,那力道几乎让墨卿以为他被人当众甩了几耳光,抽的人生疼。
“说,搞什么来了?天工团的规矩在你眼里都是死的是吧!“法利亚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