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音很气谢冠被人打了,冷静下来是心疼他。
“你会开?”
谢冠上了车,坐在后面,环住了女孩。
“会的,扶好我,不要伤到手。”
诸音开的快,但很稳,没过一会便到了医院。
她只看见他脸上的伤口,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肿了。
谢冠的手骨折了,医生给他打了石膏。
护士小姐走进来,想要给谢冠擦一下伤口,诸音走上去。
“姐姐,让我来吧。”
护士将药递给诸音,并告诉她使用方法后就离开了。
诸音要了间单人病房,谢冠站起来。
“我腿又没有受伤,不用住院。”
诸音凶巴巴:“坐下。”
谢冠条件反射坐在了床上。
“衣服给我脱了!”
谢冠看着她,后者抬了抬手上的药膏。
谢冠脱着衣服,一只手打着石膏动作不方便,诸音将药膏放下,走前去帮谢冠脱着衣服。
女孩的突然靠近,他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清香,还有她时不时喷洒出来的呼吸,弄得他心跳加速。
他低垂着眉眼,眼底翻滚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今天那些人来了,他刻意维护的安稳生活也破碎了。
等到她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后,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远离他、不要他?
或者是,他有没有勇气和实力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他不知道。
谢冠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攥着床被,陷到里面。
温热的触感传来,他抬起头,对上了诸音的眸。
她的手,此刻正轻轻碰着他的手,怕他手上有伤,不敢太用力。
诸音低下了头,唇轻轻碰了碰谢冠的额,很温柔的声音:“别怕,我在。”
别怕,她在。
多久了,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在他母亲去世后,在那个狗东西进监狱后,他如同丧家犬,像藏在阴暗角落的老鼠一般,一边躲着那个狗东西的债主,一边谋生活。
他被人打到肺出血,他一天三餐吃着馒头,他在海边站了很久很久,有过那种轻生念头的时候。
都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别怕她在。
谢冠感觉鼻有点泛酸,他想哭。
“诸音,我可以吻你吗?”谢冠的声音很沙哑,就像那种摆在橱窗的脆弱木偶,一摔就碎。
诸音用实际行动告诉谢冠他可以。
很温柔很缠绵,像是对恋人最虔诚的誓言。
谢冠有点陶醉这种感觉,这种他第一次有种就这样、就这样一直下去,忘掉一切的感觉。
是诸音先松开的他,她的唇畔很红,她抚摸着谢冠的脸。
“乖,我们先擦药。”
诸音给他擦着药,上面的伤口更吓人,那些人好像不把人当人看,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情。
诸音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气。
虽说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她要以礼待人,不追杀戮,但她此刻,真的很想将那些人,用自己的方式处理。
前二十几年不懂爱情的诸音,在这三个小世界碰到的对象,对他们的感觉或许还不能算爱,只是一种喜欢,演化为名叫占有欲的东西。
她的东西,即便是扔了,也不会给别人。
何况被人欺负?
想都别想!
她动作轻柔地给谢冠抹上药,然后将视线放在前下方。
“裤子脱了。”
谢冠死活不肯。